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遙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表情,卻能感受到他有多用力。
好幾次,險些跌下去,又被他撈回。
明明他的聲音那樣溫柔,在她耳邊哄著她,好玉娘,乖玉娘。
難道真是曠了太久,控制不住?
她抱著被子又失神了好一陣,才撐著床沿,走到衣架旁將備好的新裙衫穿上。
屋內好似還悶著那陣味道,沈玉嬌蹙眉,推開半扇窗。
窗外天色明淨,牆角還開著一株桂花樹,花得不算繁茂,但香氣足夠馥郁。
沈玉嬌盯著這棵桂花樹,心裡盤算,還有五日,便是中秋。
又是一年中秋。
去歲與她一起過中秋的那個人,與她碰杯,和她笑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到如今,她有夫有子,父母親人也在回程的路上,她有了個堪稱美滿的家。
而他,背井離鄉,千里迢迢,獨自來了長安。
這偌大繁華的長安城,可有他的家?
“娘子,您醒了?怎麼不喚奴婢?”
夏螢與冬絮說笑著往院中來,見著窗後靜站著的那道身影,忙喜滋滋上前:“方才錦繡莊送來好些時興的緞子,說是郎君吩咐送來,給您裁新衣的。”
“郎君對娘子可真好,送來的緞子一匹賽一匹的好看,保管娘子待會兒l挑花眼。”
沈玉嬌從桂花樹收回目光,看著兩個婢子過年般歡喜的臉。
冬絮和夏螢是從小伺候她的貼身婢子,既是主僕,也算知心玩伴,她們都異口同聲覺得裴瑕好,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現下天也亮了,那一關也過了,她的心也要收回來了。
-
這日傍晚,裴瑕下朝,照往常來到後院。
那冷戰的五日,就如沒發生過一般,在眾人心照不宣中揭過去。
裴瑕心情很好,回來抱著棣哥兒l逗了好一陣,又抱到沈玉嬌身前,指著孩子的模樣道:“孩兒l越發像你了。”
“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本就該像我。”
“是這個理。”
裴瑕道,忽又說了句:“若是個女兒l,定然更像你。”
沈玉嬌微怔,待對上那雙看來的黑眸,便知是怎麼回事——
果然府中大小事,都瞞不過他。
她讓奶孃將棣哥兒l抱走,又屏退屋內下人,才道:“嬤嬤說我得好生休養,頻繁有孕,對身子不好,我才喝了避子湯。”
昨夜與今晨,她記不清幾回,卻知回回都在深處。
從前著急懷嗣,從未想過避子。如今已有子嗣,起碼三年內,她不想有孕。
聽到她這話,裴瑕心頭縈繞的那份鬱滯霎時化開。
原是擔心有孕傷身,並非為著那人。
意識到自己竟妒到草木皆兵,他哂笑一聲,又拉過沈玉嬌的手:“嬤嬤說得是,你生棣哥兒l極為不易,是得好好休養幾年。但避子湯也是藥,是藥三分毒,日後還是別喝了。”
沈玉嬌聞言,掀眸看他。
她沒出聲,但裴瑕從她的眼裡清楚看到反問,難道你之後能不碰我?
必然不能。
昨夜今晨,風月繾綣,食髓知味。
只恨從前不知其間妙處,錯過太多,好在往後還有長長久久。
“不必憂心,有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沈玉嬌好奇,嬤嬤也給她說了幾個辦法,譬如揉肚子,弄外頭,算日子,但她總覺不夠穩妥。
裴瑕摩挲著她雪白的細腕,淡淡乜她:“辦法我有好些,只你今日還能試?”
待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沈玉嬌耳尖染緋,忙不迭將手腕從他掌心抽出:“不能…我不能試了。”
再試下去,是否有孕不一定,傷身是一定的。
她這會兒l腰還疼。
裴瑕也知昨夜太過放縱,只她蒙著雙眼,任他施為的模樣實在嬌媚動人。
理智與慾念博弈著,最終還是順著心底那個隱秘的聲音,貪婪索求。
沈玉嬌儘量忽視男人散著熱意的視線,低下眼:“你容我養兩日。”
“昨夜,是我孟浪了。”
裴瑕斂下眼底晦色,將她攬入懷中:“不著急,你慢慢養,我們來日方長。”
沈玉嬌也不知該如何應這話,輕輕嗯了聲。
但過了兩日,她便知道,在這種事上,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哪怕他是君子。
那也是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