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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抱了什麼東西,他立刻站起身,然後手上就被塞了個圓滾滾的東西,低頭一看,嘴角已抽。
——冰西瓜。
頭頂的太陽依舊毒辣,許廣肚子裡卻很涼快。他抱著西瓜走在炎炎烈日下,心想回去把整個西瓜吃掉,定能解暑。想到對面那幾個小孩,他又將西瓜捂緊,這回不能分給他們了。
自從謝崇意成親後就搬走了,平時有什麼小病小痛的不能直奔對面,許廣很是難過。
走著走著便聞耳側巷子有吆喝聲,他動了動耳朵,想起今天是趕集的日子。然後……他步子一頓,轉身往那邊巷子看去。那兒是趕集賣東西的地方,賣農具的,竹編的,雞鴨活魚的,都在今天出來了。
他鬼使神差地往裡面走,心想京師這麼多這種小巷子,總不會在這碰見蓮花姑娘吧。可沒想到快走到盡頭,竟真看見她了。
一對袖子挽起,露出小半截的胳膊,不同大戶人家的姑娘,總是將手捂住。他也在鄉下瞧見過耕種的婦人,挽起褲腿,露出腳來的。高門大戶的姑娘和要自己做活養家的姑娘是不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還沒走到蓮花姑娘面前,她已經先看見他。許是覺得他跟這格格不入,還認了一會,這才看清是昨日那人,靦腆一笑,嫣然明媚。
許廣覺得自己的暑氣更加嚴重了,否則眼前怎麼會開出一朵花來。
“公子來這做什麼?”
許廣喉嚨微幹,正色,“買魚,這兩條草魚我要了。”
蓮花問道,“吃得完嗎?”
“吃得完,十幾口人。”
蓮花這才拿了草繩穿過魚嘴,拿給了他。
許廣騰手摸摸口袋袖子,沒帶錢袋。他頓了頓,“我……我能用西瓜換你的魚嗎?明天我帶錢來。”
蓮花笑笑,“嗯,不還也沒事。我爹昨晚跟我說了,是他船上的客人將公子推下去的,按理說是我們虧欠了您。”
“分明是那漢子太可惡了。”許廣將西瓜放她手上,就拎著魚走了。
提著魚一直到了謝家,正好謝崇華也放衙回來,在門口瞧見他拿著兩條魚進去,好不詫異,“子瑜,你竟會提菜來了。”
許廣哼了一聲,“當然。”
趕集日不是每天,而是隔三差五。於是這隔三差五里,許廣就去買魚。每回都提十幾人份量的魚去謝家。
一晃過了兩個月,許廣又樂呵呵地提了兩條去謝家,人還沒到謝家大門前,就見斐然嫣然從臺階上跳了起來,大喊“許叔叔又提魚來啦”,隨後迅速跑進裡頭,指揮下人把門關上。
許廣臉一僵,竟然嫌棄他的魚,哼,他也嫌棄謝家不愛吃好嘛。
謝家不要他的魚,他只能提回去,可總要找地方放著,他又不會做菜。經過魚塘,看著裡面游來游去的小魚,又看看自己手上一臂長的草魚。欣然將魚放進池子裡,剛放入,小魚便轟然散開。
本想這回可找到讓魚安身的地方了,後天再給它帶個同伴回來。誰想一連半月,公務纏身,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去那。
等他從諸多事務中脫身,回到家中得空看了一眼池塘,那條大魚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跑哪去了。蹲在池塘邊上拿著魚食投餵,只見小魚過來,大魚還是不出現。
想想日子,明天就是趕集日,想到又能見到蓮花姑娘,半月的疲憊就煙消雲散了。
可沒想到,翌日一早去了集市,卻不見她。等到中午,還是不見她。倒是旁邊婦人忍不住問道,“公子是在等蓮花兒嗎?”
許廣忙說道,“對,大嬸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也不曉得,只知道她已經很久沒來賣魚了。”
許廣心裡有些擔憂,賣魚也是船伕家的生計來源,連吃飯的錢都不賺了,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急忙往渡口過去,想乘船問問。哪知到了渡口,卻連船伕都換人了,不是蓮花她爹,是個三十年紀的漢子。
可船還是蓮花家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漢子見別人都上了船,他還怵在那,問道,“這位公子是要渡船嗎?”
許廣這才跨步上去,給了船錢,問道,“我記得之前撐船的是位長輩,怎麼如今換人了?”
漢子說道,“腿腳受傷了,動不了,在家躺著呢,我是他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