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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夫人抑制住心底的怒氣,眼睛直勾勾地對上了雨霏質問的眸子,目光裡閃動著森然的殺機:“魏昌家的,你來說說看。若是府中有人行不軌之術該如何懲處?”
魏昌家的偷偷瞅了瞅雨霏那如寒冰般清冷的面容,又瞧了一眼肖夫人那滿含殺氣的雙眸,心中沒來由的湧上一絲恐懼,為難道:“若是府裡的下人犯了這等醃拶事,確是大逆不道,依照規矩,輕則打五十個板子發賣出府,重則立即杖斃。可郡主金枝玉葉,這。。。。。。”
肖夫人橫眉倒豎,怒目而視,喝道:“什麼這啊那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郡主雖然身份尊崇,但說到底也是咱們王家的媳婦。看在郡馬爺的面子上,就網開一面,那請郡主殿下自個兒選吧,看您是要褫衣杖責呢,還是要三尺白綾。”
底下的丫頭婆子聞言,都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肖夫人竟如此陰狠毒辣,褫衣杖責就是要受罰的人脫去衣衫,在眾人面前只著小衣受刑。哪怕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是最重顏面的郡主,就算僥倖捱過了板子,恐怕也沒有臉面活在世上了。看來肖夫人這一回誓要將郡主逼上死路才罷。
杜若此時也已經明白肖夫人打的狠毒主意,心中暗暗驚懼,忙幾步上去擋在雨霏身前,高聲怒喝道:“姓肖的,你居心不良,誣害郡主,還要在府裡動用私刑。若是今日殿下傷了一根頭髮,我們王爺必定踏平謹明侯府,攪得你們雞犬不寧。”
肖夫人嘴角邊綻放出絲絲森冷刻毒的嘲弄,揮手一巴掌甩在杜若臉上,那一掌力道十足,打得杜若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嘴角淌著一線火紅的鮮血:“你是什麼東西,敢威脅本夫人。你們這些奴才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敢在這裡叫囂。一會子等郡主娘娘歸了西,要不要也賞你個恩典一塊兒隨了你的好主子去啊。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不是?”
又彎下腰狠狠捏著杜若的下巴,纖長的指甲掐出一道道深深的青紫痕,因笑道:“嘖嘖嘖,這麼個如花似玉的模樣倒真是可惜了。賣到窯子裡去也要值不少銀子呢。若是前兒你答應跟了仁兒,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不識抬舉的賤胚子!”
遂吩咐後面隨行的婆子道:“既然這丫頭如此忠心,咱們就成全了她。來啊,先賞這賤婢五十板子。教教她什麼叫尊卑長幼。”
雨霏輕輕拂開杜若遮擋的手臂,越眾而出,面含譏諷,目光冰冷如刀。
肖夫人被雨霏眸中咄咄逼人的寒光弄得心中一顫,後退了兩步,隨即又轉緩了神色,皮笑肉不笑道:“郡主可別怪妾身,妾身這也是沒法子。誰都知道巫蠱厭勝罪大滔天,若是傳揚了出去,被上邊知曉,不止底下伺候的這些人,就連郡馬爺和瑜哥兒恐怕也難逃一死。還請郡主殿下為大局著想乖乖兒受罰吧。”
雨霏面如寒秋,眼神清冷,波瀾不驚道:“姨娘既知此事非同小可,自然也懂得只要和巫蠱沾上了一點邊兒,不僅禍及數百上千條人命,更加牽連到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姨娘真的以為自個兒能獨善其身不成?就算你能置身事外,難道就不顧忌四弟、五弟還有七妹妹了不成?”
肖夫人聽她提及王淑雅,怒火在心中燒得更旺了,冷笑道:“郡主還真是關愛弟妹呢。真讓妾身好不感動。您放心,皇后娘娘自然會護咱們周全。您就安心地去吧。”
說罷,高聲喊道:“來人,將那弓弩呈上來,既然郡主殿下為難,就讓妾身代您選一樣吧。聽聞郡主自幼被王爺帶在身邊,有道是虎父無犬女,王爺軍功彪炳,您必定也與尋常閨閣不同,自然是瞧不上白綾這等柔弱之物的。因此妾身想來想去,還是這硬弓弦最適合您。”
復又嘖嘖笑道:“瞧郡主這纖細白嫩的脖頸,若被這弓弦纏住,恐怕一下子就要身首異處了呢。”
說著拍了拍手,院外聞聲衝進來一大群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家丁,一擁而上將杜若、桔梗等丫頭以及江嬤嬤等人按倒在地,杜若拼死掙扎著,奈何寡不敵眾,只能拼命高喊道:“毒婦,你壞事做盡,不得好死。一定會有報應的。”
為首的一個家丁滿臉橫肉捧著一把閃閃發亮的硬木弓弩一步步慢慢地向雨霏走去。。。。。。
⑴在東北漢族和滿族地區過去有一種蒸貓詛咒,將心裡痛恨的人的生辰八字、姓名寫在紙上,與一隻貓一起放在蒸籠內蒸煮,貓在籠中掙扎慘叫,而受詛咒的人也會象貓一樣,不得好死。
⑴漢武帝晚年,丞相公孫賀之子公孫敬聲被人告發用巫蠱詛咒武帝,寵臣江充奉命查巫蠱案,他指使胡巫及宮人預先將巫偶埋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