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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地流淌在陰暗的房間,清新的花香與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樓間距一百米的別墅花園,除了搖擺枝椏胡亂掙扎的植物,連個人影都沒有。
Chapter 8 (2)
我喝完最後一口泡麵湯,給向偉發了一條簡訊:麥克曼格尼來了,晚上在勝利會堂演出,你還不去排隊買票?不久,他回簡訊說:大姐,今兒愚人節,我知道……噢對,正好我和翔飛在軒尼詩見個朋友,你來嗎?我趕緊回答說:好哇!——傳送成功的提示,與接收簡訊幾乎同一時間。他說,就知道你會相信,傻蛋。
我趴在床上給豆芽菜發簡訊說:淑女屋打五折,你不去嗎?她立即回簡訊說:我剛從那裡回來啊,因為今天節日活動人特別多。我驚訝地說,真的假的?!她說,嗯,當然是假的。
我躺在華麗的維也納卡洛茲按摩浴缸裡,瘋狂地按通訊記錄,突然一個熟悉名字在眼前閃過,我曾經撥打過一萬次的號碼,我想,它大概已連同分手的那個雨夜一起成為過去式了。我對著那個號碼小聲說:你信麼,我已經不記得曾經愛過你了。
找到白翼的號碼,給他一條發簡訊說:我在電視臺大樓天台,你不來,我就跳下去!——可惜,這是他的睡眠時間,並沒有回簡訊給我。
我失落地仰躺在浴缸裡,打算最後再傳送一條簡訊,給聶翔飛。我望著手機螢幕,失神了很久很久,拇指輕輕地按著每一個字母——我說:我愛你。他居然馬上回簡訊了,他說:我也愛你。我說:我愛你愛到古羅馬。他說:我愛你愛到古埃及。我拽出蕾絲睡裙穿上,瘋狂地打鍵盤說:我愛你愛到月亮上。
他說,我愛你愛到月亮上……再繞回來。
我掩住嘴,雙唇是微笑的,而螢幕卻奇怪地模糊了一下。在手機即將斷電的時候,我說:好久沒有回家了,作為一個英俊的負責任的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幾天不回家會讓別人說閒話的。
他回簡訊說:我不在乎別人,你只在乎你是不是想我。
真絲睡衣涼颼颼地貼在潮溼的身上,每一顆水珠風乾的冰冷與孤獨感慢慢襲來,我閉起眼睛,靜靜地、靜靜地捂住發慌的胸口——
我說:我想你。
他沒有再回簡訊。大概一分鐘,我在已傳送中重複發了一次,他仍然資訊全無。我抱住腦袋痛苦地大喊了一聲“沒良心”,終於按通了他的電話。
他很快接起電話,停頓了一下,口氣很輕:“你、真的想我了?”
“都說了是愚人節還問?你以為我真的想你?”我的嘴不聽使喚如機關槍般地對他掃射,“我只是看看你是否還活著,看看你有沒有車燼人亡……”我突然頓住口,哭喪著臉,捂住嘴巴連連往床上磕頭,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黃大仙保佑別當真……然後繼續對話筒說:“一個人住在豪宅裡逍遙自在。你在哪鬼混呢?”
Chapter 8 (3)
“我在你身後。”
“身後是床底下。”我無聊地閉起眼睛,“鬼故事都聽過了,叫做‘背靠背’——有一個小姑娘嫌房租太貴了,準備搬家的前一晚做夢,夢見一個臉面模糊的老頭對他說,好朋友背靠背,翌日搬家,她整理完被褥之後,好奇地搬開破舊的床板,看見一個趴著的屍體……”
“一個人在家不要講這些鬼故事!”他大聲低喝,一陣涼風吹過,我渾身戰慄了一下,慢慢地蜷縮一團,驚得說不出話,他的語氣緩和了,說:“我在你的右側身後。”
“行啦行啦……你以為我會相……”話未盡,我扭過頭的脖子,頓愕地怔住,紅色窗紗輕盈地飄起,半敞的落地窗外——
聶翔飛透藍的細長眼底,瀰漫著一抹憐惜的笑意。
聽筒傳來他悠揚乾淨的笑聲:“如果我在家裡裝個攝像頭,肯定會是一部經典的無聲情景喜劇。我已經站在外面兩個小時了。”
彷彿拿到了魔鬼的邀請書,腦中不斷地倒退回旋著兩個小時中發生的一切。我的臉頰頓時滾燙,口乾舌燥地砸了咂嘴,十米距離的彼此凝視,我說:“你、在偷窺?”
他朝話筒輕微地呵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我敲門了,女主人不理我。”說著,他右手拿著報警器的鑰匙,左手支撐住窗沿,縱身一躍。
以優美迅烈的姿態,穩穩地落在房內。頃刻間,房間報警器嗶嗶作響,他迅速地按了一下遙控鑰匙,緩緩地走過來,我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扯過薄被子遮住僅穿一條透明蕾絲睡裙的身體。
猶如歐洲中世紀的英俊騎士,他並沒有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