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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她意識模糊地想,太不公平。
她被他看得徹徹底
() 底(),而他衣袍除了被她扯皺了些(),仍是齊齊整整穿戴著。
“嘟噥什麼?”
酣暢過後,裴瑕清冷的眉眼間都透著一絲饜足,嗓音也愈發溫和:“累了?”
沈玉嬌咬唇,一張臉埋在他懷中,半晌才悶悶道:“我的衣裙……”
“髒了。”
裴瑕瞥了眼地上那堆疊著華美裙衫,皺了,沾了汗與濃白。
“明日讓裁縫進府,弄髒一套,我賠你十套可好?”
沈玉嬌本想說掉地上哪有那麼髒,轉念一想他拿衣裙做了些什麼,立馬噤聲。
裴瑕穿了半夜的衣袍終是解開了。
那件寬寬大大的蒼青色長袍將她從頭到腳牢牢裹緊,又將她從不堪入目的書桌抱了起來。
沈玉嬌以為他又要換地方,惺忪烏眸悚然睜開。
從口口開始到結束,直至這時,她終於看清裴瑕的模樣。
燭光暖黃,男人神情溫潤,除卻眼尾殘留一縷淡紅,整個人就如平日一樣,漱冰濯雪,明月清風。
若不是口口還痠疼著,她都懷疑方才那強勢撻伐的,另有其人。
裴瑕見她霧濛濛的水眸既慌又懼地睜大,心生憐愛,又覺好笑,“今夜不再要了,抱你去寢屋沐浴。”
他怎能這般坦然。
沈玉嬌偏過臉,悶聲道:“我這個樣子,如何見人。”
“若你身邊婢子如此蠢鈍,這時都不知避讓,不如明日捆了發賣掉。”
“……”
沈玉嬌一噎,回不上嘴,但仍是氣悶,低低咕噥:“都怪你。”
裴瑕得了饜足,再看妻子這小性子,只覺可愛,順著她的話:“嗯,怪我。”
說著,視線又在懷中裹著青袍的嬌柔身軀停下,輕笑一聲。
感受到他胸膛的輕微震顫,沈玉嬌愈發羞惱:“你還笑?”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趣事。”
“……?”
“玉娘穿著我衣袍的模樣,的確有些像蓮子。”
像蓮子?沈玉嬌柳眉蹙起,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笑。
裴瑕也沒多作解釋,抱著她走出書房。
夜色漫漫,天穹之上那輪月,皎潔明亮,幾近臻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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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寢屋內一片寧靜,爐腹內香丸已燃燒殆盡,雪樣霜灰燼冷,縈繞的餘香裡彷彿還殘著幾分靡豔氣息。
窗外已是秋陽高照,而那張檀木松鶴梅花架子床仍垂著簾,層層疊疊的薄紗繡竹紋簾帳後,一道纖細身影朝裡側臥著。
那頭烏黑如墨的發略顯凌亂,虛虛鋪撒著她細膩的肩背,縹碧色錦被掩在腰間,映著雪肌上那深淺不一的紅痕,宛若接天蓮葉間偶爾探出嬌麗姿色的芙蕖。
只如今,這支芙蕖,睡得很沉。
直到日頭偏西,她才緩緩掀開倦懶的眼皮,望著陌生的床帳和寢屋,腦袋還有剎那的恍惚。
待反應過來這是裴瑕的寢屋,昨夜與
() 晨間的記憶紛紛湧上腦海。
抱她離開書房時,他說過,今夜不再要了。
她的注意力在後四個字,卻忽略了字首。
不過歇息兩個時辰而已,白日天光矇矇亮,他本該洗漱換衣,準備上朝。
哪知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又覆上來。
她有些招架不住:“你騙人。”
他道:“已過了一夜,這算新的一日。”
說罷,安慰般吻了吻她的眼尾:“你繼續睡,我自取便是。”
沈玉嬌揪著枕巾渾渾噩噩哼哼時,覺得或許真得去尋青雲觀的王道婆來府上看一看。
不然從前那個清心寡慾、半月一回的男人,怎變的如此貪。
好在貪歸貪,並不會誤了正事,見時間差不多他收了勢,又替她稍作清理,便換衣離開。
離開前,他好似還與她說了句話。但她實在累得厲害,身體和腦子都無法思考,很快就睡過去。
現下醒來……
他那時說了什麼?沈玉嬌躺在床上想了半晌,沒想起來,也不去為難自己。
她本想喚婢子進來伺候,坐起身,看到露著的身子。
深深淺淺的桃痕,主要在胸前,其次是腰側那幾道指痕。
昨夜在書房蒙著眼,她看不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