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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村人,“那我兒子是要做官了?”
那村人說道,“可不是,要做大官了,留在京城做大官。謝嫂子也要去做京城人啦。”
對窮鄉僻壤的人來說,京城可是個滿地黃金的地方,京城人更是高貴富貴的。這話任誰聽了,都是無上的誇讚。她忙跑回家裡跟兒媳確認,果真是進士及第,喜得她忙拉著兒媳去給祖宗亡夫燒香。
香燭在一眾牌位前緩緩飄著細細的煙霧,撩進沈秀眼睛裡,雙眼微紅,嘆道,“他爹死的時候,一定想不到,他窮了一輩子,沒出息一輩子,做了一輩子窮秀才,兒子卻能做京官了。”
齊妙安慰道,“婆婆您也辛苦了,如今可以享清福了。”
沈秀拿帕子擦了淚,還覺不可思議,“娘再辛苦也從來不怨,這都是命。可我就是捨不得兒子跟我一塊受苦。如今你丈夫做官了,你姐姐也有人撐腰,生了女兒也不怕了。”
說到外孫女,她又覺得心裡不痛快,有根刺扎心。
憑什麼女兒生的是姑娘,那姨娘生的卻是兒子。這簡直比自己兒媳生的是女兒更不舒服。
不過她還是挺相信那瞎眼先生的,他算自己兒子會做解元,還會兒孫滿堂,所以她不愁兒媳的肚子。女兒臨盆後,她又夜不能寐,又拿了女兒八字去讓瞎眼先生算。
那瞎眼先生掐指一算,遲疑許久,才道,“命中有子,卻……”
“卻什麼?”她著急問道。
“卻……命途多舛,恐有性命之憂。”
聽得沈秀心一跳,差點指了他的鼻尖罵。
如今想想,她還是有些後怕的,不知到底該不該信這瞎子好。如今兒子功成名就,就越發讓她覺得那瞎子算得準。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趁著兒子還沒回來,去探望女兒,瞧她安好,順便再跟她提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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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華此時已經到了鹿州,尋著徐家大宅。下車後將陸芷也抱了下來,為她理順衣服,連雙丫髻也理好,就怕好友覺得他妹妹受苦了,太過痛心。
他敲開大門,徐家管家出來瞧看。見兩人面生,客氣道,“公子找誰?”
謝崇華作揖說道,“在下謝崇華,是府上陸正禹陸公子的好友。”
一聽他的名字,又看見跟在一旁的小姑娘,心中已經計算過十次這人來時要如何應對的管家,皺了皺眉頭,說道,“陸正禹?我們府上沒有這人。”
謝崇華一愣,忙退步看了一眼門匾,的確是寫著徐府二字。他又說道,“我曾陸續來信幾十封,這地址定不會記錯的。”
管家這才佯裝恍然,“原來是那位陸公子,他三個月前已經走了。”他並不怕謝崇華起疑在外逗留,因為從陸正禹住進來起,老爺就讓他們喊他二公子,隱瞞其真姓名,附近的人都不知道。而且還有一點,便是陸正禹孝期,連那閣樓都不下,更何況是這大門,要想被眼前這人尋到蹤影,除非是溜進了徐家大宅。
謝崇華好不意外,轉念一想又情理之中,否則怎會他來信說找到陸芷,好友卻全無反應,原來是離開徐家了,雖然不清楚緣故,但也不好多問,“老丈可否告知,我那好友去了何處?”
管家搖頭,“這我就不知了,老爺要留他,可他執意要走。”
謝崇華牽著陸芷,心中悵然,好不容易找到了陸芷,可好友竟然不辭而別。難道他回元德鎮了?只是當初那樣決然,又怎麼會回頭。況且他不是跟徐老爺約定好了麼,怎會離開?
真是怎麼想……怎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