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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很有緣分啊,瞧,睡上下床。”這是陳菲娜對高跳跳說的第三句話。高跳跳的臉也興奮得有些紅了。她被一種完全新奇的感受擊中,就像不會喝酒的人第一次喝酒,有些迷醉的樣子。一剎那間,高跳跳突然強烈地喜歡上這學校起來,忘了剛才面對還沒有整理乾淨的宿舍曾有的失望。生活在她面前突然呈現出一片亮晶晶的光芒來。陳菲娜帶來了一種傳奇的色彩,而陳菲娜的友誼給了她對自己的新感覺。她心中的某些東西在提升與飛揚,像聽了好音樂,或者像在一個好夢裡。高跳跳的腦袋有些暈。她一向是個靦腆的女孩,又因為家境的原因,在同學面前總有些自卑;跟同學交往,也從來是被動的。從小到大,她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女同學。
高跳跳也想去打盆水跟阿彩一起擦窗戶時,陳菲娜把她叫住了。“讓他們倆幹吧,我們去校園看看。”說著,便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出宿舍。
這之後,初一的第一學期過去了。初一的第二學期也很快過去了。
有多少人在背後說高跳跳是陳菲娜的小跟班、影子部隊,還有更難聽的,什麼女僕、陪襯人等等。高跳跳都置若罔聞。那不是嫉妒又是什麼?做陳菲娜最好的朋友,在高跳跳是光榮的事。連高跳跳父母,以前是反對女兒跟陳菲娜多來往的。後來時間證明,高跳跳跟陳菲娜要好,成績只有提高,也就沒有什麼話好說。因為陳菲娜的緣故,高跳跳好歹在班裡也算個人物,名字被人提起的頻率很高。要不是這樣,高跳跳肯定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像她在以往的學校裡一樣。說起來,陳菲娜的父母,陳菲娜在西區高檔的複式房子的家,許多人有所耳聞,卻從沒有去過,道聽途說,人人相傳,便變得神秘兮兮。只有高跳跳一個人去過她家,頭抵頭地做作業,在她家豪華的衛生間自如地穿來穿去,吃她家保姆阿彩做的飯菜。就憑這一點,高跳跳也足以驕傲,並不屑別人對她的不屑。那不是酸葡萄心理又是什麼?不是有同學,特別是女生,不斷地問她陳菲娜家是不是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客廳裡有樓梯,像電影裡似的。魚缸像陽臺那樣大,還養了兩條狗?
“高跳跳是陳菲娜的一條狗。”只有這句話是深深刺痛了高跳跳的。有個男同學在食堂裡吃飯時,看到陳菲娜把一塊不想吃的厚厚的大排夾到高跳跳的碗裡,便四處這麼嚷嚷。“高跳跳是陳菲娜的一條狗嘛。平時餵飽了,才叫她做啥就做啥。”
把人稱作狗,是對人最大的侮辱。除了跟高跳跳關係不錯的章小茜,女同學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高跳跳伏在宿舍裡哭得很厲害,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一直到陳菲娜去收拾了那個嘴臭的男生。這事兒陳菲娜自己壓根兒沒有出面。有兩個高三的男生,人高馬大的,在那個說高跳跳是陳菲娜的狗的男生有一天走出校園的時候,把他揍了一頓。打得當然不致命,但那個男生的一雙球鞋給扔掉了,人家臨了扔下了一句話:有本事像狗那樣爬回去吧。高跳跳聽說了這事,自然對陳菲娜又感激又崇拜。
三
和陳菲娜在一起待的時間不算少,但高跳跳還是吃不透陳菲娜。往往是陳菲娜掌控了高跳跳的喜怒哀樂,而高跳跳卻不瞭解陳菲娜真正的心思。友誼在這裡顯示了某種不平等。
元旦從家裡回來以後,高跳跳感覺陳菲娜有一些乖戾。她在操場上碰到陳菲娜,跟陳菲娜打招呼,她卻不理不睬,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她一樣。陳菲娜的神情有一些迷離,目光渙散,像在想什麼心事。高跳跳倒也沒有生氣。陳菲娜三天不理她的情形也是發生過的。一個人獨來獨往,去教室,吃飯,回宿舍,好像眼前沒有高跳跳這個朋友似的,弄得一些好事者紛紛向高跳跳打探,你倆為什麼事吵翻了呀?高跳跳無言以對,拼命回憶反省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陳菲娜,卻想不出什麼頭緒來。而這邊,陳菲娜卻已經沒事一般,像尋常一樣勾著高跳跳的肩嘻嘻哈哈,並解釋自己前幾天是因為心情不好,壓根兒不想理人。
最要命的是,有一次高跳跳在教室做作業晚了,她去參加操場上女生們的足球賽卻被撇下了。她們的那一幫陳菲娜是頭兒,但寧可缺一個人,五人對六人,陳菲娜就是不讓高跳跳進來。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誰也沒敢聲張。高跳跳一個人站在操場邊,眼淚汪汪的,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她還不敢離開,怕離開了更惹陳菲娜生氣。少了一個隊員,讓對方抓住空子踢進一個球是很容易的事。陳菲娜也真絕,竟然命令站在操場上看熱鬧的一個陌生的別的班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