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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使豪強不能拖欠;頒鐵斛,使糧長不能大斛入、小斛出。改革徵糧辦法,整頓漕運和鹽課,疏浚吳淞江,又設濟農倉防災,置贍鹽倉救灶戶。與況鍾一道,奏請減輕蘇州等地的官田稅額。巡撫江南二十年,著有《雙崖集》。其名,四百年來江蘇武進芙蓉一帶幾乎婦孺皆知。
據清代所修的《芙蓉鄉志》記載及民間口傳,嘉靖年間,芙蓉鎮一帶是“十萬八千芙蓉圩”(十萬八千畝芙蓉低窪田地),每逢暴雨季節,便被淹成災,鬧得鄉民背井離鄉四處逃荒。周忱曾親自觀測流經芙蓉窪地的大舜河上、下游地形水情,帶領百姓給芙蓉窪地四周加固圩堤,上修石臼湖口東壩,下疏通長江的黃泥港,根治了芙蓉水患,使百姓不再受澇災之苦。在他過世後,諡文襄公,芙蓉鄉民深感他的恩德,為紀念他,特地建了“文襄公祠”,也俗稱“周文襄公廟”;所在村子還有一座小廟,和“周文襄公廟”合稱“雙廟”,便得名“雙廟村”,在公社化的年代稱為雙廟大隊。三十多年前,為想寫周忱的故事,我曾去過芙蓉鄉雙廟大隊採風。
原文襄公祠內大廳正中立有周忱塑像。建祠時還立了一條規矩:以後芙蓉圩若因失修再有水患,地方士紳有為修堤治水出錢出糧出力作貢獻者,過世後鄉人也為他在周忱塑像兩側神壇上加一塊牌位,並附記簡要事蹟,也受永久紀念和敬仰。這就鼓舞后人都學周忱為民造福建功立德,崇尚成風,效周忱立德者不斷。自明代到解放後,祠內兩側神壇上先賢牌位已有百餘,周忱的崇高精神得到了繼承和發揚,是真正的“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文襄公祠一直存在,到20世紀60年代卻被拆毀,房屋當做大隊辦公地,不能不說是一種道德建設的損失。
周忱巡撫江南,為百姓做了許多好事。《明史》中說:“民益思忱不已,即生祠處處祀之”,可見江南各地為他建的祠有多處,是念他政績卓著,為他樹碑立傳。“*”時曾批判過樹碑立傳。其實,樹碑立傳有該批的,也有不該批的,不能一概而論,必須看具體情況:-是要看是否確有政績,且這政績是否被百姓公認為善舉;二是要看這個碑由誰樹、傳由誰立。
關於政績,有些人認識上有誤區,認為搞的規劃越宏大、建的工程越多就政績越大,就越能樹碑立傳,其實是南轅北轍。有的是為政績而求政績,是為自己樹碑立傳,有的是將其作為職務升遷的臺階、“電梯”甚至“直升機”……後者這樣的出發點,大都急功近利,容易重形式而輕實際作用,容易浮誇,越搞慾望越膨脹規模越大,只重錦上添花,不願雪中送炭,就很難真正對百姓有益;或者眼前看似有“益”,而日後要被證實對子孫有大害;更有甚者,明明擾民、害民,竟還要巧妙裹上“為民”,甚至更美麗的包裝……有的是創造建大工程的機會好*一把,侵吞納稅人的錢。這些當政者可以依仗權力不顧人民代表、政協委員的諫言,強行實施。
然而,任何人從政掌權時間再長也不過幾十年,卸任後就由不得自己裝飾美容,最終又都必須接受歷史公正的檢驗,只能任人民評說了,“政績”就有可能成為恥辱和罪孽的鐵樁。所謂的形象工程,面子工程中,已經不乏碑毀聲名狼藉之例,那便丟了面子、髒了形象、臭了名聲。到那時,那些曾經的主政者如果活著,又會是怎樣面對,會是一種怎樣的人生體驗?
當然,另一種政績就如周忱治芙蓉圩的水患。之前早有李冰父子築都江堰,還有蘇東坡疏浚西湖和收養棄兒數十人、呼籲制止殺嬰風。新中國建立至今,從中央到地方,為人民竭盡才智鞠躬盡瘁的幹部不計其數……無論古今,這些從政者,總是力排私念私慾,謀事唯民生是為,壓根兒沒有要給自己創什麼政績的動機,只想做點善事為百姓造點福。這種作為,往往還要有違上司意志,受許多委屈。蘇軾處處為民造福卻屢遭貶謫。周忱“每行村落,屏去騶從,與農夫餉婦相對,從容問所疾苦,為之商略處置”,不坐轎子,不擺排場,“見者不知其為巡撫也”,是標準的公僕形象,卻因革除糧稅積弊得罪地方豪紳幾遭造惡狀受彈劾。他們都無一己功利私念,絕非懷半點為自己樹碑立傳之心,終究被一代又一代人民裝在心裡。民心作證,周忱最終獲得朝廷“*”,“文襄公祠”不是皇帝敕造,也不是哪級政府下令嘉獎的產物,而是百姓感於他恩德自發建造的。文襄公祠香火延續了四百餘年,《明史》上為他立了傳,永世紀念他。當時誣陷他的那些人,如戶部郭資、給中事李素、豪紳尹崇禮、彭守學等,惡行也都實記在《明史》周忱傳裡,惡人倒也“青史留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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