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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非在山上的表現是有目共睹,此前跑到丁孝家門唱山歌求愛的人就是絡繹不絕的了,如果不趁早先說清楚情況,誰知道明天后天會變得怎樣。
蘇希洵深以為然,完全忘記不久前曾經做過一次悲催的告白,輕輕拉住寧非的衣袖,引起她注意後說道:“我很喜歡你。以前那次我做得很糟糕,我想為那樣的惡行負責,你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嗎?”
對於告白這種事情,撇除了已經被暫時遺忘的第一次之外,蘇希洵完全沒有經驗。在山嶽,世家大戶更多的還是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是他年少離家,現在也是要走上他父母的那條老路。
上了雁過山,山人鄉民大膽直接,有了愛慕之心,隔著山巒都要縱聲高唱愛意,求得對方的同意。蘇希洵受其風氣日夜薰陶潛移默化,便也變得比普通的大戶子弟要大膽直接許多。
寧非絕對沒想過剛聽過一次的話,隔了沒多久就又從同一個人的嘴裡說了出來,這絕對的使她產生了時空倒錯感。
蘇希洵見她沒回應,甚至是瞠目結舌的一種表情,以為她討厭自己入骨,心裡暗自嘆氣,他何曾落到了這等地步。
正在僵持,突然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不多會兒,有人在外面敲門,接著就聽見丁孝在外面問:“葉大,蘇二,我能進去嗎?聽說我娘來過這裡。”
葉雲清簡直像見到了救命稻草:“推門進來就是。”
丁大娘也是大聲道:“我兒快快進來,找二當家論理!”
寧非沒想到丁孝居然都來了,這一整天發生這麼多事,連軸轉的,轉得她這個沒有腦震盪的人都有腦震盪的感覺了。
她看見丁孝推門進來,然後就站在門口處,進退維谷似的。
丁孝愣了片刻,趕緊衝出去,對樓下喊:“爹,你快上來啊,娘快要和大當家打起來了。”
丁大娘怒道:“你這個死孩子瞎喊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打起來了?”
但是為時已晚,竹樓梯子上咯吱咯吱的,慢悠悠地響了起來,有一個人慢騰騰地一階梯一階梯地登上來。進來的是一個佝僂腰背的老者,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看上去比丁大娘年長十歲有餘,簡直已經是她叔叔輩分的人了,於是寧非一見之下頓生老牛吃嫩草的感觸。難得的是,丁大娘這等人物,居然停下了與葉雲清的爭執,回頭對丁大叔怒目橫飛:“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老者乾咳連聲:“夢涵,隨我回屋裡去吧,別在這裡耽擱人家事情。”
寧非一陣頭暈目眩,至此方知這位鐵塔金剛人物有著一個夢幻的名字。以前看書時,所見文雅名字不過如此,她記得有一個賣油條的大叔名叫冷夢涵,不想今日即見到了現實版的。果真是大娘亦有夢幻的權利。
丁大娘卻不理會他,丁大叔似乎怒了,手中的柺杖往地上重重一頓,發出好大聲響:“夢涵,你這次回來到底是要做什麼!二當家交給你的事情做好了嗎?他叫你與許敏一同下山採買藥物,自是有其道理,你讓許敏一人下去,多耽誤事。”語畢,向葉雲清躬身慢吞吞地說,“二位當家,丁橫管家無方,駱夢涵違抗山行令私自回山,請責罰。”
葉雲清和蘇希洵對此見怪不怪了,搖頭道:“小事而已,對於山上並無損害,何來責罰之說。”
丁大叔聞言,彈簧般站直身子,此時再看他真如變了一個人,背脊挺直雙目如刀,惡狠狠地說:“葉大此言差矣。須知防微才能杜漸,駱夢涵此番抗命若不嚴懲,必會留下莫大的隱患。試想,若山上眾人風聞而效仿之,令不行禁不止,到時二位當家可還會笑談‘小事而已’嗎?”
葉雲清頭疼道:“丁叔言之有理,既如此……”
“既如此,就跟外面說是我另外傳令叫大娘回山詳述路上情形,就不會有人知道她違令一事了。”蘇希洵打斷了葉雲清的話道。
葉雲清雙手相捶:“正是如此說法,蘇二的辦法甚好。”對他而言,只要能儘快送走這一家人就是無比慶幸的事情了,丁大叔那一番話後,丁大娘雖是沉默不言,看上去火氣卻在不斷蓄積之中。葉雲清忙做出送客之態,丁孝也在旁邊勸說:“娘,有事回家慢慢商量不遲。哎,娘,我跟您說,不關二當家的事,二當家這不是把寧非妹子接到這裡來調理的嗎,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醫術糟糕,並且根本擠不出時間照顧人。再說了,婚事什麼的講究一個你情我願,我覺得寧姑娘就像我妹妹一樣,寧姑娘也覺得我像她大哥一樣,我們完全不是您想的那樣。唉,你不情我不願的,成了親多彆扭啊。”
丁孝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