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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芷探頭看著宋家夫妻,低聲,“阿芷要回哥哥那了,你們也要好好的。”
幾人皆是愣神,謝崇華更是詫異,“阿芷……”
陸芷神情落寞,她記不起太多以前的事了,腦子有些糊塗,可自從這謝哥哥出現後,她就隱隱感覺到,如今的爹孃不是她的爹孃。而她自己的爹孃,真的已經沒有了。
她縮身回到車廂,抱著小鼓怔神坐著,大顆大顆的淚滴落小鼓,輕輕震響。因忍著哭聲,喉嚨都疼了。
宋尚書和夫人相視一眼,隱約明白過來。陸芷徐不是受了驚嚇忘了事,而是自己不願想起來。或許在兄長旁人的欺瞞中,她早就發現了一些端倪,然而她也跟著他們一起做戲,騙騙自己,就像爹孃依然在世。四兄妹相互隱瞞,殊不知,卻都已知道真相。
何等聰慧,何等懂事,更讓人動容。
馬車終究是離開了巷子,看得夫妻二人,已是垂淚。
街道依舊喧鬧如常,特有的京腔調子很快就要消失於耳了。將離京師,連謝崇華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每看一眼,都是奢侈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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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四月中旬的早上還帶著微涼,遠山如籠輕紗,白霧縈繞,葉子上還垂掛著露珠,茅草屋頂也覺有些溼潤。
齊妙近染風寒,怕孩子也跟著得病,因此都是刑嬤嬤帶著。齊夫人又請了個奶孃來,餵食也不用她發愁。早上用過飯,她便坐在藤架旁,曬起暖暖晨曦來。
白菜趴在地上,也跟著她一塊曬日光。
涼風輕掃,齊妙打了個噴嚏,又咳嗽起來,攏了攏衣服,還是不想回屋裡。
謝崇意要出門去仁心堂了,正好聽她在咳嗽,說道,“嫂子,藥吃完了嗎?要我跟師父說說,讓師父再給你開兩副?”
齊妙摸摸鼻子點頭,“也好。”
謝崇意這才開啟門出去,才剛出來,就將巷子那傳來鞭炮聲,從巷首就見被炸得飛散的紅紙屑,伴著鑼鼓喇叭聲一直往裡走。如果不是看見有衙役跟著,他還以為是誰辦喜事了。按這個時日來算,難道是哥哥及第了?眼睛一轉,退身回去,卻不見嫂子。
齊妙已經跑到奶孃屋裡,女兒果然已經因這驚嚇哭鬧起來。外面鬧聲太大,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忙上前捂住女兒的耳朵。她這才漸漸安靜下來,黑如珍珠的眼睛還噙著淚,看得齊妙心疼極了,低頭親親她的小臉蛋,“玉兒不哭不哭,娘在這。”
奶孃也在輕哄著她,問道,“外頭什麼事呢,大清早的就放鞭炮。”
謝崇意猜著嫂子是在這,就過來了,在門口站著沒進去,說道,“嫂子,我瞧見走在前頭的人穿著官服,瞧樣子是往我們這來的。這情形倒跟二哥中舉時差不多。”只是場面似乎更要熱鬧些。
齊妙側耳聽去,那噼裡啪啦的聲音果真是停在了家門口,她這才收拾了心情,等那炮仗聲停,才鬆開手,囑咐奶孃照看好。出門時還將小屋的門緊緊關上,走到院子見門已關上,問道,“怎麼關著了。”
謝崇意淡聲說道,“如果真是我哥做了進士,總要讓他們等一等,免得以為我們眼巴巴等著,覺得受寵若驚了。”
齊妙瞧了瞧他,他這麼想……倒也沒什麼錯,只是語氣卻太過淡漠了。
門外的敲鑼打鼓聲也漸停,一人高聲道,“可是謝崇華謝公子的家,我們是盧嵩縣衙門的人,特來恭賀謝公子進士及第。”
心已高懸近半年的齊妙,聞言差點落淚。為自己高興,為謝家高興,更為丈夫高興。謝崇意又等了一會,這才開門。門一開,恭賀聲便如潮水湧來,許久都沒消停。齊妙尋了機會問道,“我夫君是點了幾名進士?”
那衙役說道,“二十一。”
齊妙知道大央國地大物博,人才也多,能在殿試中得二十一,似乎也並不差了。只是這個名次,好像沒有辦法入翰林了吧?進翰林院,素來是丈夫的志願。喜憂參半,又問,“那我夫君何時回來?”
那來報信的衙役是當初護送鹿州各位舉人一起入京的人,知道殿試排名後,他就快馬加鞭趕回鹿州,將訊息告知各縣衙。走時委任未出,自然也不知謝崇華賜了什麼官,又何時回來,那各縣衙的人,更是不知道了。
“我們也不知謝進士何時回來。”
齊妙心有失望,請他們入內喝茶。他們哪裡會進來,只是將縣裡送來的賀禮放下,就離開了。
去了一趟鎮上的沈秀下午才回來,還在村口就陸續有人跟她賀喜,她這才知道兒子中了進士,喜得她連連問一個識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