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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府家丁,對了對手中的名冊,回首躬身道:“各院中的客人,此刻都已來齊了。”
李洛陽霍然頓住了腳步,沉聲道:“如此清晨,便驚動各位前來,在下心中實在不安得很。”
眾人知道他必有下文,俱都凝神傾聽,沒有插言。
他長嘆一聲,接道:“各位遠道而來,在下本應盡心款待,使各位盡興而歸,但此刻在下卻不得不勸各位回去了。”
江南世家歐陽兄弟中,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道:“十日會期尚未過去,主人怎麼就要逐客?”
這些公子哥兒,窮追橫江一窩女王蜂尚未追出眉目,聽說要散局,不禁都情急起來。
李洛陽沉聲嘆道:“十日會期,雖然尚未滿,但數日之間,此地必有風波,在下不忍令各位捲入漩渦。”
那歐陽少年雙眉一挑,大聲道:“此地若是將有風波,我兄弟更不能走,臨危不苟,乃是我兄弟的本色。”
他自覺這幾句話說得極為俠義,得意之下,忍不住偷偷瞧了坐在那邊的橫江一窩女王蜂一眼。
李洛陽沉聲道:“各位年紀輕輕,怎知道江湖仇殺的兇險,若是一旦捲入漩渦,便休想再置身事外了。”
他微微一嘆,介面道:“何況我那對頭的厲害,也舉世無匹,這裡眼見就要揚起一片腥風血雨,各位此刻若是不走,等那人發動之後,在下自顧不暇,也無力再保護各位,那人心狠手辣,手下從來不留活口,戰端一起,玉石俱焚,各位再要走時,只怕便萬萬來不及了。”
他神情凝重,言語中更充滿了恐懼之意,眾人俱都聽得心驚色變,那歐陽少年機伶伶打了個寒噤,乖乖的坐了下去,再也不敢多口。
李洛陽抱拳道:“各位馬車俱已齊備,隨時皆可束裝就道,事值非常,在下情非得已,但望各位鑑諒。”
眾人俱都知道李洛陽言重如山,他說出的話,絕不會是危言聳聽,是以誰也沒有出口再問。
那些規矩的商賈拍客,安份的小戶人家,怕事的高官大戶,早已匆匆離座而起,趕忙去整理行裝。
有的人還和李洛陽寒暄道別,有的人連招呼都不再打,片刻之間,大廳中已走得零零落落。
還有些江湖豪士,與李洛陽交情較深,礙看義氣,還不肯走,但經不住李洛陽再三相勸,終於還是走了。
於是大廳中頓時呈現一片悽清,只剩下黑、白諸人和扶劍而坐的雲錚,仍死盯著溫黛黛與鐵中棠。
李劍白一直站在雲錚身旁:“兄弟還不走麼?”
“不走!”
“為什麼?家父已說得清清楚楚。”
雲錚隨手一指黑、白等人,大聲道:“他們不走,我為何要走?”
他口中說話,眼睛仍在瞪視著溫黛黛。
司徒笑與黑、白兩人目光相視,交換了個眼色。
白星武微笑道:“這位兄臺居然有與我等同生死、共患難之心,當真不愧是條英雄好漢,在下先謝了!”
雲錚大聲道:“生死之事,本來就算不了什麼!”
白星武道:“真的?”
雲錚大怒道:“自是真的,你可知道我是誰?”
鐵中棠心頭一陣緊張,生怕雲錚衝動之下,當真喝出自己的來歷,那麼黑、白等人,也無法再假痴假呆下去了。
要知此刻情況最是微妙,雙方俱有顧忌,雙方俱有圖謀,只有雲錚自己,還不知道他行藏早已被別人看破。
幸好白星武僅是含笑搖了搖頭。
雲錚大聲道:“只要你們不走,我也絕不會離開此地,總有一日,你們會知道我是誰的!”手持劍匣,大步而出。
白星武、司徒笑又交換了個眼色。白星武抱拳向鐵中棠道:“事值非常,老先生怎麼還不走呢?”
鐵中棠大笑道:“老夫奪了那少年的情人,若是走出這裡,只怕那少年便要來尋找老夫拼命了。”
這時李洛陽已在紛紛傳令家丁,四下佈置,只聽得院外一陣呼喝傳令之聲夾雜在緊張的腳步奔騰聲中。
這平時看來毫無戒備的莊院,一經變亂,立即顯現出無比堅強的實力,平日謙恭有禮的家丁,也立刻都變成了精兵鐵漢。
大門前,車聲馬嘶不絕子耳,有的人早已走了。
鐵中棠負手走到廳門前,彷彿觀望外面的動靜,其實他身後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司徒笑卻只道他絕未留意身後,一步掠到溫黛黛面前,狠狠望著她,咬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