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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秋寒只要不和聖香在一起就穩重老練得多,點了點頭,他臉上不見一點驕色,“訊息已經放了出去,大約五日之後便會盡人皆知。但在到達君山之前,我不想多惹麻煩,畢竟我們的目標只是李陵宴,不是別人。”
“但賢侄不是和令宮主約定在洛陽相見嗎?我們直下漢水,令宮主在洛陽可就空等了。”黑衣老者微微一笑,“賢侄一向敬重令宮主。”
除了被聖香弄得哭笑不得,畢秋寒也很少笑,此時微微一笑,“當然……翁前輩可知另一輛馬車裡坐的是什麼人?”
這黑衣老者是江湖上以傳音追蹤之術出名的“追魂叟”翁老六,聞言震動,“莫非另一輛馬車上坐的是……”
畢秋寒含笑點頭,“正是。”
另一輛馬車上坐的是江湖兩大迷宮之一的碧落宮宮主?縱然翁老六已經成名三十多年也不禁變色,畢秋寒是碧落宮門下弟子已經如此了得,碧落宮宮主是什麼樣的人才可想而知,“沒想到李陵宴祭血會的事居然驚動了令宮主,碧落宮主出宮乃是三十年來的第一次。”
畢秋寒又是微微一笑,“也未必全是為了李陵宴的事。”他卻不說還為了什麼其他的事。
“君山洞庭湖會,畢賢侄和令宮主都會參加。老夫聽聞白髮、浮雲夫妻亦會到會,江南山莊莊主江南豐、第一簫客韓筠、歸隱江湖幾十年的老盟主南老、少林寺羅漢堂空遠禪師、武當清靜道長、‘風雪荷衣’溫公子、菱洲雙嬌、祁連四友……”翁老六感慨,“這次李陵宴招惹的人可真不少,聽說那傳聞裡的天下第一美人也會趕來瞧熱鬧。”
“還有個人也會來。”畢秋寒簡單地道。
“誰?”翁老六感興趣,能讓畢秋寒特意提及,必然是重要人物。
“天眼。”畢秋寒緩緩地道,“此人雖然這半年才在江湖偶爾露臉,但斷然是個人物。”他眼色沉然,“我見過他一次,‘天眼’聿修單人獨臂,做事觀察入微、見識了得,武功猶為不弱……”他沉吟了一陣,又補了一句:“不只是不弱,甚至可稱‘高強’二字。君山之會如果他在,對付李陵宴也多些把握。”
畢秋寒從不虛言夸人,既然把“天眼”聿修說得如此傑出,必然是有他的高明之處。翁老六嘆了口氣,“不管結果如何,江湖如此盛會,百年來不會有第二次了。只是畢賢侄,”他又嘆了口氣,“老夫著實想不通你為何要把那相國公子帶在身邊。若是一不小心出了岔子,相府豈能和我們輕易罷休?畢賢侄是主會之人,招惹這等麻煩實為不智。”
畢秋寒難得苦笑,搖了搖頭,“那位大少爺……翁前輩離他越遠越好。”他閉上眼睛揉了揉額角,“他說什麼最好莫反對,省得他做出什麼事來我們連想也想不到。”
少見畢秋寒如此無奈,翁老六哈哈一笑,“若是老夫老眼不花,似乎看見那位公子把一隻兔子帶上了車。那位丞相少爺可是紈絝子弟——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種?”
“他不只帶了一隻兔子,”畢秋寒喃喃自語,“他還帶了一箱衣服——莫約有三十多套,鞋襪四雙、火爐一個、被褥錦衾,還有什麼三罐子茶葉……甚至還有兩掛風乾的火腿……”
翁老六樂了,“他當是出遊還是皇帝下江南?這年頭的富家少爺……”
畢秋寒一說到聖香就頭痛,“你知道他帶那火腿來幹什麼嗎?”
翁老六猜測:“下酒?”
“喂兔子……”畢秋寒呻吟一聲,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搖了搖頭,“他還有個沙鍋,說要等到野外的時候釣魚煮魚湯……我實在不知該拿那大少爺怎麼辦。”
“哈哈,畢賢侄即使與強敵搏命,也少見這樣煩惱。”翁老六莞爾,“看來那大少爺果然不一般,明兒一早倒是要見識見識。”
第二日便要棄車登船,一早三輛馬車齊齊停在漢水謝娘渡渡口。天色僅僅微亮,因為南歌出獄比想象的順利,所以稍微早到了一會要等船。
“咿呀”一聲,黑衣翁老六先下了車。畢秋寒躍上車頂,四下張望了一陣,確定無事才出聲招呼:“南兄,出來吧。”
南歌撩開車簾一躍而下,一甩袖到了江邊一塊礁石之上,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突然一聲長嘯破雲,彷彿要吐盡大半年監牢的鬱悶,聲震四野連綿不絕。
翁老六皺眉,這位南公子也太滿不在乎了。畢秋寒為他的安全處處小心,他卻渾然不在意。這一聲若是讓人聽見,畢秋寒改下漢水的一番苦心可就全白費了。昨夜漆黑大牢昏暗,他也沒瞧清楚這位名門之後長得什麼樣子。今日一見,南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