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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泡,就擰乾攤在外面的竹架子上。這會細細打量院子,發現什麼東西都很整齊,雜而不亂。又想想船伕屋子裡亂作一團的被褥,若有所思。
船伕從廚房出來,在院子裡的大水缸裡撈了一條魚又進了廚房。許廣探頭去瞧,那魚缸裡還養了四五條魚,大小不同,可見不是一起買來養的。大概是先後在河裡捉住,然後陸續在這養著拿來吃的。
正看得入神,忽然一條魚一躍而起,啪嘰地猛拍魚尾巴,甩了許廣一臉的水,撲騰入眼。他退後一步,眼前模糊。待恢復過來,便伸手往水面戳“讓你甩我、讓你甩我、讓你甩我”。
啪嘰,啪嘰。
水濺半丈,魚兒亂遊。許廣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氣,隱約覺得背後有人盯看。回頭看去,就見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懷中抱著竹簍,好奇看來。一張臉清秀紅潤,曲眉豐頰,輕抿的唇角兩邊可見淺淺梨渦。
他眨眨眼,立刻收回手,說道,“你是這家人的女兒?”
姑娘點點頭,略有警惕。
許廣說道,“我掉進了河裡,被你爹救起,領我來這換了衣裳。他正在裡頭做飯。”
姑娘又點了點頭,就跑進裡面去了。
半晌船伕端了一尾魚出來,喚許廣來坐,“方才那是我女兒,小名蓮花。親孃去得早,家裡大小事都是她操辦的,比個男的都厲害。”
提起女兒,船伕臉上才見笑顏。許廣看在眼裡,知道他是疼女兒的。方才從屋子裡外來看,也猜到這家主母已經不在了。否則也不會里外都收拾得這麼好,惟獨船伕房間裡有些亂。如果是這家主母還在,那船伕房裡也該一樣齊整。
船伕見他在吃菜了,問道,“粗茶淡飯的,公子可吃得下?”
自己就做得一手無人可比“好菜”的許廣笑道,“好吃。”
船伕這才說道,“這是我女兒做的。”
等快吃完,那蓮花姑娘還沒出來。許廣猜是因自己在的緣故,便很快吃完,免得她在裡面餓肚子。用過飯去了院子摸摸衣裳,日頭毒辣,曬得半乾了。背後微有動靜,偏身看去,那姑娘果真出來用飯。
他去外面走了一圈,村子偏僻,家家都有狗,許是他臉生,往哪走都有狗吠,叫得他心跳急快,沒走多遠就回去了。回到農院,正見那姑娘往水井裡扔桶打水。他快步上前,接了那繩子,“我來提水吧,身上沒帶錢出門,也沒法給飯錢。”
蓮花瞧了瞧他,沒有吭聲。等那水提來,倒入大木盆中,她便彎身洗碗。
許廣又打了兩桶,蓮花抬頭說道,“可以了。”
“不夠再喊我。”許廣坐在井邊,氣氛略微尷尬,只聽見她洗碗的聲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咚咚。”
敲門聲響起,兩人一起抬頭往外面看去。只見一個孩童提了兩條魚過來,還沒跨進門就說道,“蓮花姐姐,這魚是我娘託你明天趕集賣的。”
許廣瞧著那兩條鯽魚,實在是鮮活。隨後就見一直埋頭洗碗的蓮花姑娘抬臉,那清秀面龐上慢慢展顏,像是芙蓉花開,瞬間嬌豔明媚,梨渦深陷,靈氣滿滿。他微頓,已見她起身將魚接過,聲音清冽,“告訴嬸嬸,我知道了。”
魚入魚缸,人回井邊,許廣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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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蟬鳴不止,在外頭走半刻,都覺得腦門曬得能煎蛋了。
許廣覺得自己中暑了。
謝崇意給他把脈後,說他沒事。許廣偏是不信,堅持讓謝崇意再把脈三遍,“我肯定是中暑了,否則怎麼會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胡思亂想,腦袋昏沉。”
謝崇意苦笑,“許大人胡思亂想什麼了?”
“我……”許廣滿腦子都是蓮花姑娘,這很不對勁。想得連覺都睡不好,眼都腫了,“就是中暑了。我大老遠跑過來找你,你竟然說我沒病。”
“……”說他沒病還不高興,謝崇意也真是想不通,“許大人等等,我有個良方。”
許廣這才欣然收手,看著他進裡面,等他出來。
謝崇意進了裡頭,見著下人,問道,“夫人呢?”
“夫人還在午歇。”
“夫人剛才讓你們放冰窖的東西拿出來了嗎?”
“還沒有。”
謝崇意欣慰道,“你去拿出來給外頭的許大人,我去跟夫人解釋。”
許廣等了許久,才終於見到個下人出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