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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而是半蹲下來,伸出手撫住我又紅又燙的臉頰,“你是真的想我,我知道。”
溫熱的唇瓣,淡淡地遊移在我的眼角,“這麼久沒見你,對不起……”
我訝然地睜大眼睛,如同被催眠般的灼燙親吻,終於,兩對薄薄的唇輕淡地碰撞。
手心滲出細密的熱汗,耳垂襲來清淡的POLO香味,縈繞著我滾燙滾燙的身子,最後一絲力氣支撐身體的臂肘忽然無力地滑開,身子重重地跌在櫻花海般綿軟的鵝絨裡。
他說:“你愛我,我知道。”
我再沒有意識思考,自甘墮落地淪入洶湧澎湃的漩渦,如同墮入深海般地旋轉著、窒息著,最初的淺吻變得瘋狂的索取,周遭的一切事物慢慢地不清晰,從一個黯紫色的時空穿越到另一個蒼白的空間——
遠遠的,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藍眼睛女生,一雙染血的白色翅膀,一具瓷白如船骨般令人望而卻步的身體……
——我驚慌地睜大眼睛!
他的唇忽然頓住,猶如一臺斷電而停止運作的機器。
Chapter 8 (4)
而我一隻胳膊自然而然地纏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滾燙的背脊,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如同熄滅了一場大火,在狼狽的餘熱逐漸退卻之後有足夠的時間整頓七零八碎的現場。
僅僅冷卻的幾秒時間,我意識到,長久以來,我和他每一次交鋒都像一顆一顆掠過去的擦邊球,想方設法地不被彼此猶如黑色植物散發而出的氣味傷害,每一次的逃離都看上去那麼的粗心大意,傷口粗糙得碰一下就會覺得疼痛難忍。
他的嘴唇灼燙地掃過我的眼角,兩隻手緊張地攥緊拳頭安放在我的身側,沒有任何撫摸,沒有甜言蜜語,徒留兩顆焰紫色的眸子泛出鋒利的星芒。
“我買了蛋糕……在車裡。”
他突然哽住如潮湧般的呼吸,像灼烈噴湧的岩漿在一場霜降冰雹中吞沒在冰冷的地心。
“我去、拿進來,給你吃。”
他怔怔地起身,瞳孔失焦仍然沒有辦法恢復常態,頭也不回地往玄關的方向走,聲音很侷促地說:“還沒吃飯吧?臺町路口最近修路,顛得厲害,蛋糕可能裂開了,不過沒關係……”
我像一個被小孩子玩了一半的玩具丟在那裡,有些莫名其妙而羞躁地望向他離去的方向。
沒多久,他提了一個精緻的蛋糕盒進來,把蛋糕放在地板上,拽過來兩個兔絨墊,拉上遮光窗簾,點燃了幾根蠟燭,然後招呼我過去一起坐。
我失神地瞅著他,然後乖乖地爬到地板上,盤起腿,問:“慶祝什麼?”
“慶祝愚人節、和在愚人節過生日的人。”
他閉起眼睛雙手合十,嘀咕了幾句,然後吹滅蠟燭,隨手按粉色小夜燈的開關,灰濛濛的房間隨即變成一個像模像樣的浪漫午餐。
“因為慶生這一天想和重要的人一起過,所以之前的幾天邀請了狐朋狗友提前過了生日,應該是個成人式吧?”
“不是十四歲就有身份證了麼?說起來,愚人節過生日難免會被笑話,難怪以前我問起的時候一直在迴避……”
說到這裡,我兀自愣住,如此一來,今天也是那個人的生日?不知道他是否還是一副營養不良睡眠不足的樣子,有沒有記得過生日……
我站起身,在迷你CD機裡放了一張莫扎特的牒子,擅自開了一瓶92年的紅酒,兩個人坐在地板上一邊聽音樂一邊碰杯,我半杯還沒喝完,他已經喝掉了幾杯下去。
他一直在不停地說話,談起小時候拉小提琴的事,談起聶老頭以他的名義投資幾家公司的事,也談起以前念過的學校……
而不論談起哪一樁事都特別詳細,時間、地點、人物、細節,如數珍寶一般,我一邊洗耳恭聽,一邊由衷地佩服他的記憶力。
Chapter 8 (5)
就這樣面對面地喝著紅酒,我很認真地參與他的談話,儘量不去打斷,一個鐘頭之後,我漸漸地發覺,他今天的話似乎特別的多,而且整體表達似乎缺少了什麼,好像一個人缺少五官或者四肢那麼不健全、彆扭、不自然——
每一個話題都非常完整細膩、條理清晰明朗,話題與話題之間的連線也相當具有技巧,跳躍性不明顯——
從A不知不覺地說到B,又從B自然而然地說到C,從C順理成章地說到D,而D的最後一句居然與A有關。一張CD放完了之後又重新開始,他仍在不停地與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