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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圖”、畫鯉魚題“年年有餘”……這些實際上都帶有原始圖騰崇拜的品質。中國畫靠這兩種迷信,長期難見真正的發展。
原本中國畫並不直接表現大眾生活,是它的致命傷,然而稱之謂品位高雅的,是文人玩賞的自娛藝術,畫面氣息起碼還流露著文人的氣質修養;而當今畫家,又有多少具有畫外的文化修養?畫作還有多少“文人畫”的氣質?花鳥不似自然環境中的花和鳥,山水也不是自然的而是概念設計出來的山和水,幾乎成了只有筆墨加上概念搭建的軀殼,有些人其實缺乏思想和藝術兩方面紮實的積累和修養,違背生活,走旁門左道,把筆墨和形象搞得怪模怪樣,還標榜為“表現自我”、“抽象”,就算“創新”了,說成風格、特色;圈子裡人互相抬舉吹捧,盡說些繪畫“鳥語”,別說大眾也難懂得,恐怕就連他們自己是否懂也是疑問。我年輕時還算做過專業美術工作,都看不出他們的“作品”有多少可供悟的意和可感的情。一幅畫賣幾千元甚至幾萬元,也未聽哪位高明的說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然而在中國就這麼有趣,有人相信這種畫值錢,有人需要吉兆畫滿足慾望,而且這種求畫風比過去任何歷史時期都厲害百倍千倍。呵呵,現在當畫家的,不乘機塗塗畫畫換進大把銀子,豈不就成了傻瓜?何必花工夫去增加什麼思想文化修養?何必還要費心去嚴肅地思考什麼現實問題承擔什麼責任?豈不迂腐到家了!社會上為追求一己或小集團利益,掛著“改革”、“創新”的牌子,以不合理代替合理,侵害公眾和長遠利益的例子都屢見不鮮;我若至今也是畫畫的,幹嗎要守這條清規!
再說松鶴圖吧,那些想活百歲的“壽星”家裡掛了它,真能長壽嗎?這類吉兆畫求之掛之,是寄希望於迷信,盼望天上掉餡餅式的收穫,淡化做實際努力的意識,是一種唯心的文化傳統、一種愚昧的民族特性。
此圖我臨摹於二十多年前,說明我曾經也未能免俗;當然如今再不會愚昧地製造那種延續愚昧的“畫作”。
然而,那種愚昧十分頑劣,覺醒真難。今後肯定還會有人畫松鶴圖。松鶴圖的壽真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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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竹籃(1)
竹籃,也許是人類最早創造的工具,也許是先民們還未使用貨幣以物易物時代就是市上主要物品之一。漫長的歷史中,人們生產和生活都無法離開它。
我生活在蘇南水鄉。這裡多有竹園、竹林、竹海,有竹為料。鄉間有好多人家房前屋後有竹園,村村都有會劈竹成篾做籃的手藝的人,小鎮也有專做竹器的作坊,人們用竹籃自然更加普遍。新時期前,我見慣各種竹籃,大的有裝秧苗、菜蔬、山芋、魚兒等的苗籃,容量相當於籮,是用繩繫著的,成對作挑運用;有江竹籃,容量小於苗籃,但還較大,是用篾做了絞絲籃絆,可以手提也可以臂挽;這兩種竹籃都因為要裝重物,編織用的篾便粗壯毛糙,不講究好看,顯得粗氣。還有一種叫洞頭籃,形狀偏講究,口大底小,口是圓的,底是六角形,所用的篾劈得很細抽颳得很光潔,編織形成的籃孔也都是六角形,比較精緻美觀,當地人稱孔為“洞”,也許是因為籃孔好看,所以稱為洞頭籃。它比江竹籃小,不過它本身也有大小不同的型號,這要編竹手藝好的人才能做。
竹籃,鄉村人用籃,主要是為生產勞作,裝餵豬牛羊的野草,裝菜蔬,裝田裡刨出的山芋、芋頭,裝捕到的魚和蝦……
小鎮人每天早上提著空竹籃東街到西街悠然地走一圈,到沿街擺的蔬菜攤、魚蝦攤,到肉店、豆腐店,回來時葷葷素素裝了一籃子。鎮上人用籃子主要是為生活享受,拎著籃子上街買菜,是“街上人”的特徵——當然多為家庭主婦,用的大多是那種做工講究的洞頭籃。當地有俗話說:“三世修(修行)個街旮旯,七世修個城旮旯。”是說用籃子幹活的鄉下人要變成拎籃子買菜的鎮上人,得修上三世;要變成城裡人得修七世,成了鎮上人便猶如成了仙,提籃子幹活和拎籃子買菜有著等級差異。
我出生和讀書及早期工作都在小鎮,上世紀70年代末因工作調動,到城裡安家落了戶,看來我早已“修了七世”。從老母到妻子,都還是拎竹籃到菜市場買菜的。用的籃,多是鄉下親友送來的。初住到城裡,鄉下有位親戚來串門,就帶來一大一小兩隻新的洞頭籃,篾是青青的,不僅做工特別考究,還用桐油塗得亮光光的,按當地風俗,送籃不能空著,得裝著東西,那一隻小籃裝了幾十個雞蛋,大籃裡裝了一隻母雞,這便有了吉兆,有了精神含義。
鄉村房前屋後有竹園的農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