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在這麼多年只是他在胡思亂想,並沒有事發生。
&&&&&
“青青你知不知道以前你爹覺得你最好看的地方是哪裡?當然是眼睛。”常宋瞧著在旁低頭玩珠子的女兒,輕笑,“因為你的眼睛最不像你娘,所以你爹看著舒坦,可是你這丫頭,現在連爹也不叫了,你是當你爹死的嗎?”
他說著伸手推了常青胳膊一把,推得她手一抖,手裡還沒串好的珠子就從手中脫落,順著線滾落地面,啪嗒啪嗒散了一地。
常青神情一頓,雙眸淡漠,瞧也沒瞧他,蹲身去撿珠子。看得常宋氣得要跳起來,“這是什麼都隨了你娘嗎?長相是,連脾氣也是,我是你爹,親爹!連下人你都會多看兩眼,怎麼就是不瞧我?”
任他怎麼喊,常青就是不看她。惱得他捉了她拽到跟前就扇她胳膊腿,偏是聽不見一點求饒。比打木頭還累,他終於鬆手,打了個酒嗝推開她,又出門去了。走到門口見下人都垂首不瞧,哼了一聲,“我要去吃酒,不要告訴我爹,誰敢告訴,我就捉了誰往死裡打。”
下人低聲,“老爺太太還在太平縣,沒跟著來冀州呢。”
常宋這才清醒過來,對,現在家裡他最大,做什麼都行,沒人管了,痛快。
那跟著來的管家小心說道,“出門前老爺叮囑少爺好好去做生意,這都來了五天……”
“閉嘴。”常宋抓了抓有點癢的臉,往他的臉上颳了一巴掌,“生意我當然會去做,我這不就是在陪那些大商戶喝酒嗎?”
下人面面相覷,他身上傳來的脂粉味分明是那煙花之地的,陪的到底是商戶還是什麼人,他們鼻子很清楚。
謝嫦娥將這剛買的宅子安排好下人,還是頭一回當家,舟車勞頓沒休息片刻就接手安排,著實累得慌。她心裡還記掛一件事,不知道接連給弟弟接的五封信他到底何時能收到。
常家看準弟弟做了冀州知州,誰都知道冀州是富庶之地,往來的大商人更是不少,於是又想投機取巧,利用弟弟將生意都收入囊下。只是弟弟怎會答應,可在常家眼裡,這不答應不要緊,只要他這官職還在就行了。於是誆騙自己要去隸州玩,可到了隸州卻不落腳,直接往冀州去。
察覺到不對勁的她猜出常宋用意,忙給弟弟去信,卻不知弟弟可啟程了沒,要是他已在路上,這信就寄不到他那了。
回來時正好常宋出去,聞得他一身酒氣,心覺嫌惡。不過每日喝酒也好,就不會去外頭打著弟弟的名號招攬生意,壞了弟弟名聲,所以她一句也不勸。
常宋見了她,又打了個酒嗝,拽住她說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說的無非是讓她去請那些豪紳夫人品茶拉關係的事,謝嫦娥怎會讓他敗壞弟弟的名聲,“沒有,要去自己去,我絕不會幫你做那種齷蹉事。”
常宋作勢要打她,見她不躲閃,也沒真敢打下去,甩開她的手,“晦氣。”
謝嫦娥冷盯他踉踉蹌蹌走開的背影,末了一想他是從房裡出來,眉頭擰起,快步走回房裡,見女兒蹲在地上不知找什麼,急忙蹲身輕問,“青青在找什麼?”
常青聽見母親聲音,抬頭看她,一雙眼睛有著不同同齡人的冷靜,“串的珠子斷了,掉了一地。”
“真是小傻子。”謝嫦娥拿帕子擦去她鼻子上的一點灰,許是剛才趴地找珠子時沾的,只是女兒手腳不笨,好好的怎麼珠子掉了。她忙左右瞧她,“你爹剛才沒耍酒瘋吧?”
嬌嫩的臉上露了笑顏,青青搖頭,“沒有。”
謝嫦娥鬆了一口氣。以前常宋那樣重手重腳,都讓她落下心病了,總不敢讓他和女兒一起待著,就怕他喝醉了六親不認,“你哥哥沒跟著來冀州,你要暫時一個人玩了。娘這幾日忙,不能時時帶著你,要是瞧見你爹喝醉酒過來,你就立刻走,知道麼?”
“嗯。”常青又尋得一顆珠子,說道,“我本來也是一個人玩,不要緊的,娘去忙吧。”
謝嫦娥愣了愣,瞧著女兒如此怪癖,心疼得瞬間落淚。
“青青。”
她抬頭看著母親,見她又莫名難過,不知母親怎麼了,擦了擦髒兮兮的小手,給她抹淚,“孃親不哭。”
謝嫦娥將她抱進懷中,心底的話沒有說出來,怕隔牆有耳,也怕她童言無忌洩露出去——她很快就能攢夠她們母女過活一年的錢了,這丈夫,她定是要休掉的。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女兒。
和陸正禹的兩年之約已過,如今已是五年有餘,她也再不去想。他不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