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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炸掉了。”
“他們使用的是打金屬子彈的槍,襲擊槍。”
“田納說,他們不是從巴斯瑞爾村來的,而是從奧弗爾德領地來的,而且是坐著卡車來的。”
“可是奧弗爾德和蘇文星村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
他們不理解,但也不抱怨。槍聲和大火把他們驅出了自己的家園,現在他們又被自己的同胞關在地窖裡,但他們卻沒有抗議。他們對突如其來的厄運不問個為什麼,黑暗裡只聽見喁喁低語,漫無目的。低語漸漸消失,人們睡了。從遠處黑暗中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嬰兒在對自己哭啼的回聲哭啼。
房門吱嘎一聲開了,已經大白天了,太陽光射進眼裡,如同一把尖刀,寒光閃閃,令人膽戰心驚。
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便跌跌撞撞地走出來,機械地跟在其他人後面。
“請往這邊走,艾先生。”一個身穿紅色服裝的人急忙說道,原來我不再是逃亡者了。
先前我同那些無名無姓的人一道沿著一條漆黑的路逃命,隨後我又和他們一樣失去了身份證件,現在我有了名字,有了身份,(奇qIsuu。cOm書)我又存在了。
地方公社農莊中心辦公室亂哄哄的,忙得不可開交,不過他們還是抽出時間接待我,對我頭天夜裡受的委屈表示歉意。“要是你不進入蘇文星村就好了!”一位胖乎乎的檢查員嘆息道,“要是你走人們常走的那條路就好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要給我特殊待遇,但這無關緊要。使者金利·艾,要把他當作貴賓優待,於是,他受到了貴賓待遇。到了半下午,八區東霍姆斯沃夏姆公社農莊中心就已派專車送我上路前往米西洛瑞了。我還領到一個新護照,一個自由住宿路上所有中轉站的准許證,還有一份拜會公路與港口一區總督烏斯·蘇斯傑斯先生在米西洛瑞的府邸的特許電函。
小車賓士,車上的收音機伴著發動機的鳴響廣播。整個下午,我一面聆聽收音機,一面驅車穿過奧格雷納東部平坦、廣闊的農田,在艾爾亨朗聽了那聲嘶力竭的廣播後,我覺得車上的收音機廣播輕柔悅耳。廣播沒有提及對蘇文星村的襲擊事件,看來奧格雷納政府顯然想防止而不是煽動人們的情緒。每隔一會兒,收音機就要重複播放一份簡短的官方新聞公報,公報只是說沿著東部邊界正在並將繼續保持秩序。我喜歡這個舉措,它既安定人心,又不具挑釁性,是柔中有剛,我一直很敬佩格辛人的這種品質。我真高興離開了卡爾海德,這個一盤散沙的國度正在被一位有孕在身的偏執狂國王和一位自大狂攝政王驅向暴力的深淵。我真高興以25英里的時速穿過一望無垠的犁溝筆直的田野,向著另一國家的首都駛去,那裡的政府相信“秩序”。
沿著壯闊的孔德瑞爾河東岸行駛,我在奧格雷納的第三天早晨到達了米西洛瑞——那個星球上的第一大城市。
米西洛瑞是一座市容古怪的城市,所有的灰色石頭圍牆都有幾扇安得過高的小窗戶,街道寬闊,行人顯得渺小,街燈掛在高得出奇的燈杆上,斜屋頂陡峭如合掌祈禱的雙手。這個城市的怪異風格不是為了沐浴陽光,而是為了抵禦寒冬。冬天,街上積了15英尺高密實的、給車輛輾得硬邦邦的積雪,陡峭的屋頂上掛滿冰柱,雪橇停放在車棚裡,狹小的窗孔透過紛紛揚揚的雨夾雪閃爍著黃色的光亮。到那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座城市既經濟實用,又婀娜多姿。
我驅車在城裡兜了一圈,然後把車還給城市管理局,步行前往第一區入境道路與港口總督的府邸。
我對奧格雷納的沉靜印象一下子給薩斯基恩總督全攪亂了,只見他滿臉微笑,大聲招呼著迎向前來,一把抓住我的雙手,與此同時他大吼大叫地招呼“已知星球艾克曼聯盟派到格辛的大使”。
“我不是大使,薩斯基恩先生,只是特使。”
“那麼就是未來的大使嘛。一定是,向米西發誓!”薩斯基恩身體壯實,笑容可掬,“喲,艾先生,你同我想像的簡直風牛馬不相及。他們說你高得像街燈,瘦得像雪橇冰刀,黑得像煤灰,斜眼睛——我還以為是個冰川吃人妖魔呢!原來只是比我們大多數人黑些罷了。”
“是泥土顏色。”我說。
“另外,奇襲那天夜晚你在蘇文星村嗎?米西呀,這個世界叫人怎麼過?你到這裡來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當時過艾河大橋險些把命送了。別提了!別提了!好歹總算到了這裡。再說,許多人都想見你,聽你講話,歡迎你光臨奧格雷納。”
接著,他不容分說,把我安頓在他家裡的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