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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斑麼?”小盛子笑道:“莧菜、香菜、芥菜都不宜夏天食用,也是極容易生斑的。”見我臉色變了變,小盛子忙道:“不過娘娘放心,這些菜夏天從未上過娘娘的膳桌。”我輕輕點點頭,道:“很好,這蔬菜配得正合適。這樣子生的斑會褪掉麼?”小盛子搖搖頭,道:“幾乎是褪不掉的。”我輕輕嘆了口氣命他下去了。
我不禁暗自感嘆,安陵容幾乎容顏盡毀,恐怕也是天意吧。那模樣當真讓人不忍看呢。
太后新喪,中秋節便沒有舉行任何慶典。下著雨也無處賞月,便和玄凌用了些月餅、水果早早歇息了。按例初一和十五玄凌是要宿在鳳儀宮的,如今終於是破例了。
[甄嬛番外:淑妃(一如)]
皇后病了依舊由敬妃協助打理六宮事宜,玄凌本有意命我一同協理六宮,我以予涵嵐若需要照料為由辭了。陵容在宮中坐小月,自是臥床休養。我去看過她兩回,身子漸漸恢復了些卻仍是消瘦,長長的頭髮掩住大半邊臉,依舊能看到面上成片的黑斑,似乎並沒有褪下去的痕跡。陵容也越發不喜見人,便是我與玄凌前去推辭不得,也總是長髮掩面低頭不語。漸漸玄凌便也去的少了。宮中眾人起初還殷勤探望,陸續吃了閉門羹,又見玄凌也冷淡了,便也不再登門。一向熱鬧的延禧宮一時冷清得門可羅雀。
又過了幾日,連日養病閉門不出的皇后向玄凌請旨,自請前往裕陵殯宮守靈至太后百日,以盡孝道。玄凌想想便也允了。一時間宮中亂作一團,紛紛傳說皇后被皇上貶至殯宮守靈。玄凌少不得又降了旨,好好褒獎了一番皇后的孝心。算算據太后百日不過月餘罷了,這卻是一步以退為進的好棋。
玄凌幾乎每日下了朝便來我宮裡,沒事便逗著予涵、嵐若玩。尤其予涵,抱在懷中怎麼也看不夠。綰綰禁不住吃了醋,賴在玄凌懷裡掉了好些眼淚,只說父皇不疼她了。玄凌哭笑不得,只得好生撫慰。從前綰綰是宮中最得寵的帝姬,如今這風頭究竟是讓予涵嵐若佔去了。
宮中眾妃嬪見此光景,日日過來問安,棠梨宮的門檻幾乎被踏破了。我知她們眾人平日皆難見玄凌一面,也想趁著玄凌歡喜多少討些恩寵。便也時常哄著玄凌去別處歇息。於是宮中除了婉愔眾妃嬪也陸續分得些雨露。眾人益發往棠梨宮來得勤了。素日交好的敬妃、貞貴嬪、欣貴嬪、琪婕妤等人更是時常相聚,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採月依舊沒有什麼訊息,是秋菊盛放的季節了。我命內務府在棠梨宮的庭院裡擺滿新鮮的菊花,卻是晚秋黃花香如故,回首不見惜花人。便時常揀了黃昏的清靜時節,在庭院中默默賞花憑弔,暗自感傷。
不覺自出殯已有二十七日,可以除服了。宮中妃嬪紛紛換上了有色彩的羅裙,為蕭索清秋添了幾分顏色。算算日子,過了太后百日,玄清便可奉旨迎娶浣碧了。這日午後,我攜了浣碧的手,道:“妹妹明日便出宮吧,阿姊已請了聖旨,妹妹賜名甄玉隱。明日一早家裡就派了人來接,只怕回到家聖旨便過去了。妹妹多年的心願也算是了了。”浣碧落淚道:“浣碧去了,姐姐在宮中孤零零的,浣碧不忍。”我也覺得心酸,強笑道:“傻丫頭又說傻話,這宮裡便是阿姊的家,怎會是孤零零的。難道阿姊要誤你到老不成。況且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再不嫁,老到掉了牙便沒人肯要了。”浣碧才要笑又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淚來。我又道:“只是阿姊曾經許了讓你嫁入官宦人家為正室,如今卻是做不到了。阿姊也求了皇上,但是六王身份高貴,皇上到底沒有吐口。只好委屈你了。”浣碧飛紅了臉,半日方道:“浣碧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六王。如何敢奢望嫁於六王為妃,便是側妃也從不敢去想的。”我嘆道:“妹妹雖是庶出,卻也是朝廷重臣之女,這樣的話從此不可再說了。”浣碧含淚應了。
傍晚內務府便來收了浣碧在宮中行走的腰牌。因人人皆知我已收了浣碧為義妹,從了甄姓。浣碧出宮各宮裡都有禮品相贈,不外是些珠寶錦緞之物。當夜浣碧服侍我歇息,我命她同榻而眠,浣碧也知此去再難如此相聚,也便顧不得僭越,與我同榻而臥說了大半夜的體己話。
次日一早方用過早膳,便有公公來接,說甄府的車轎已在毓祥門外候著了。浣碧流著淚給我磕了頭又與眾姐妹一一辭了,方才一步一回頭的去了。
我含笑親自將浣碧送至宮門口方轉身回去,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我抬頭望著澈藍的天空,整整九年了,九年前大約也是這個時候,我帶著浣碧流朱,眉姐姐帶著採月走進了那道高高的宮牆。如今流朱去了,眉莊也去了,採月逃出了宮,今兒又送走了浣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