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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我找到了孟運。如今她是一名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工程師。還是那個胖乎乎的樣子,性格開朗,非常健談。家裡養著數以百計的金魚外加兩隻大貓。不知那貓看著那麼多魚有什麼想法。面對無數的來訪者,孟運沒有感到厭煩,仍然是熱情地翻出老資料,講述那些幸福的經過。
我4歲時,闕文叔叔給我們拍了那張照片,從此我們就出了名。不斷地有叔叔阿姨們來抱我,說這就是那個抱鴿子的小女孩。我那時太小,也沒法理解一張照片所起的作用。
上初中時,我媽媽給了我一張剪報,是1954年6月在《新觀察》上登的文章《一張招貼畫》,作者是蕭琦。那上面講這張畫在朝鮮戰場上如何鼓舞戰士們去浴血奮戰的事。我不知讀了多少遍,每次都覺得胸中有熱血衝擊著我,熱淚總是奪眶而出。那上面是這樣寫的:
有一天,我走進最前沿的七班坑道里時,戰士們正在團團圍著看一封祖國小朋友的來信,他們都被那信裡的天真情感打動了。年紀稍大些的楊景春正念得起勁時,忽然從信封裡掉出一張紙片,哈,原來是張照片,兩個抱著和平鴿的孩子歪著頭在笑。來信的孩子在背面寫著:“在你們保衛下的祖國兒童真幸福啊,叔叔!”戰士們對照片愛不釋手,大家紛紛議論著:祖國的孩子真像鮮花一樣,長得多好!這倆孩子是哪裡的呢?叫什麼名字?楊景春聽著,眼裡閃出了淚花。因為楊景春的兩個兒子一個給偽保長摔死了,一個讓美國人給炸死了。他英勇地作戰,立了兩次三等功。他和朝鮮孩子都搞得很熟,敵機轟炸時他就奮不顧身地去救孩子。
一天,七班的陣地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楊景春和戰友們粉碎了多次敵人的進攻,情況很緊急。這時戰士譚林富掏出了這張照片,班長看到了,激動地對大家說:同志們,我們來宣誓,為了對得起這些可愛的孩子……四五個敵人朝戰士譚林富衝來,當譚林富刺死最後一個敵人時,他自己也不行了,他從懷裡掏出那張照片遞給楊景春說:我不行了,給你,別忘了保衛孩子們!楊景春二話沒說,把照片往兜裡一放就衝上去了,一口氣打死、刺死了十幾個鬼子,在敵人群中拉響了最後一顆手榴彈,他也奄奄一息了。他抓住我的手費勁地說出了最後的話:可惜不知道那兩個孩子在哪兒,要不把我那沒地方寄的立功喜報寄給他們有多好……
我輕輕地掏出那張照片,我貪婪地看著這兩個孩子,他們把和平鴿抱得多緊,笑得多幸福!你們知道嗎,孩子,楊叔叔和譚叔叔為了你們,已經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戰士們把這張畫當成自己的精神財富,讓這兩個孩子陪伴著自己執行艱鉅的任務。人們把它貼到坑道里,戰壕裡,甚至坦克和大炮上……朝鮮停戰後,這幅招貼畫又大量出現在工地上,鼓舞著戰士們幫助朝鮮人民重建家園。
作者蕭琦當時19歲,是志願軍戰地記者。1954年從朝鮮回國後到總政編寫《志願軍英雄傳》中的《羅盛教的故事》。後來蕭琦成了右派,再後來在瀟湘電影製片廠工作。1999年,這些人包括拍攝者、主人公、蕭琦等人一塊在北京聚會了一把,算是了了一樁心願。相對於許多經歷過“文革”的人來說,孟運後來的生活還是相當不錯的。
拍完照片的第二年我就隨父親去了長春,1953年我父親參與一汽的籌建工作。我上小學也是在長春。後來我爸是第一汽車製造廠的總工程師。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是那個畫上的女孩,大家對我挺好,我一直生活在幸福中。我上初中時,有一次跟媽媽到青島去,那裡的海軍叔叔們認出了我,說這不是那個抱著鴿子的女孩嗎?將來你當解放軍吧,熱愛和平的姑娘要為和平作貢獻哪。這句話被我記住了,初中畢業後我就報考了海軍學校。但那時的政治學習、到農村勞動、搞“四清”運動等等佔據了大部分時間。結果只呆了一年,我媽就把我轉到了張家口的另一個軍校去學習了。不久“文革”開始,我們家又被批鬥。江青點名批我媽媽,因為我媽是從延安來的,我也就上不成學了。最後給我的結論是“受二月逆流黑思潮影響,犯了嚴重政治錯誤”。
1975年,我進了工廠當鉗工。後來清華大學開門辦學,到我們廠招生,就把我給招上了,算是倒數第二代的工農兵大學生。這樣我就在清華學了無線電技術,畢業後又回到了這個廠子。1982年我到了中國科協工作,後來又學習了英語,1987年去了美國。由於“文革”誤了我們那麼長時間,我就發奮地學習、工作。
《我們熱愛和平》(3)
到了美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