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會受傷?”
“聽說那天有人在船上打架,他去勸,結果就被人推了下去,剛好到了水淺的地方,磕傷了腿腳。那人也不是第一回推人下水了,是附近有名的惡霸,乘船還從不給錢。”
許廣擰眉想了想,該不會是那個推自己下水的刀疤臉吧?他問道,“那惡霸是不是臉上有道疤?”
“可不就是他。”
許廣臉色已沉,上回光顧著蓮花姑娘去了,都忘了這茬。作惡多端,將他送進大牢去關著反省反省才行。正想著,船又到了下一個渡口,又有人上岸。剛上來就見他推開,大搖大擺進船篷裡頭休息。許廣回頭一瞧,竟是那刀疤臉。
那刀疤臉瞧見一個弱書生看著自己,瞪了瞪眼,抬手作勢要揍他,“再看老子就把你的眼睛挖了。”
許廣背身不再看,雙手環胸看著前面河流。
船從淺水處到了深水處,前不見渡口後不見其他船隻,許廣這才敲敲船篷,彎身對那刀疤臉說道,“剛我看見有張銀票掛在船沿上,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刀疤漢子一聽,立刻說道,“那是我的!”說完就俯身出來,走到船沿瞧看。
許廣墨眉挑的越發高,見他人已快貼近船邊,抬起腿,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哎喲!”
刀疤漢子驚叫一聲,人已落入水中,撲騰幾下定住身體,朝許廣大罵。
許廣瞥了他一眼,“既然這麼喜歡推人下水,那你就在那好好遊吧。”他對船伕說道,“開船吧。”
“這……”船伕不敢和刀疤臉直視,更不敢就這麼走。
許廣說道,“等會上岸就會有人來抓他進大牢了。”他冷盯那還在水中撲騰,想上船的人,見他水性不錯,就完全沒有要拉他上來的意思,“你橫行霸道,欺凌鄉里,關你一年倒是夠了。可如果你出來後還不改,你可以試試十年大牢的滋味。”
刀疤臉這回不敢罵了,卻還帶著一絲僥倖大叫,“你以為你是誰!”
許廣輕笑,“可以讓你坐一輩子大牢,或者發配邊疆的人。”
他笑得實在是太薄情冷漠,看得滿船人都覺這人說的可靠,連刀疤臉也不再吱聲。船伕狠了狠心,撐船離開這。
到了蓮花姑娘家住的渡口處,他下來往那邊走。敲了門,裡面是船伕的應答聲。等聽見開門聲,他才回過神來。
等等,他跑這來做什麼。
他要找什麼藉口?
我來買魚?我來看看您老?我來……
不對,他怎麼鬼使神差就跑這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許廣額上微冒細汗,心虛,實在是心虛!
門已開啟,開門的是船伕,還拄著柺杖。見了許廣認了認,詫異,“公子怎麼來了?”
許廣說道,“聽說那惡霸欺負人,我就報官讓人把他抓了。順道來看看您老。”
船伕受寵若驚,又有後怕,“那人可不是好惹的啊,公子何必這麼做。”
“沒事的,老丈不要擔心。”許廣輕咳一聲,才道,“我還想買魚來著,蓮花姑娘近日還有去捕魚嗎?”
船伕說道,“我女兒這幾日都在家照顧我,剛上山去採藥給我敷腳了。”他請許廣進裡面,說道,“家裡窮,沒錢看大夫……”
許廣點點頭,知道他沒事,蓮花姑娘也沒事,就放心了。坐了一會,天色漸晚,他有些坐立不安。一個姑娘家上山採藥,沒問題吧?想來想去,跟老丈問了路,就往那邊過去了。
走到山腳下,因昨天下過雨,鞋底溼泥滿沾,腳都重了許多。
素來愛乾淨的許廣眉頭緊擰,還是往山上走去。山道石階崩塌了幾處,兩側皆有苔蘚,看著十分溼滑,不小心的話真要在這上面摔大跟頭了。
夜色漸沉,山上的獸類也開始出現,隱約能聽見山林荊棘中傳來的野獸走動聲。他俯身拾起一根枯木防身用,喊著蓮花姑娘,卻一直沒有回應。快走到山頂,不但沒看見人,回頭看去,反倒是天已經黑了。
“咚咚。”
“咚咚。”
那悠長山道上,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許廣眨了眨眼,該不會是夜黑風高出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對未知東西的敬畏,也是常理。他一動不動盯看那邊,只見有一團亮光慢慢放大,越來越近。
腳步聲隱隱帶著喘氣聲,聽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