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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數的星星,卻只有一個月亮?”
“你想出答案了嗎?”
“星星就像黎民百姓,月亮就如帝王。”
月桐噗嗤笑起:“果然是男人的腦子。”
蕭逸之輕吻她的臉頰:“你就是困不住的小妖精,總想著去玩。”
月桐抬首凝視他:“逸郎,如果我們去了王庭,回不來呢?”
“你是想說,你救了軍臣,他硬把你扣住,再下令把我殺了?”
月桐身子猛然一震。
蕭逸之環抱她:“那你還回去嗎?”
“逸郎,你別去!我回去,救了他,無論如何也會回來。”月桐乞求。
蕭逸之吻下她的唇:“你放心,他不會有機會困住你,他也殺不了我。”
月桐狐疑:“真的?”
“軍臣自知身上的毒難解,已把兵權交給了劉莫寒。劉莫寒承諾事後會讓我們離去。”
月桐恍然,枕在他懷中:“他就是一隻善良的狐狸。”
蕭逸之淡然一笑:“劉莫寒這麼做,為了軍臣,也是為了他自己。若軍臣一走,他就會當上攝政王,擁立祁信為單于。只是祁信年幼,劉莫寒又是半個漢人,軍玄要煽動其他王爺支援他奪位並不難。劉莫寒要應對叛變,恐怕獨力難支。”
月桐感嘆:“原來如此!”
“我要救軍臣,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自己。軍玄若真的當上了匈奴單于,天下恐怕難再太平。我養出一頭惡狼,這頭惡狼要撕咬我的同胞,我又怎麼能一走了之?我們只能回去,把軍臣救起,讓兩頭狼再鬥。”
月桐愣了半晌,唏噓一嘆:“如果他倆一直鬥下去,那大漢和大小月氏就會太平?”
“或許吧!人的命格都難以捉摸,更何況國運?既然誰也看不透命途,那就做讓我們心安理得的事。”
月桐枕在他懷中,輕聲呢喃:“心安理得!”
蕭逸之把她摟得更緊:“無論是躺在屋頂上看月亮,還是上月亮去看地上的人,和你一起,無怨無悔。”
──
單于王庭。
劉莫寒匆匆步入。軍臣虛弱地躺在榻上,蝶君坐在案几前,臉色慘白,正要用匕首割開手腕取血。劉莫寒一手拿走她的匕首:“娘娘,不需要了。”
劉莫寒向軍臣行禮:“單于,臣自作主張,離庭帶回了三人為單于醫治。”
月桐,蕭逸之和林士德步入時,軍臣渙散的眼神凝住了。
月桐急步向前:“單于!”
蝶君黯沉的雙眼閃出了淚光,哆嗦著:“你,你真的回來了……”
月桐拿過匕首割開手腕,任血滴落在碗裡,滴滴答答……
月桐把軍臣扶起,把碗放到他的唇邊:“單于,喝下吧!”
軍臣凝視她片刻,眼中有詫異,有欣喜,有酸楚,有哀痛。他緩緩地把血吞下,血的腥澀在口腔徘徊,慢慢地滑入胸腔,流入他的血裡,滲入他的肉裡,刻在他的骨裡。
──
月桐步入祁翰的帳中時,祁翰大呼一聲:“阿母!”撲入月桐的懷裡。他的大眼睛晃動著淚:“母妃說只有阿母能救父王,阿母你真的回來救父王了!”
月桐雙眼泛酸:“是的,阿母回來了!”
“阿母,那你不要再走了!父王好想你,我也好想你。”
月桐輕撫他的發:“翰兒,阿母的心從來沒有離開你!”
月桐哄了祁翰幾句,讓侍女把他帶出帳外。月桐走去榻旁坐下,面容慘白的蝶君看著她,寬心地笑起:“靖王爺果真把你帶回來了。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單于!”
月桐輕淺一笑:“還放不下你,放不下翰兒,圓兒,放不下陪伴了我近六年的王庭中人。”
蝶君看著她,悵然輕嘆:“我還以為,在王庭這麼久,你的心腸會變硬了。”
月桐感嘆:“有些東西,每天都在變。有些,卻一輩子都變不了。”
“當初聽說蕭少莊主要成親,我既為你悲,也為你喜。悲的是人心易變,喜的是他的絕決終於讓你死心了。原來這一切只是假像,他默默地籌劃了六年,就是為了出其不意地給單于重下一擊,逼單于把你放走。”蝶君長嘆一聲“這麼多年來,單于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對他的心還是那麼硬,我原以為,是王庭改變了你,讓你不再對任何人動心。原來,你只是把真心藏得很深很深。你變了,變的是你的偽裝。但你偽裝下的真心卻一直沒變。你為他堅守,他為你籌謀。是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