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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冷的做派真真教人心寒。
忽聽得王念仁厲聲道:“我有件要緊事兒問你,你若老實一點,立即就能出去。若有一字虛言,那就準備老死在這裡吧。”
韋諾兒被他語氣裡的冷漠與狠厲嚇得唬了一跳,忙道:“大爺饒命,婢妾哪敢在您面前說假話啊。”
王念仁深深地吸了口氣,以一種不容抗拒的聲音冷冷道:“我記得當年大*奶生產時你可是在產房裡貼身伺候的。她當時到底有沒有難產,瑞哥兒究竟是誰的孩子。”
韋諾兒聞言目光閃爍,聽王念仁這樣問便知道當年的事兒鬧開了,自己被杜芷善欺壓了這些年,心裡一直憤恨不已,總算可以藉此機會好好兒出一口怨氣了。便故作害怕吞吞吐吐道:“這事兒大爺可別問我,我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哪。”
王念仁見韋諾兒那驚恐萬狀,眼神躲閃的摸樣,便知其中一定有蹊蹺。一把揪住韋諾兒的衣領,面容在那一刻露出了不可捉摸的寒氣,如鷹般森然冷厲的雙眼狠狠逼視著,因高聲喝道:“快說,不然立刻就把你交給人牙子賣去勾欄。”
韋諾兒沒有想到往日文質彬彬,柔聲細語的王念仁竟然會變得如此暴躁粗魯,活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般,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斟酌著字句,好一會方猶猶豫豫道:“婢妾當時的確和幾個丫頭在內室服侍,只是後來古嬤嬤說我們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不方便貼身伺候,就趕了婢妾去小廚房燒水。大*奶生產的情形到底如何婢妾也不知曉。不過,婢妾有一會兒出去解手不成想竟然看見古嬤嬤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提了一個蓋著布的小籃子匆匆忙忙往產房去了,因為走得急,還在冰上滑了一跤,差點摔倒呢。婢妾還記得隱隱約約聽到幾聲嬰孩的啼哭,當時就奇怪,孩子既然生下來了,就該立即去正房給侯爺和太太報喜才是,又抱著瑞哥兒去後院做什麼。天寒地凍的,就不怕凍壞了。”
王念仁眼角充血,鼻子裡喘著粗氣兒,手裡不由自主地增大了勁,韋諾兒只覺著脖子一緊,險些喘不過氣來,張大了嘴奮力掙扎著。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王念仁方狠命用力將韋諾兒往地上一扔,怒氣衝衝大步流星向外衝去,只留給她一個冷漠而僵硬的背影。韋諾兒癱倒在冰冷的地上,淡淡的月光下,那清冷的淚痕就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在她臉上劃下了兩道深深的印記,蒼涼地徑直透入骨髓。。。。。
雨霏一路上惴惴不安,方才在暗香閣內不好對貞兒和杜若多說什麼,唯恐她們為自己擔心硬要陪著過來。遂只能用輕鬆的語氣安撫著,其實心裡早就七上八下,惴惴難安。這安老太君當年可是侯府人人懼怕,說一不二的主兒,表面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積古的老人家,可身邊熟悉的人都知道,安老太君嚴厲苛刻﹑喜怒無常,且極其講究規矩方圓,若錯了一星半點,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皆是非打即罵一點情面兒都不留的。自己還是柳依依的時候,就極為畏懼這位每一回見到自己都不苟言笑的老太太。可奇怪的是,當初自個兒和王念仁的婚事卻是老太君親自*得板。有時肖氏若做的太過分,第一個出來說句公道話護著自個兒的也是她。因而面對老太太都教人心情複雜,不知道是敬,還是懼。所以她這一次回府,自己便憑藉郡主的身份,刻意地迴避著。其實不過是心裡殘存的那點子畏懼在作怪罷了。這會子突然請自己過去,莫不是千方百計隱瞞的那件事兒被人發現了?
雨霏心裡驀然一驚,腳步也不由得停了下來,轉頭吩咐身後的翠微:“夜露下了,本宮覺著有些涼,你回去讓杜若找披風出來,記住是那件下襬繡著合歡花的。”
安老太君派來的那個嬤嬤笑道:“前邊就是春暉堂了,郡主娘娘走快些,沒有幾步路的。老太太畏寒,屋裡頭還放著火盆,可暖和著呢。”
桔梗聞言啐道:“郡主可是千金之軀,更深露重的若有了一丁點兒不適,你擔待的起嗎?”又用眾人都能清楚聽見的聲音高聲譏諷道:“這麼大半夜的,咱們在院子裡吹著冷風,有些人卻躲在屋裡取暖,可真會享受呢。”
那嬤嬤知道她是在嘲諷安老太君會折騰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方訕訕道:“瞧姑娘這話說的,我也是好意,不想那位姑娘來回跑麻煩呀。”
桔梗冷笑道:“咱們這些做奴婢的,為主子辦事跑腿可是本分,怎麼敢又是嫌累又是嫌麻煩呢。嬤嬤是老太太跟前的人,自然和我們不一樣。這種跑腿的差事怕是輪不到您頭上吧。”
雨霏使了個眼色,桔梗便會意退下,不再言語。畢竟這裡離春暉堂已經不遠了,那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