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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之哈哈一笑:“王爺這個請求,恕難從命!”
“總城主應該問一問夫人,是否同意回庭。”
“不需要!”蕭逸之的目光猛地冷若寒霜:“軍臣強搶我妻,讓我倆夫妻分離這麼多年,讓我倆與孩兒相見不能相認。我曾答應過月兒,不取他性命。在擒獲他時,饒他一命,已是仁至義盡!”
“不錯,你恨軍臣入骨。但軍臣一死,軍玄登基,祁翰就不會有活路!”
“我會派人把祁翰和祁圓帶走。”
“你一手把軍玄的狼子野心養大,若他登基,他的野心只會更大。西域他已征服,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大漢。大漢子民從此不會再有太平的日子。你為了夫人,養起了一頭狼,一頭會撕咬萬千大漢子民的狼。你可以把孩子帶走,但那些無辜的大漢子民你又能帶去哪?”劉莫寒直視蕭逸之,目光灼灼“當年的少莊主,訓練了一批馬盜去守護邊境的大漢子民。如今,你為了夫人,卻寧願引狼入室!”
蕭逸之的身子驟然一震。
“如果夫人知道此事,總城主認為她會救,還是不救?”
蕭逸之的喉結震了震,拳頭暗暗地,重重地攥起。
劉莫寒重揖:“總城主既有帝王之才,必有王者的胸懷,請總城主三思!我以性命擔保,我既然帶夫人回庭,必然會把夫人帶回,交還給總城主。”
蕭逸之靜默的凝視他,有生以來,他從沒感覺過,被一個人的話堵得窒息難言。
───
蕭逸之站在月光下,仰望天上一輪圓月。
哲安默默走來:“總城主,末將有些僭越的話想說。”
“請將軍直言!”
“軍臣的事,總城主還是告訴夫人吧!
蕭逸之默然無語。
“雖說夫人是被軍臣搶去,但夫人在王庭這些年,他對夫人的用心卻是天下皆知。以夫人的脾性,若知道軍臣這樣死了,恐怕會一世難安。”
蕭逸之冷嘲道:“我花了六年心血,就是為了把她從王庭帶走。如今卻因為軍臣,讓她回去?”
哲安重嘆:“末將失言了!”
蕭逸之轉身,緩緩地向寢室走去。到了門外,戛然止步。他的眉頭猛然蹙起,要推門的手懸在空中,上下不能。他霍然轉身,大步向書房走去,在書房沙池上,龍飛鳳舞地練起字來。
他不知道自己想寫什麼,在寫什麼,只知道眼下的沙子,好似在心裡磨來磨去,一層痛一層恨,一層怒一層苦,交纏著,滲入心底。
───
月桐哄孩子入睡後,回到寢室,沒看見蕭逸之,詫異地問:“逸郎還在談事?”
小茹回道:“總城主一個人在書房練字。”
“練字?”月桐柳眉微蹙,快步向書房走去。
月桐推開房門時,蕭逸之寫字的手停了下來,頭卻沒抬起。
月桐步上前:“逸郎,這麼晚了,在寫什麼?”
蕭逸之的手沒動,頭也沒抬起:“在想些事!你先睡吧!”
月桐的心微緊,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蕭逸之猛地抬頭,對上她關切的目光。月桐暗驚,他的眼中有按捺不住的怒和痛。
“你……發生了什麼事?”
蕭逸之的喉嚨抖了抖,一手把她拉過去,按倒在案几上。
月桐大吃一驚:“逸郎……”
這一夜,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糾纏。從案几到榻上,再滾落在地上,翻身上案几,最後又回到榻上,月桐被蕭逸之折騰得神魂顛倒。當她以為止歇了,激情又揚起。他的需索無窮無盡,好似要把六年的愛和痛全在此刻傾注。在迷醉和靡痛中,月桐承受著蕭逸之的放縱與狂熱,*與情殤。
晨曦的光照在月桐的臉上,月桐緩緩地睜開眼時,蕭逸之還緊緊地環抱她沉睡著,兩人緊密得他甚至還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月桐默默地凝視他的臉,他眉宇間淺淺的川字,就算在熟睡時也漾著輕愁。
這快六年的時光,他是如何渡過的?那麼多冷冷清清的長夜裡,有多少次難以成眠,有多少次夢中驚醒?就如自己!
他的怒恨需要發洩,他的愛寵需要承受。幸好,我們還有餘下的時光相守。
月桐閉上眼,靠在他懷裡。這一份暖,幫她渡過最冷寒的夜。
月桐再醒來時,蕭逸之在痴痴地看著她。
“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快到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