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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衛皇后床下,以此來陷害皇后和太子。皇后衛子夫和太子劉據因巫蠱之禍相繼自殺。
正文 71:梅子黃時雨(四)
肖夫人命人取了硬木弓弩來,欲藉機置雨霏於死地。雨霏身邊陪嫁過來的丫鬟媳婦雖多,但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能拗得過那些身材粗壯、氣勢洶洶的家丁,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弓弦離雨霏細膩纖長的脖頸越來越近。
肖夫人嘴角微翹,半抿著帕子,得意地笑道:“郡主娘娘,您別怕啊。這些人辦事都很利索的,妾身跟您保證,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就能完事兒,保管讓您感覺不出一丁點的難受。”
話音未落,不知從哪裡忽的閃過一個人影,倏的一聲,那捧弓的家丁便應聲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院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便口吐鮮血昏死過去。那硬木弓弩也隨之斷成兩節掉落在地上。
雨霏只覺著自己落入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耳邊全是那砰砰砰的急促而熱烈的心跳聲。定睛一看,只見念遠身著青色簟錦紋暗花綢夾袍緊緊地摟著自己,驚魂未定,眼瞳如黑曜石一般深潤熠熠,眸中滿是慌亂與關切。
原來唸遠被雨霏勸留在屋內為她畫那幅《春水桃夭圖》,不知怎的,只覺著心驚肉跳,一時竟無從下筆。左等右等也不見雨霏回來,便更覺事情不妙,又想到肖夫人往日行事的陰險狠辣,愈加放心不下,遂丟下筆,出來看個究竟。
念遠此時面若寒潭,凌厲森冷的眼神如鋼刀一般從肖夫人及一干人的臉上慢慢地刮過。眉心直擰成了個川字,嘴唇緊抿,不怒而自威:“肖氏,你可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謀害郡主便是死罪一條?”
轉頭又直勾勾盯著壓制杜若等丫鬟的家丁,一手指著那縮在牆角動彈不得的一堆爛肉,咬牙切齒地怒喝道:“還不快放手,難不成都想像他一樣嗎?”
府內下人素日裡見念遠都是一派穩重平和,溫文儒雅的模樣,與那些常在侯府出入的侍衛將領大有不同。還以為是個軟柿子。誰成想,此刻的他橫眉怒目,眼神冰冷,被銳利弓弦劃過的手掌攢成了拳頭緊握於胸前,鮮血自掌心一滴滴落下,不一會就浸溼了腳下一大片。整個人如同一隻驚醒慍怒的獅子一般,周身上下散發著噬人刺骨的肅殺之氣。
那些家丁前一刻還是窮兇極惡的模樣,立時就被念遠的疾言厲色震懾住了,慌忙嘩啦啦跪倒,身子不住地顫抖,口裡哆嗦著,磕頭不止,連連求饒。
肖夫人先是一驚,見此情形也有些不知所措,心道:秋棠這個死蹄子可真是沒用,前兩日還志得意滿地向自己提及這位郡馬爺有多麼多麼寵愛她,甚至連名字都為她另想了一個。又斬釘截鐵地斷言他是多麼地不待見這個黃毛丫頭。自個兒真是偏聽偏信了。瞅這神情,這小野種大有為黃毛丫頭拼命的架勢。如此一來,事兒怕是有些不好辦了。
遂沉下臉來,語帶威脅冷笑道:“郡馬爺可好大的威風。這一招英雄救美著實令人佩服。只是你可能還不知道郡主她犯下了多麼大逆不道的事兒。若是鬧大了,只怕就是郡馬你逃脫不了干係。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孃,可也不能看著你自尋死路啊。”
念遠漠然回身,不屑的瞟了肖夫人一眼,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尊卑有別,就算是郡主做了什麼,也用不著姨娘在這裡費心勞力、殺伐決斷。只怕子陵未能領受你的好意。事關重大,未免有人渾水摸魚,指鹿為馬,子陵已命人前去請父親大人。姨娘還是稍安勿躁,一切等父親過來,自有明斷。”
肖夫人見本來順遂的事情橫生枝節,心中自然有著說不出的憋悶。但事已至此,又想這人證物證俱在,就算是老爺來親自處置,以自個兒對他的瞭解,為了不受牽連,保住地位和爵祿,恐怕連這捨身相護的郡馬爺也逃不了遭人厭棄淪為棄子的下場。一下子就能拔去兩個眼中釘,倒真是意外之喜。
抬起眼皮暗暗瞥了一眼,只見念遠深深凝視著雨霏,眸色溫柔如水,眼睛裡彷彿只能容得下她一人,如此親暱在眾人面前也毫不避諱。
肖夫人心下暗喜:但願你這小雜種是真心喜歡這死丫頭而不是在此做做表面功夫。只要你護著那臭丫頭,我就發發善心在旁邊添把火,叫老爺好好兒瞧瞧他眼中的這個有出息的好兒子是如何為了個女人而忤逆不孝的。如此一來,這爵位就必屬我兒無疑。你這個痴情種子沒了權勢,沒了富貴,還能張狂幾天?”這樣想著,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心底暗暗盤算著等一會子要如何說辭才能達到最理想的結果。
此時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