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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遠疾步上前攔在雨霏面前,擔憂道:“那肖氏陰狠毒辣,又帶了兇器而來。霏兒到底是一弱女子,若親身前去,恐遭不測。這件事還是交由子陵吧。”
雨霏嫣然一笑,嗔道:“什麼兇器,子陵方才沒聽見嘛,不過是些鋤頭鍁鏟罷了。放心,這肖姨娘膽子再大也斷然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況且這些都是內幃小事兒,又何勞子陵費心,你啊就好好兒留在這裡幫我畫一副《春水桃夭圖》吧。等會子回來是要仔細檢查的。可不許偷滑躲懶哦。”
說罷,回到書案邊,幫念遠準備好了筆和紙硯,又細細兒磨了一回墨。急的一旁的碧紗滿頭是汗,這才扶了她的手邁著穩健的步子慢慢悠悠往前院去了。
念遠看著雨霏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裡又想著肖夫人往日狠毒囂張的所作所為,左思右想,心中忐忑,面對著滿紙空白竟有些不知從何下筆。。。。。。
雨霏到了前院,便見肖夫人果真帶了一大群丫鬟婆子,幾個凶神惡煞手持鋤具的家丁圍繞在旁。杜若、桔梗及小丫頭半邊臉都紅紅的,旁邊幾個媳婦身上還掛了彩。江嬤嬤正激動地與魏昌家的爭執著什麼。那場面真是混亂不堪。
雨霏鬆開碧紗的手,因高聲怒斥道:“你們這是鬧什麼?要造反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江嬤嬤忙幾步上前來扶住雨霏,眼含焦慮道:“殿下您怎麼出來了,這裡正亂著呢,當心傷著您。碧紗,還不趕緊扶郡主娘娘回去。殿下若氣出個好歹來,我拿你是問。”
雨霏冷笑道:“本宮倒想清清靜靜的在屋裡休息呢。偏生這府裡的狗兒忒多,今天這個來吠吠,明天那個來嚷嚷,都成了例了。本宮若再不理論,早晚得翻了天去。”
眾人一時皆低頭斂目,不敢出聲,眼睛都盯著自個兒的鞋尖暗自出神。肖夫人氣得臉色發白。只有那魏昌家的大著膽子腆了臉上來,笑盈盈道:“噯呦,瞧郡主說的。咱們哪敢驚擾您啊!這不是全為著大奶奶的病嘛。”
雨霏啐道:“大奶奶有病你們不去找大夫,跑到本宮這裡撒什麼野!”
魏昌家的乃一本正經答道:“郡主您有所不知,大奶奶這病可著實蹊蹺呢。上晌還是好好的,自打從您這兒回去後就病倒了。怕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太太是怕這些腌臢玩意衝了您,才特意請了白雲觀的俞真人來瞧瞧。這也是為了您好不是?偏生這些小蹄子可惡,硬攔著不讓瞧。”
雨霏側過臉去,冷冷的掃了魏昌家的一眼,冷不防一個巴掌便揮了過去。因怒道:“混賬,你的意思是說本宮這裡有妖邪不成?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教你來汙衊主子。就連郡馬非召也不得入內,你們這些底下的狗奴才怎敢隨意進出本宮的住所滿嘴混吣。”
又轉頭向杜若等丫頭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把這個膽大包天、妖言惑眾的奴才拉下去掌嘴?本宮沒發話不準停!”
在一旁的杜若、桔梗方才在混亂中被這魏昌家的使壞掐打,心裡早就憤恨難平,一聽這話,都暗自稱願,手下哪會留情,噼裡啪啦左右開弓直把那魏昌家的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淌血。
肖夫人見狀,臉上陰晴不定,眸中暗含慍怒,出聲道:“郡主這是做什麼?我們也是一片好心,這暗香閣裡又是花又是草的,難免有什麼花妖樹怪的作怪。郡主是千金貴體,金枝玉葉,自然是不怕的。可我們這些凡胎濁骨,上面又沒個人庇護。就怕是難逃此劫了。”
雨霏斜睨了肖夫人一眼,鄙夷道:“這麼說來,若是本宮不讓你們進來瞧瞧,就是自私自利置全府人的安危於不顧嘍。”
肖夫人嘴角微翹,得意道:“妾身可不敢這麼想,這公道自在人心。郡主如此聰慧,定然知曉如何行事方能服眾。”
雨霏冷哼了一聲,冷冷道:“怪力亂神之說,不過是有心人藉此蠱惑人心,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企圖罷了。本宮若聽之任之,才是真正將闔府置於烈火懸崖之上。”
話音未落,一人越眾而出,聲如洪鐘,哈哈笑道:“郡主此言差矣。”。。。。。。
正文 69:梅子黃時雨(二)
雨霏循聲望去,只見那人蓄著鬍鬚、裹著腿、頭戴黃冠,身著大襟大袖的道袍,外罩羽衣,手裡捧著八卦風水盤,笑道:“萬事歸法,萬物有靈。精元慧靈若上浮,則善根滋長,惡障漸消,順合性情者必為仙;反之若下淪,則起動心念,紛亂意想,違逆常理者定歸妖魔一道。貧道昨夜觀天象,見此處雲遮霧繞,黑氣沖天,必有妖邪作祟。若不及早斬除,只怕闔府不寧,危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