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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來風,未必無因。診脈之後,請老太君將造謠生事的人交給本宮全權處置。任何人都不得干涉。”
安老太君低下頭,沉思良久,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滿腔怒火一時化作陣陣疲憊與無力感,遂無精打采地擺了擺手,道:“就照郡主說的辦。今兒鬧了一宿,我也乏了,勞煩庸大夫明個再過來一趟吧。”
眾人正鬆了一口氣,忽的窗外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和喧鬧的叫喊聲,不一會便見王念仁屋裡的柔兒披頭散髮滿臉驚恐地衝了進來,對著肖夫人噗通一聲跪倒,口裡語無倫次地喊叫道:“太太救命啊,我們大爺要殺了大*奶呢。”
眾人聞言皆被唬了一大跳,雖然都知道王念仁和杜芷善這兩個活寶整日裡烏眼雞似的可著勁折騰,可鬧得這麼大的陣仗卻還是第一次。
安老太君眼中滿是疲累與頹唐,顫顫巍巍地扶著小丫鬟道:“這府裡每一個教人省心的。走吧,都去瞧瞧這兩個小冤家又鬧什麼呢。”
婆子們抬起軟轎,眾人簇擁著安老太君一徑往同心居而來。
一進屋內就見狼藉一片,粉彩花瓶玉器古董碎了一地,桌椅案几歪七扭八,瑞哥兒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王念仁雙眼充血,手持長劍,鋒利冰冷的劍鋒直抵僵直著身子,瞪大了雙眸,毫不示弱的杜芷善那如凝脂般細長的脖頸。二人就這樣若仇人一般狠狠對視著,一副恨不得吃了對方的摸樣。
肖夫人見狀,氣得上前一把奪下劍,啐道:“下流東西,你越發反了。”
王念仁滿臉怒氣,吼道:“我今個就殺了這不貞不潔的賤人,大不了同歸於盡。”
安老太君在旁搖頭嘆道:“冤孽啊,真是冤孽。”
杜芷善這時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梨花帶雨不一會兒臉上便脂粉狼狽,花花綠綠的好似臺上的戲子。撲到肖夫人的懷裡哽咽道:“太太救我,大爺瘋了,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要休了我呢。”
肖夫人不滿地瞥了王念仁一眼,指甲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鬢角,恨聲道:“芷善到底哪裡不好,你就這麼對她。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就是不看別的,也要看在瑞哥兒是你的親骨肉的份上啊。”
不說這話還好,一提起瑞哥兒那可真就捅到馬蜂窩上了,王念仁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羞憤交加的神色,遂幾步上前,一把揪起摔倒在地上因為驚怕而嚎啕大哭的瑞哥兒,高高地將他舉過頭頂,眼裡露出令人觸目驚心的濃濃殺氣,怒不可遏高聲喊道:“什麼親身骨肉,我摔死你這個野種。”
眾人見此情景,頓時三魂就去了七魄,嚇得連聲驚叫,瑞哥兒哭得聲嘶力竭,彷彿喘不上起來,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掙扎著。安老太君和肖夫人臉色煞白,杜芷善更是身子一軟,眼一翻,向後仰倒險些厥了過去。。。。。。
正文 107:郎如石佛本無心
107:郎如石佛本無心
今天是大年初一,老人常說初一餃子初二面,親們吃了沒?話說早上天寒地凍本來想幫媽媽把垃圾扔出去,卻捱了一頓罵。這才知道,垃圾象徵家裡的財氣,是絕不能在初一扔出去的。初一還不能動刀,動針,不能勞累,不能說不吉利的話,唉,這麼多規矩到底都是誰定下的。
王念仁一聽肖夫人說親生骨肉立時勾起了心病,這四個字就彷彿四把最鋒利的匕首一般,硬生生將自個兒颳得支離破碎。心底那點自傲與羞憤像洩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頓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似乎可以將一切捲入進去,破壞個乾淨。只覺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胸口有一把炙熱的烈火熊熊燃燒,遂不顧肖夫人的呵斥和瑞哥兒的啼哭,瞪著血紅的雙眼搶上去一把抓起瑞哥兒,高高舉過頭頂,欲將其活活摔死。在場眾人都唬了一跳,嚇得心神俱裂,屋內瞬時亂成了一團。
肖夫人捂著胸口,強自鎮定,乃高聲喝道:“混賬行子,你瘋了。看嚇著了老太太。還不快將瑞哥兒放下。”
杜芷善也失了方才的氣勢,滿眼驚恐癱軟在柔兒身上,顫抖著聲音道:“夫君,表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瑞哥兒還這麼小,求求你就饒了他吧。”
王念仁聞言雖然對安老太君尚有些畏懼,但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時間喪失了理智,什麼也聽不進去了。那瑞哥兒在他眼裡就是個活生生的恥辱的標記,怎麼看怎麼刺眼,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在眾人的大聲驚呼中一咬牙狠命將渾身發抖哭得哽咽難言的瑞哥兒擲向牆角。眼看那小小的軟軟的身子立時就要血濺當場。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