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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欄目。根據周恩來總理“我們熱愛和平,但也不怕戰爭”的精神,我們的總編輯鄧拓找到我說:抗美援朝的第五次戰役取得了很大的勝利,當前的形勢是要求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團結起來,爭取保衛和平,只有團結起來才能夠制止戰爭,才能保衛我們的下一代。
這個主題很抽象,不太好表現,又不允許搞“客裡空”(蘇聯話劇《前線》中一個善於捕風捉影的記者形象,後來泛指新聞中虛構浮誇的作風)。我一夜沒睡好,後來就想到了畢加索的和平鴿,又值兒童節,我就決定用兒童和鴿子來表現。
我和北京北海幼兒園聯絡,瞭解到他們那裡養了一批鴿子,兒童們還經常到北海公園放鴿子,我就在5月31日到了這裡,同時來的還有其他一些攝影記者,有青年報的,健康報的,體育報的。我一吆喝,大家就都去了。幼兒園的園長於陸琳帶了一大幫孩子到了公園,每個人還抱了一隻鴿子,真是歡天喜地!
最初我拍了幾張覺得非常一般,因為只是在人物和鴿子的形式上、構圖上作了些安排,看不出兒童內心對鴿子的熱愛,缺少內在的聯絡。於是,我看看男孩又看看女孩,摸了一下他們的鴿子問:你們兩個的鴿子誰的好呀?男孩高興而俏皮地說:我的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鴿子,又看了一眼女孩的鴿子,然後緊緊地摟住鴿子,側著腦袋,表現出一副非常得意的神情。他的這種行動使女孩產生了強烈的反應,並立刻轉過臉來瞧著男孩趕緊說:我這個也好!在這一瞬間裡,兩個人物的情緒都達到了飽和點,我就拍下了這幅照片。
第二天正好是兒童節,這張照片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那時《人民日報》的報頭在中間,照片就在左側的報眼這個位置上,按現在的話講那叫“黃金地段”,發表後反響果然很大。當年的10月份,這幅照片就被人民美術出版社的編輯安靖和鄒雅製作成了大幅的招貼畫,照片原來背景上有些樹枝,經過剪裁和修整,加了點桃花,又上了色,上面用兒童體書寫了“我們熱愛和平”6個字。第一版就印了500萬!應該說,照片的影響力是在印成招貼畫之後才成倍地擴充套件的。
闕文後來從《人民日報》考入了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時年33歲,從此他與電影結了緣。他先後導演了電影《寒夜》、《元帥之死》等。由於他長期奉行低調生活,人們很少知道他就是這幅照片的作者。發行量這麼大的一張名作,稿酬之類的事卻與他無關。他自己也曾經說過:“是戰爭成就了這張照片,即使有稿費,我也會捐給抗美援朝的。”
當年闕文的同事、《人民日報》資深攝影記者王東先生就這張照片回憶道:
……正值抗美援朝時期,中國抗美援朝總會又把這張照片印成小卡片,由慰問團分發到每一位志願軍手裡,不僅前線戰士手裡有,後來還傳到了戰俘營裡。東歐的一些畫報上也用它做了封面。《我們熱愛和平》這張照片與另一張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向紅衛兵招手的照片(呂相友攝影)成為《人民日報》歷史上兩幅最有影響的照片。
曾經在《人民日報》攝影部工作、後來任《中國攝影》主編的袁毅平先生講的一些細節也很有意思:
我和闕文(筆名大成)是同事,我們同屬《人民日報》文藝部。他非常聰明,愛好文藝。繪畫、表演、寫文章,尤其是電影理論、戲劇理論他都很好。當時狄源滄、戴戈之、吳頌廉和闕文,號稱攝影理論界的“四大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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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熱愛和平》(2)
闕文很聰明,攝影和暗房技術都挺好,那時候也沒有電腦,全憑自己的悟性和功夫。有時候他會把照片拼接上,拼得十分獨特:他把照片撕開,撕的時候只撕藥膜,薄薄的一層,然後再粘上。由於撕的是藥膜,粘起來很容易,而且幾乎看不出來痕跡!
闕文那一次拍了整整一卷,只有這一張男孩女孩的表情最好。原底是黑白片,後來製成招貼畫時上了色。
對自己為什麼後來去搞電影,闕文回憶說:
我就想去做電影。正好那年有蘇聯專家伊萬諾夫來北京電影學院招生,看了我這張照片後,就鼓勵我報考電影學院。我就這樣進了電影圈。
闕文後來就沒怎麼再拍照片,就是拍了也很少發表,他全身心地投入了電影。但是這張照片已經無可動搖地成為了攝影史上的經典之作。
那個女孩
照片上這兩個幸運的孩子也出名了。男孩叫馬越,那年不到6歲,女孩叫孟運,那年4歲。照片的影響力太大了,以至於很長時間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