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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醒來!
姜伊伊睜開眼,一時分辨不清是可怕的夢境還是現實中的黑暗光線。
盪漾的船艙,像是個搖籃;漆黑一片,只看見不遠一燈如豆;自己噩夢醒來,身上一陣一陣發冷,像是發燒了。這——和曾經不久前的氛圍太像了,使姜伊伊瞬間清醒。
“唐!唐……”喊了兩聲,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
姜伊伊由衷的絕望,她喊來的,會是真正的唐宿夜麼?還是Tuss?這和第一次出海的那晚太像,醒來後見到的就是Tuss了……
天!她身上真的披了一件外套,又一模一樣。
靜下來,回想自己睡前發生了什麼事,一幕一幕的活色生香呈現在腦海裡,姜伊伊一陣燥熱,臉也紅了。然而,那飽暖-思-淫-欲的畫面倒也的確給帶來了不少的安全感。
於是,她急忙下床。只是那一瞬間船身晃了晃,她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一個不穩,又跌坐了回去。
“啊——!”胳膊不知撞到哪裡,疼得她大叫。又急忙呲牙裂嘴地抑制住聲音,疼得縮成一團,窩在床上。
“伊?!”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姜伊伊抬頭的同時,周身一冷,狂風忽起,連船艙裡都看感受得到。船身忽然劇烈搖晃,眼前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傾斜拋到了艙壁上。唉,再大力點就成相片了。
姜伊伊睡的地方,按理說不是床,而是榻,是這回上船從那堆古董裡搬出來的。此時,她正抓著一邊鏤空床框,勉強伸出手,“來——”
那人正扶著一邊固定在地上的椅子,穩住了腳步,然後大跨步邁向她,利用慣性也跌坐在她旁邊。剛剛的動作,使他步態盡現,十分難看,但他全不在意,只關切地摟著姜伊伊,“晚潮後起了點風,別怕!”
姜伊伊被這問的懷抱保護著,她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唐!”她胳膊攀上他的脖子,也幫他穩住身體。兩人分別騰出一隻手抓床框,一隻手抱著互相支撐,不出幾分鐘,船就靜了。
螞蟻港波濤洶湧的海面此時,又盪悠悠的幻化作平靜的湖面了,
“伊,你剛剛喊什麼?”唐宿夜疑惑地問她,聲音裡有掩不住的擔憂。
“我、嘔——!”因疼痛一時都噁心了,姜伊伊擺擺手,什麼也沒說,乾嘔了兩聲,趴在那裡喘粗氣。
“怎麼了?”唐宿夜去探探她的腦門,“不燒,我記得你也不暈船啊?”
姜伊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話說不出來,就抬起胳膊給他看。
“你……等一下!”唐宿夜起來,拍亮了燈,船艙裡頓時亮如白晝。
待他再回頭,兩人看見彼此的面孔,竟相對無言了。姜伊伊覺得,唐宿夜比初見英俊明朗多了,是因為她麼?
唐宿夜則皺眉,“伊,你臉色白得嚇人……來。”他說完還是去拉了她的胳膊,小心翼翼檢查上來的傷。“沒破,也沒傷到骨頭……可惜藥酒在家裡……”
“唐,你剛剛去哪兒了?”
“甲板上彈吉他。”唐宿夜已經蹲下,翻找出了幾乎結上蜘蛛網的醫藥箱,“還能去哪?船就那麼大,難道跳下海游泳了?”
“上次就跳了啊。”
“嗯?”
姜伊伊幽幽地說了上次和Tuss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遮遮蓋蓋地講了Tuss動手動腳的事;照實講了Tuss對女人一腳踩兩隻船就該被殺-死的想法;著重甚至添油加醋地講了木燕跳海自盡的故事。
唐宿夜靜靜聽完,輕淺地笑,拿過她的胳膊,在瘀青的地方吹了吹,“疼嗎?”
“……咦?”被他摸著,好象也不太疼了,“好點了。”
唐宿夜點頭,“你做惡夢了吧?醒來不見我,怕了?”
姜伊伊沉默,心有餘悸。
“別怕,我只是突然有靈感冒出來,就想拿了吉他去彈彈,怕吵醒你,才去的甲板,沒想到自己也迷糊了一下,天都黑了……你剛剛睡的時候,我彈吉他幫你入眠的,你忘了。”
姜伊伊搔搔頭,好象真的記不起來了,“那以後我睡覺的時候,你都陪著我吧。因為你睡時我都有陪你。”
“嗯,好。”
第二天一早,兩人居然真的一起醒來了。
正午時分,陽光充足之時,酒足飯飽之後——唐宿夜捧著吉他,彈著一首曲;姜伊伊一隻胳膊紅腫,於是一隻手幫他按弦。兩人就這麼彈著荒腔走板的曲子。
“伊,說說你和江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