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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不是向過去告別嗎,你難道不算?”
“算……”姜伊伊打了個哈欠,敷衍地拖長聲兒,“其實我真快忘了他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實際上,唐宿夜怕她會吃醋,難道她就不怕麼?唉,這場向過去告別的儀式,完成得實在是名不副實,全在於兩人對彼此的不確定上。
“怎麼沒什麼好說的?比如——”唐宿夜撥拉一下琴絃,像是用手在說話,“你唱歌跑調,他一個學音樂的怎麼看上的?”
姜伊伊為之氣結,唐宿夜那樣深情地注視著她,手上那麼流暢的琴絃聲響起,還以為是多麼浪漫的話了,結果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啊。
“可能一開始沒領教我的五音不全吧。”姜伊伊聳聳肩,故意順著他說。
也許,這麼自嘲,他就不會真正吃醋下去了。
唐宿夜狐疑地轉轉眼珠,嘴巴微動,好象又要語出驚人,被姜伊伊急忙連說帶比劃地制止了。
“好了好了,我這就說了,這就說了。”姜伊伊瞪他一眼,又擺出一副‘我敗給你了’的樣子,“是我追的他啦,看上——他的臉啦!對,我就是這麼膚淺的女人,這下唐先生您滿意了吧?”
“真的?”
“千真萬確,不過放心,看你不是看臉。”
姜伊伊邊說邊拋個媚眼,只可惜,一夜沒睡好,此時的媚眼真的沒什麼魅力,不過唐宿夜還是嘴角微弱彎起個弧度,手下快速彈了幾下輕快的音調。
“嗯哼,我可接著說了啊。”姜伊伊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道,“一開始我確實暗戀他,還和閨密——就是宴會時那個女記者陶冉,你見過的——我和她悄悄說了。被別人聽到,也就慢慢女生裡公開了。班上有幾對早戀的,女生告訴了男朋友,男生裡也就都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不說校園裡,班級裡一定是沸沸揚揚。後來,調侃我的時候必定提到他,有他在的時候,一定會提起我。大家都起鬨我倆是一對,我那時候害怕死了,怕被叫辦公室,都躲著他。但是沒想到,暑假有聚會活動什麼的,居然每次都有他。我們也就漸漸的更熟悉了,好吧,那時候他還沒聽我唱過一首完整的歌。再後來,陶冉告訴我,其實他都打聽好,只有我參加的聚會他才參加,我不去他也不去。然後,我們集體來這裡玩兒過幾次,有一次,就——正式公開了。”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