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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遠過去輕輕扶著雨霏,滿不在乎地笑道:“郡主年輕,做事兒難免急躁些。老太太莫要見怪。日後常常提點一二就是。”
安老太君見念遠如此避重就輕,口口聲聲維護雨霏,心中不悅,臉色越發的難看了,灰心嘆道:“怪道外頭常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呢。罷了罷了,我這個老婆子也不會那麼不識相留在這裡討人嫌。”
因吩咐冷氏:“快命人準備行李和車轎咱們立刻啟程回嶺南去。免得我一大把年紀的人還得看孫子孫媳的臉色。”
肖夫人聞言,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色,忙親自走出去吩咐侍立在廊下的奴才們。
念遠也不答話,只冷冷掃視了一眼聞聲進來伺候的丫鬟婆子們,眸中的森寒和警告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誰也不敢動彈。
安老太君見眾人對念遠那副懼怕敬畏,唯唯諾諾的摸樣,心裡越發氣苦,一時氣迷了心竅,頓時不管不顧地哭鬧起來:“老侯爺,你怎麼走得那麼早,丟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在這世上受苦。”
念遠見她說得實在不像,便上前安撫道:“老祖母快別這樣,這麼多下人可看著呢。當著二嬸的面,好歹給孫兒留些顏面。就是疼孫兒了。”
安老太君聽這話,以為他服了軟,心裡這才稍稍舒服了一下,因冷聲道:“你既如此說,就叫你媳婦過來給我斟茶認錯,往後都乖乖兒聽我的。那我就疼你,若不然,我也不認你這個孫子了。”
念遠笑了笑,也不答話。那笑容極淡,只浮於面上,一點也沒有到眉心眼底。好半晌似是剛剛看到庸郎中一般,質問道:“這麼晚了則會有外邊的男子在此。”又呵斥底下的丫鬟婆子道:“你們都是死人哪,還不快打出去,免得壞了咱們侯府的名聲。”
安老太君忙制止道:“那是我請來給郡主安胎的大夫。”
念遠眉心微動,因笑道:“老太太的好意,本不該辭。只是太后娘娘對郡主殿下甚為看重,故特指命宮中的太醫日日過府請脈。老太太不必擔憂。”
安老太君乃道:“太醫每日裡還要照顧宮裡的娘娘,難免有疏漏的地方。咱們也應該有所準備才是。我可是你的親祖母,難道還能害你不成。”
念遠依舊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位蕭太醫精通歧黃之術,雖不是太醫院的院使,卻是婦科千金聖手,宮裡主子的身孕都是交由他照管的。這會子若是咱們呼喇喇地再找一個人過來,一來怕二人開的藥方有所衝突,反倒對郡主的身子有害。二來又怕蕭太醫多心。三來也駁了太后娘娘的面子。老太太的心意孫兒自是感激涕零,必當銘記在心。”
安老太君聞言,似乎有些被說動了,歪在榻上垂著頭若有所思。
肖夫人見狀,怕老太太顧及太后娘娘,教自個兒的盤算功虧一簣,忙道:“話也不能這樣說,如今府裡上上下下都在議論郡主的身孕,老太太這樣做也是安眾人之心。這會子郡馬爺又用話搪塞,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念遠忽的轉頭,斂去笑容,狠狠鄙視著肖夫人,目光裡充滿了肅殺之氣,手指節咯咯作響,咬牙切齒道:“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揚下襬,對著安老太君直挺挺地跪下,‘咚咚咚’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頓時青紫一片:“還請老太太還郡主和孫兒一個公道。”
安老太君也是唬了一跳,不滿地剜了肖夫人一眼,調整了神色,柔聲道:“好孫兒,趕緊起來。肖姨娘是和你開玩笑呢。你別和她計較,來坐到祖母身邊來。”
念遠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端端正正地跪在青磚石地上,直著腰身,以額頭貼著冰冷刺骨的地面,聲音透著幾分金屬的堅硬:“請老太太還郡主一個公道。”
安老太君平生最恨他人的逼迫,頓時惱羞成怒,手中的龍頭柺杖狠狠地砸向地面,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悶響:反了反了,快請老爺來,看看他養的忤逆不孝的好兒子。”
念遠面無表情冷聲道:“老太太若一意孤行,子陵只好與郡主分府另居。
正鬧得不可開交,就見雨霏越眾而出,緩緩低下身去扶起滿臉激動憤怒的神色且額頭已經紅腫滿的念遠,神情凝重道:“本宮願意重新診脈。在此之前,請老太君答應本宮一個要求。”
安老太君心中一喜,忙點了點頭。
倒是念遠急道:萬萬不可,若真如此,無論診脈的結果如何,這孩子都必然會遭受眾人的猜疑與非議,教他將來如何能俯仰無愧立於天地間。”
雨霏向念遠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無形的氣勢,聽得眾人俱是一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