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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底片的下落是個問題。在編輯《人民的悼念》這本畫冊時,底片都交了,後來新華社也複製了一部分底片給我們,現在我手裡只有這張原底了,因為就這一張拍了3張。其他的不知去向了,有的也是幾經輾轉,磨損得很厲害。但我認為,就這個事件來講,它們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我也知足了。
“四月影會”連著舉辦了三次展覽,每次都引起轟動。這批青年攝影家也漸漸成熟起來。後來這個團體改名為現代攝影沙龍,再後來又改為當代攝影學會。每次改名都更加理性,這些工作王立平都參與了。而這個時期也正是中國改革開放的重要階段,文化氛圍越來越濃,王立平必須在他的本行—音樂上有所作為。事實上,這一時期也是他創作的旺盛時期。他的那些膾炙人口的作品流傳甚廣,結果一個音樂家的王立平頻頻出現在大眾面前,而攝影家的王立平則淡出了大眾的視野。儘管這樣,王立平的攝影情結並沒有消失,至今他還沒放下相機,屢屢以嘉賓的身份出現在攝影活動的現場,手裡舉著最新款的數碼相機。我在他的抽屜裡看到,起碼有4臺數碼相機,家裡的蘋果電腦中存著他最近出國拍攝的大量照片。從中國電影樂團團長的崗位上退下後,王立平擔任了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央副主席,而且是專職的,他還是全國人大常委,如今政務纏身。他還建立了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保護了數以千計的音樂家的合法權益,如今,這個協會的收入以每年數千萬元的速度增加,再次體現了他卓越的組織才能和博大的胸懷。
見過王立平的人會發現,他很好相處,性格開朗,多麼大的事情,他總是娓娓道來,充滿智慧。總之,你會覺得,他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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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鵬:端著相機的“四五英雄”(1)
如果說在1976年的“四五運動”期間還有一些人是出於湊熱鬧、發燒的角度在拍攝的話,那吳鵬、王立平、羅小韻、李曉斌等一批“攝影有識之士”就已經是明明白白地認識到了這個重大事件的含義,認識到了必須用相機來記錄這個重大事件。他們將個人的安危擱到了一邊,拍得了一批具有重大歷史價值的照片。
吳鵬是個大“煙筒”,一根接一根地抽菸,而且只抽一半就掐了,讓我這個不抽菸的看著好生浪費。他現在是中國攝影家協會的展覽部主任,坐在到處都堆著照片的辦公室裡,一向不愛說“這些事”的吳鵬漸漸開啟了話匣子。
我有三次差點被抓進去。
1976年4月2日,有個便衣跟了我很長時間了,最後他抓住了我,要收相機並且讓我跟他走,還在廣場上當場審問我。我就不服,跟他頂。這時圍上來好多人,大聲說“不許帶人”,“我們悼念總理怎麼啦”?本來我在拍照,大家以為我是便衣呢,這下大家認為我是“自己人”,馬上就對我好了,這一起鬨,那個便衣也沒轍了,只好走開。這一次是大家救了我。
4月3日晚,正好“黃浦江上有座橋,江橋腐朽已動搖,江橋搖,眼看要垮掉,請指示,是拆還是燒”?那首詩剛貼出來,大家都在那裡朗誦和抄寫。我也在拍,晚上9點多鐘,突然一大批士兵和警察們把大家都圍上了,當時只有十幾個人,正好在紀念碑東南角,我們都動不了了。這時警察開始調來後開門的吉普車開始裝人,一次裝幾個,我儘量往後褪(音tun),結果就成為第三輪被裝的。這時紀念碑北側又有情況了,有人在喊,從我們這邊調兵。走了一撥兒又來了一撥兒新的,到該帶走我時只有五六個人了,正好我面前站的是個新兵,我就急中生智,大聲問:“這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那戰士看了我一眼,問我是:“幹什麼的,你從哪兒來?”我說我找腳踏車呢。那你快出去吧!就這樣我又逃了一次。
還有一次是在4月5日,就是被命名為“四五”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我也在廣場,突然有很多士兵和警察出現,並從大會堂、歷史博物館,還有南北兩側開始往廣場中央收攏。大家都在跑,而且都是朝著南面稍微寬鬆的方向跑。我也跟著大家跑,就聽見有人喊“抓人啦”,當時有個北京冰箱廠的工人(那是他自己告訴我的,因為那時大家都儘量避免問對方的名字和單位)建議往南跑,結果到了南邊,南邊也有人封鎖,正好有一輛20路公共汽車路過,警察讓車子趕快走,我們幾個人就藉著汽車的屏障跟著車跑出了廣場,就聽警察在後面喊“站住”,這會兒哪能站呢。我一口氣跑到北京飯店才敢停腳,算是又漏網了一回。
後來市公安局裡的照片我也看到了,總共有三大麻袋。那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