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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先指著寧非說道:“這女人是我兒子帶上山來的,按照寨子裡的規矩,女人是先到先得,不能爭執,我要把她帶回去。”
丁大娘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希洵很確實地看到寧非額角的青筋蹦了起來。她垂著頭向蘇希洵的方向,所以他眼角餘光可以看到,但是丁大娘那邊卻看不到。
蘇希洵覺得有趣,像寧非這種女人,對於“關於女人先到先得”的規矩,肯定會覺得被冒犯的吧,不論如何,看到她是這種反應,蘇希洵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葉雲清問他:“你感覺如何?”
蘇希洵搖搖頭,這一搖頭就更暈了,他垂頭捂額過了一陣子覺得稍好了些,抬起頭對丁大娘說道:“這事我會對你有交代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有寧非在旁邊,不好說話。
丁大娘卻說:“不行,現在就說清楚,這件事你是沒有佔理的。我盼個兒媳婦盼了七八年,丁孝那死小子好不容易出去一年開竅了,帶了女人上山了,就被你橫刀奪愛,這算什麼事,就算我答應,我老丁家十八代祖宗在天之靈都不會答應的。”
葉雲清安撫道:“丁大娘,我覺得還是詢問一下寧非自己的意思比較好吧。”話音方落,就感覺到蘇希洵銳利得如同刀子的目光直刺向自己,簡直要千刀萬剮似的,葉雲清立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據他所知,兩人關係僵持不下,要是詢問寧非的意思,她自己肯定是願意回丁孝那裡去的。
丁大娘得意地笑道:“我正等你這句話呢,說起來,我家丁孝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更重要的是他是個直性子,比起蘇二你這個彎彎腸子的男人來,當然是我家丁孝討人喜歡。”
葉雲清小聲地說:“大娘,您是不是用錯了詞語了,怎麼我聽得如此彆扭。”
丁大娘的地位有點特殊,當年葉雲清和他一同上雁過山,就有老丁一家,雖然沒有對外宣揚,可是葉蘇兩人都知道丁大娘一家是受了葉雲清父親之託,上山為他們打點雜事。十年多時間下來,許多與官府打交道的事情都拜託丁家二老出面,更重要的是丁大娘對他們格外的照顧,時常把他們拉到家裡開伙。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因此在私事上說不得重話。
蘇希洵不言不語地靠在床頭看葉雲清與丁大娘解釋。葉雲清與他是鐵桿的關係,此刻與丁大娘仔細周旋,別看葉雲清平時為人粗放不羈,到了需要動真格的時候都是不含糊的,軟軟硬硬夾纏不清,愣是把丁大娘擋開在床邊丈許之外。
他自己一語不發,餘光不曾離開過寧非身上,悄悄地觀察她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沒有趁此機會提出要與丁大娘一起走。
蘇希洵小聲問:“你為什麼不隨她一起去,你不想丁孝嗎?”
如果不是寧非確切地聽清楚了蘇希洵的那段告白,現在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覺得他是在趕人。好歹相處一段時間,寧非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有了深入的瞭解,總結成兩個字,那就是皮癢,總結成四個字,那就是極度欠抽。
包括在丁孝家那次壓倒在床,明明是蘇希洵佔了便宜,卻不依不饒追著她問:“就這麼算了?”寧非當時被他噎得一口氣上不得下不能,不這麼算了還能怎樣,他是二當家他是地頭蛇,他不就是把她咬了一口嗎,難道還期待著能被她閹割了不成。
寧非忍了,誰叫她這事做得不地道,把一個好生生的人打成了這樣,希望不要落下終身不治的毛病。她搖頭說:“我不認識她。”
蘇希洵小聲說:“那是丁大娘,丁孝家的。如果你嫁過去,要叫她一聲婆婆。”
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和她說話都遮遮掩掩的,寧非越看越覺得有趣,傷病中的蘇希洵與生龍活虎的蘇希洵一點都不一樣,沒有了那種可惡討人憎的看不透的感覺,現在說話交流要容易多了。
寧非於是也遮遮掩掩地壓低聲音回他:“那樣一個婆婆,加上我這樣一個媳婦,將來要是鬧婆媳矛盾,打得雞飛狗跳的,丁孝就糟糕大吉了。”
蘇希洵想了想,覺得甚為有理,暗自開心,竟然有種揚眉吐氣之感。他想起一事,覺得甚為重要,於是忍下頭疼仔細打算。寧非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心意,現在氣氛正微妙,完全沒有以前劍拔弩張的緊張,不如就此與她說了。她就算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但至少可以聽進耳去。
這就像是把一顆種子埋下了土裡,雖然在冬寒料峭的時候看不出動靜,一旦到了春暖土軟的時節,總有發芽的時候。蘇希洵做慣生意,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山上奇缺女人,雖然現在從山嶽帶了四百多婦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