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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貴族中善男信女捐助,都應與佛教精神關聯;現在重建的資金又是何來?
據瞭解,為慶祝塔的建成,曾舉辦了一場《雷峰夕照》音樂大典,看來是為重現“雷峰夕照”、補全西湖十景。 txt小說上傳分享
重建雷峰塔鎮誰(2)
西湖風光的確美不勝收,然而康熙南巡至杭州,題寫四字匾額,也只是即興湊合而已,哪會經過嚴密推敲。他遊覽雷峰塔時如果不是傍晚是早晨,豈不就題寫“雷峰春曉”了?遊蘇堤不是早晨而正是傍晚,題寫的豈不該是 “蘇堤夕照”了?
“雷峰夕照”四個字其實極其空洞,沒有具體審美內容。再說,雷峰塔早在明嘉靖年間遭到雷擊著火,燒掉了外殼木構部分,康熙題寫時,只存有破殘的磚砌塔芯了。那殘存磚塔照片我看過,實在是破敗不堪,像只剝了皮的老鼠,非常難看。我一直好生奇怪,康熙怎麼會覺得它是美景而大加讚賞呢?
“雷峰夕照”分明是覺得它美在夕照裡,難道別的風景沒有經夕照的時刻嗎?“保俶夕照”、“六和夕照”、“靈隱夕照”,都不如它美嗎?為什麼現在還有許多人信它是美景?是因為康熙題額,達官貴人、文人雅士便信奉;文人雅士信奉,當今有誰不信奉就不“文”不“雅”,就不上那個檔次了。兩千年封建社會儒家思想一統天下,人人都得信仰而不能懷疑,也就不用思考,以孔、孟的腦袋為大家的腦袋;“*”中大家的腦袋也被一個腦袋替代;至今有為數不少的“文化人士”,不僅思想奴化,連感覺也被封建帝王*而奴化了,以盲目的迷信替代自己的真實感覺,竟還以為有感覺,豈不可哀!
當了皇帝、大臣就總想附庸風雅,到處揮毫留墨,盼能立碑銘文萬世流芳。魯迅在《再論雷峰塔的倒掉》中早就挖苦過,“我們中國的許多人”,“大抵患有一種‘十景病’……‘十’字形的病菌,似乎已經侵入血管,流佈全身,其勢力早不在‘!’形驚歎亡國病菌之下了,點心有十樣錦,菜有十碗,音樂有十番,閻羅有十殿,藥有十全大補……連人的劣跡或罪狀,宣佈起來也大抵是十條,彷彿犯了九條的時候總不肯歇手。現在西湖十景可缺了呵!”魯迅批得是何等辛辣入骨。這種病至今似乎仍在流傳。決策的領導及文化、建築等一干專家們,該不會是沒讀過魯迅先生關於雷峰塔的兩篇著名雜文吧,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屑理會?忘記的,屬於愚昧;故意不理會的,便有些像穿“新裝”的皇帝,不知道害羞。如今重造雷鋒塔,連同周圍配套園林,花費資金決非小數。其精神意義,在筆者看來,是對康熙偶發大興的頂禮膜拜,又恰恰鎮到了我們新文化運動的先驅魯迅先生頭上——即鎮到了民眾的靈魂上——這竟是魯迅先生出生的浙江老鄉做的。這好像象徵著當代某種思想文化的總體傾向。今天重讀先生這兩篇雜文,才覺得真正理解到其中一些精神,心頭受到了強烈震撼,面對當前一些事實,不由產生哀嘆!
如今營造古蹟成風,無論造塔還是別的什麼,理由其實遲早總可看出對不對頭。不對頭的,不是認識問題,便是動機問題。動機有什麼問題?有工程興建就有權力使用啊……
關於“活法”的疑惑(1)
“換一種活法”,是近幾年一句十分時髦也十分流行的“經典語言”。可我一直稀裡糊塗沒有弄清它的含義。這個時代新的口號新的提法,從官方到民間,一批又一批不斷湧現,實在難以一一記住,僅有的時間、精力、智力,更來不及去逐一“解密”、“破譯”。然而,這些時髦的流行語言偏偏有時要冷不丁狠狠地刺一下你的神經。我有一次就被“活法”嗆了一下。這得從名畫家w先生說起。
這位w先生是西北某大城市畫院的院長。我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知道他的,有一次吃晚飯時看到中央電視臺播放關於他的專題片。他畫國畫人物,是中國畫線條加素描式的明暗效果,人物造型很準確,形象雄健厚重,是西方造型觀念與傳統水墨結合的中國畫,近似老一輩巨匠蔣兆和先生的畫風,所取題材注重思想、感情,很有視覺衝擊力。那之後不久,又看到他在《美術》雜誌上發表的具有史詩性品質的畫作,題材重大,是那麼有精神震撼力。過了不久他竟不遠千里來到常州,由常州一位畫家轉送我一本他所畫十二位偉人像的掛曆,有他親筆簽名。當時我覺得,他創作態度嚴肅,作品稱得上是新時期中國人物畫中罕見的黃鐘大呂之作,很敬佩他。然而,以畫換取金錢的風氣日盛,他名聲漸大,便漸漸少見他重大的嚴肅題材創作,而屢見他僅僅靠筆墨技巧大量換取金錢的應酬之作。我原認為他可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