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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的銀索,面上從容道:“恕難從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輕鴻倒不是很意外,只是笑容略微冷了幾分,森森道:“杜薇,你可知道?錦衣衛勢力是大,可有的人依舊能讓你今日風光著錦,明日便能在在這秦淮河上賣笑為生。人還是要識抬舉的好,何況你結了那麼多仇家,都不怕嗎?”
杜薇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筒,對這場鴻門宴已經有些煩了,便垂頭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袖口上的金扣,道:“我這人是個鼠目寸光的,只管今天過得好,以後如何,我也懶得去想,反正人終歸是要死的,無非是善終和非命的區別。”
徐輕鴻笑了笑,突然問道:“非命?說得好!你可知道這畫舫叫什麼名字?”見杜薇抬頭望他,他慢條斯理地道:“折薇閣,就是為你杜薇準備的啊!”
杜薇臉色微變,兩手一抖,一根細細銀索就出現在雙手間,她先下手為強,銀索一拉一抖就要套到徐輕鴻的脖子上,徐輕鴻卻好似早有所料,不慌不忙地蹲身閃避,一道勁|弩準頭極好的從他身後射來,直直地射入杜薇的左肩,勁道極大的弩|箭讓她退出幾步,靠在那山河屏風上,星星點點的紅在一片大好河山上洇開來。
杜薇半邊身子一麻,卻幾乎感覺不到痛,便抬頭驚怒地問道:“你下了毒?!你好大的膽子,即便你是中山王,也不能這般謀害臣子性命!”
徐凝兒站在桌邊,輕笑了一聲道:“你當真是個傻子,事到如今,你還是看不分明嗎?今個是雖是我哥哥借了太子的名義請你,但若不是太子首肯,誰敢假借了他的名義?你多少也是正三品的指揮使,若不是太子同意,誰也不能輕易殺你!”秋水眸底惡意的愉悅滿溢開來,抑制不住地氾濫到她的嘴角,最終還是笑了出來:“你如今沒了用處,自然是該死的,便好好去了吧。”
她一掠鬢邊的髮絲,柔婉笑道:“本沒想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殿下卻說要給你個了斷,不過你身上的毒雖不是見血封喉,但發作時疼入骨髓,你且好生受著吧。”
杜薇低頭看著右手上的戒筒,忍住眼發花的感覺,有些嘲諷道:“我果然是個傻子,無用就死,倒真是太子的做派,我現在倒是有些信了,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我身上。”
徐凝兒拿起一隻雙耳白玉酒杯,那杯子裡豔豔地沾了幾滴杜薇方才灑出的血,灼灼如桃花,她凝視片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著血一併吞下,心中的恨意仍是堆堵著宣洩不出,微微猙獰了她的容貌。她揚眸看著杜薇:“沒想到?你為甚沒想到?你以為,對殿下來說,你又算是個什麼呢?”她雙頰染上菡萏色,但卻沒有絲毫美態:“我今日就與你說了吧,你不過是個物件!物件而已!喜歡了便留在身邊聽用,不喜歡便隨時可棄的玩意。”
徐輕鴻淡笑道“太子初初監國,位置還不穩,自然需要一條能吠的狗來幫他清理門戶,可如今他漸漸在這個位置上坐牢了,自然不再需要你了。錦衣衛錦衣衛,哼,好大的名聲,也不過是太子手裡的一群惡犬,你們舉證,陳列罪狀,用刑,殺人,被你們害死的人家不知凡幾,這些太子都知道,可當初他為了自己,卻不制止行兇,甚至還暗中授意,如今他是仁君,是聖主,自然該由你來背這個黑鍋,到最後,名聲敗盡的也只有你!”
徐輕鴻抬了抬手,一臉的悲憫:“你若是早些答應我南鎮撫司的事,沒準我還能幫你說和上兩句,如今落到這個境地,又是何必呢?”他一揮手,十幾架弩|箭便對著杜薇,溫和地笑道:“太子怕寒了功臣的心,便讓我來送你一程。”
杜薇沉默片刻,又緩緩撫著戒筒,喃喃道:“想不到這都四世了,我終究還是不得善終。”語調並無多少怨憤,反而帶了些寥落的感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輕鴻和徐凝兒卻都沒聽見,徐輕鴻沉浸在即將掌控錦衣衛的興奮中,而徐凝兒則是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杜薇的戒筒,抬起細白的手指,狠狠地向前一點,指著杜薇:“把她的右手給我砍下來!”
她才是太子妃,是宮留善入了玉牒入了名冊的正室,是以後要伴他千秋的夫人!可是“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他送給她杜薇戒指,那自己這個正妻又算是什麼呢?!
徐輕鴻看了看面色陰霾,甚至還帶了一絲狼狽的徐凝兒,卻沒有站出來阻攔,一個快要死的人,誰還在乎她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呢?
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