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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莫寒站在耳海旁,遙看一片遼闊的湖光山色。蕭逸之慢步走來。
劉莫寒聽到腳步聲,悠悠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蕭逸之自嘲一笑:“月兒總說你是隻狡猾的狐狸。可你這隻狐狸所做所為都是為了別人。”
“為別人,不也是在為自己?你建起鳳棲城,建起小月氏,無論原意為何,最終還是給了這些百姓安居之所。何為因,何為果,已經不重要了!”
蕭逸之唏噓長嘆:“你來了,我根本沒有選擇。”
劉莫寒鄭重地矚視他:“我保證,一定會把夫人平安帶回。”
蕭逸之搖頭,坦然一笑:“月兒我會親自送去,也會親自帶回。”
劉莫寒愕然:“你也要前去王庭?”
“我和月兒許諾過,此生再不分開!這條路就算是通往閻王府,我們也要一起走。”生與死的決定,輕描淡寫地道出,坦然無憾。
劉莫寒愣了半晌,幽幽道:“你放心。閻王府前還有我守著!沒有我允許,你們也進不去。”
兩人深深地對視,四目中,清澈明淨,安然平和。
──
蕭逸之回來時,已是黃昏時分。他推開房門,月桐在油燈光下為小衣裳繡圖。
“你回來了!”月桐放下手中的小衣裳。
“在繡什麼?”
“給承兒的衣裳繡了只馬,給諾兒的衣裳繡了只鳥。”
蕭逸之拿起衣裳,輕撫上面的刺繡:“第一次看見你的刺繡時,我真的很吃驚,那麼一個小姑娘,怎麼會那麼懂馬,又練得一手好刺繡。”
月桐甜笑:“後來你不就發現我除了刺繡,什麼也不懂。”
蕭逸之把她擁入懷中:“你國破家亡,卻不懂傷心欲絕,落魄萎靡。你在王族長大,卻不懂宮庭爭鬥,人心險惡。是啊,你真的什麼也不懂。”
月桐雙目瞇起:“你是,在諷刺我!”
蕭逸之看見案几上還有另外兩件較大的衣裳,上面繡了鷹。
月桐道:“我做了兩件衣裳給翰兒,圓兒。如果王庭的戰亂平息了,可以派人送去給他倆嗎?”
這段日子,月桐一直沒問王庭的戰況,蕭逸之卻知,每次話到唇邊,都被她硬吞下去。她這麼耐不住性子的人,硬生生地忍了下來,怕他不快,怕他不安。
蕭逸之暗暗地吸了口氣:“劉莫寒來了。”
月桐震驚:“為什麼?”她的眸光一抖“王庭出事了?翰兒?是不是翰兒?”
蕭逸之握住她的手:“不是翰兒,是軍臣。他中了毒箭,無藥可解。”
月桐的手在蕭逸之的掌心中抖動。
“劉莫寒前來是想帶林大夫回王庭為他醫治。”
月桐喉嚨在發抖,卻抖不出一個字來。
蕭逸之把她摟入懷中:“如果你的血或許能救軍臣一命,你願意嗎?”
月桐的話哽在喉嚨裡,淚卻關不住地簌簌而落。她緩緩地抬頭頭,淚眼凝視著他,淚光閃動的憂慮和渴求已告訴了他答案。
蕭逸之坦然地為她擦拭淚水:“別哭了。我們明日起程,前去王庭。”
“我們?”月桐哽咽出兩個字。
“我不會讓你自己前去。”
“不行!你不能去,軍臣會……”
“我說過,我們以後再不分開。還記得快十年前,你在鳴月莊跳下冰湖嗎?從我跟隨你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條心甘情願跳進你網裡的魚。你去哪,我就去哪!”
暖流從心底竄出,流淌在心間,溫暖了眼眸。月桐的淚眼輕輕一揚:“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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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哼著曲子陪孩子入睡,蕭逸之坐在榻旁,安靜地相伴。
孩子睡著了,月桐俯身在兩張小臉蛋上親了親。站起,拉著蕭逸之的手:“我想去看月亮。”
蕭逸之微笑地點頭:“想在哪看?”
兩人爬上了屋頂,初春的寒風吹來,月桐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蕭逸之把拿上來的貂皮披風覆在她身上。
月桐靠在蕭逸之懷中,把披風蓋在他身上。
“是下弦月。除了圓月,我最喜歡下弦月。”
“因為它像一艘小船?”
“嗯,像一艘可以劃去任何地方的小船。小時候,我總會想,如果坐上它,是不是天南地北,我都能劃去?”
蕭逸之輕笑:“我小時候只會想,為什麼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