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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程度與各項健康指標(2)
因為定性和定量的麻煩,分析的範圍必須加以限制。我現在不是對所有和教育程度相關的指標進行全面考察,而是把焦點放在一個特定的健康問題上——那就是各種心血管疾病。
孤單問題如何解決?(1)
當然第一步要在意識上做出重大的改變。本書描述了美國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以及它的可怕禍害,就是想盡一己之力。它極可能是我們的健康最大也是唯一的威脅,必然會使美國社會元氣大傷。
但是,本書彙集那麼多資料,必然會引起不安,要想改變是有阻礙的。讓整個醫藥界乃至整個社會認識到“真實的人類對話”以及人際關係具有治療的力量,將會碰到強大阻力。本書提出的人際關係和對話觀點,對於健康的維護是一帖激進的處方。
傳統的醫療觀念把大部分人的接觸看做傳染病的主要源頭。我們把麻風病患者逐出社會,從而控制疫情;天花和結核病的流行,也因為隔離檢疫而得到控制。在許多案例中,人的接觸被視為傳播疾病和死亡的方式。醫學上沿用已久的“傳染病”觀念,使我們難以接受人際接觸既能導致、也能防止疾病和死亡的觀念。我要重申,溝通型疾病將會凌駕於傳染病之上,成為21世紀人類健康的最大威脅。必須將這個已被人長期接受的醫療觀念扭轉過來。
同時需要扭轉的是,人的身體不過是一部精緻生物機器的論點。我們要一反四百年來根深蒂固的醫療哲學史,提出人的身體是一部對話的器具。這個思考理路很激進,它認為諸如人的血壓這樣的生物功能,並不只是受到人體內部生理機制的影響,同時還受到人際對話的控制。它指出“對話”不僅限於說出來的話,還包括人與整個活生生世界的各種互動。這樣,全新的視野將為之開啟。它主張“抬頭往外看”可以降低一個人的血壓,也證實注視著水族箱的游魚可以降低血壓。這樣就把諸如血壓這樣的人體重要功能放到了全新的思考領域。
血壓受到人體內外的調節控制,它受到對話的調節,也受一個人對於外在世界的感受影響——這點與血壓只受生理系統節制的觀念大不相同。我們還提出,人類最為普通的一種活動——單純的對話——不但會對心血管系統造成重大影響,也會影響到遍佈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部,這是我們在溝通性疾病上面投入的嶄新且備受爭議的一道光。
溝通性生物觀之所以被人拒絕,還有其他的原因。一大主因在於生物現象本身。一般的人在講話時,通常察覺不出血壓發生了變化。如果一個生物過程讓人感覺或意識不到,它的真相就相當容易被否認。
不幸的是,人在對話時血壓經常暴增得令人吃驚,如此的變化卻察覺不出,這會讓人以為:持續對話在生理上造成的負擔,與自己和他人毫不相干。這種不相干使尼采所謂“莫大的寂寞”益形惡化,並且使人加快腳步奔赴其中。人在對話時,內在生理會發生重大改變,血壓的變化只是其中一方面而已。因為心血管系統與人體的每一個細胞互動,因此人在對話時,會在每一個細胞內造成變化。
將近四百年來,醫學被支配一切的哲學假設牽著鼻子走,以為人的身體就是一部複雜的生物機器。雖說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情況即將改變,你一旦提出反面的假設,卻會遭到強烈的阻擊。我們只要詳細觀察求學失敗者的慘況,或者都市裡少數族群的慘狀,便很容易體會。
此外,在所有族群中,低學歷者高血壓的罹患率比高學歷者高很多,罹患早發性心臟病和過早死亡的比率更是高得驚人。不幸的是,社會上雖然給了許多精神上的安慰,卻是用機械觀念去看待這些醫療問題。如果高血壓只和基因、糖尿病有關,而不是和人際溝通相關,那麼“大我”和更大的“身體政治”也就跟這種疾病無所關聯了。
問題是,如果高血壓正如研究資料所示,至少在本質上是溝通的一部分,那又怎麼辦?如果這個威脅到生命的健康問題——以及其他許多疾病——出現了溝通型疾病的症狀,不僅在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可以看到,有時也成了“大我”與“小我”之間日常對話破裂的一部分,則又當如何看待?如果事實上已有數百萬計的美國民眾過早死亡,而且現在美國民眾普遍得面對這種殘酷的可能性,又該怎麼辦?與其接受我們這種另類的醫療觀,倒不如將高血壓歸罪於泌尿系統、小動脈系統或其他生化疾病,這樣要輕鬆得多。
孤單問題如何解決?(2)
在面對求學失敗和過早死亡有關的事實時,情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