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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得熟悉;她的心霍地停止了跳動,像是什麼東西梗在了胸口,呼吸困難;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來人看:神清骨秀的俊顏,迷茫痛楚的眼眸,憔悴蒼白的臉色,寂寞空洞的神情……落心的腦子裡“轟”地一聲爆響,整個兒人呆住了,翼哥哥為什麼穿上了龍袍?
他緩緩地,緩緩地向大殿玉階上方的主位走去,透過落心的身旁時,他的腳步怔了怔,有些遲緩卻沒有看她,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咬著下唇繼續看。哥哥坐定,群臣行三跪九叩禮,丹陛大樂應時而起,南禮特使宣讀慶賀的表文,大意是南帝身體虛弱,無力操勞國事,決定退位當太上王;太子羽不願離開北格主動讓位,翼哥哥文武全才故特傳南帝之位給他,即刻登基,儀式後馬上歸國頒佈天下。
宣完賀文,頒佈詔書,以表示哥哥是“真命天子,南禮之王,”然後有人把詔書交禮部司官放在到一個雲盤內,由鑾儀衛的人帶走以便存檔。落心迷迷糊糊地聽著周圍的人山呼萬歲後才從錯愕驚訝中醒了過來,意識到哥哥竟成了南帝,南禮之王。定定地看進他的眼睛,裡面沒有歡喜、沒有慾望、有得卻是刻骨的悲傷。
下意識地摸了摸袖口裡的荷包,落心瞭解哥哥,他不是一個權利慾極強的人卻是一個責任心極強的人。既然他坐上了那個位子,落心知道他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個好的君王,那麼她決不能再拉著他跟自己一起逃跑了;念及此,落心頓覺針芒刺心,不知情何以堪?傷心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奪眶而出……腿發軟,眼發黑,卻咬著牙直挺挺得站著,看著哥哥。
一切儀式完結,哥哥站起身,垂著睫,面無表情地念著他的第一道聖旨:“北格天朝野狼氏如顏公主,德行出眾,安婉賢淑,特賜封號德安貴妃,欽此!”落心呆了呆,身子一軟,頓時癱了下去,一條硬如鋼鐵的臂膀及時環住了她的腰沒讓她倒下。是他,是他,這一切都是這個人一手策劃得!
哥哥唸完聖旨,一直垂著睫,腰板挺得直直地向大殿外走去,快到落心身邊時,她像著了魔似的想要拉住他,想要叫住他……可身邊的人禁錮住了她的自由,她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看著他擦肩而過,一任眼淚狂流……
舞天翼強咬著牙從落心的身邊走過,他沒敢看她,他怕他會不顧一切地把她搶走!穿過人群,上了馬車,在一群護衛的保護下,馬車絕塵而去,離她越來越遠……為了她,他別無選擇,可聽著馬車的啼嗒聲,心彷彿被掏空了一樣,輕輕地閉上眼,一行清淚緩緩地滑出了他的眼角……
心好痛,被遺棄的感覺如幽靈遊走,抓扯著落心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血從心底溢位來,漫延到全身,身邊的人緊緊抱住了四肢無力,隨時都要跌倒的落心。
一下馬車,掙開他的懷抱,落心向後院的樹林沖去,再也不能面對他了,落心怕自己就此瘋掉。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他們?沒有了哥哥,落心的世界全變了!一直支撐著她在這可怕的宮殿中掙扎著的信念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前所未有得空洞和絕望感襲遍了她的全身,落心瘋了似的跑到那株玉蘭花樹前,耳邊似乎傳來了憤怒地呼叫聲,她什麼都聽不見了,十五年來的悲憤一齊襲上了心頭,不知是下雨了還是她的淚,落心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心底撕裂般地疼痛讓她再也站不穩了,終於摸到了那株花樹,落心突感胸口一悶,喉嚨一熱,一口血噴將出來,她癱軟在花樹旁,失去了知覺。
“心兒,宿鳥對什麼?”
“宿鳥對蒼松。”
“錯了,宿鳥對鳴蟲。我再念一遍你要注意聽。”
“哎呦,哎呦,我的鼻子好痛!哎呀,我頭也痛了,什麼都記不住了。”
落心看到在一個美得如童話般得世界裡,被霞光環住的兩個小金童開心地說笑著,臉上美麗的笑容讓人可以看到天堂的色彩。
*!好溫暖!天堂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落心閉著眼睛沉醉在這美妙的世界裡不要醒來。迷戀著那溫暖如春風的微笑,好像萬物都已被那笑容迷倒了。落心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向那笑容跑去,想要把它抓過來據為己有,到了跟前卻撲了個空,臉朝下摔倒在地,來了個狗啃泥,她有些氣結,想要再撲一次……卻遇到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被摔痛的地方,溫柔而舒適,好像是媽媽撫摸著她剛出生的嬰兒一般輕柔,落心貪戀著這個感覺,輕喚:“媽媽,我在這兒。”
睜開眼,原來那一切都是個夢,眼皮溼溼得,眼前黑黑得,怎麼搞得?扭扭頭才發現真得有一雙大手在自己的眼前遊走,落心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那手,手的主人突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