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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留玉果然言出必行,杜薇還沒琢磨好怎麼回答,他就已經吩咐人去收拾自己的偏間了,杜薇無奈,只能跟了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新住處離宮留玉住的地方近的令人髮指,他主臥旁就是給她安排的偏間,這邊一個咳嗽,那邊立刻就能聽到響動,他如此作為,讓下頭人看杜薇的眼神都微妙了起來。
宮留玉向來排場精緻,小小一個側間也是描金繪銀,帷幔綺羅,杜薇日子過的向來簡單,見到這佈置先是心裡嘖嘖了兩聲,然後聽管事交代活計,其實她的活兒倒也不重,說白了就是圍著宮留玉轉,夜間風大,若是他還要辦公,那就要及時添衣衫,端宵夜,夜裡要點好寧神的薰香,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配飾備好,第二天要伺候他洗漱更衣,等他回來了要繼續噓寒問暖,還有大大小小事情若干,聽的宮留玉在一旁眯眼直樂。
杜薇在腦子裡過了四五遍,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她一個人把四五個貼身丫鬟的活兒都做了,不過這些活計輕省,她倒是沒有反駁,只是安安靜靜地福身應了。
宮留玉一日呆在府中的時間不長,她早上服侍他洗漱更衣完去上朝,就去隔壁間兒吃其他下人端來的早飯,然後回屋縮在被窩裡補覺,一直睡到午飯點才起來,吃個午飯繼續午睡,等下午宮留玉回來再伺候他用膳,日子清閒的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而且她最近正在長高,飯量比平時大了許多,每日吃完了就犯懶,堪稱吃得多幹得少的典範人物,偷懶偷的連幾個管事都咋舌,偏宮留玉無甚說道,也樂意慣著她,杜薇本來還存著幾分試探的心思,見他沒有半分說自己的意思,便真的懶了下來,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多動。
今日她連著用了兩碗鴨子肉粥,一頭栽在黑漆雲母石的架子床上,睡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聽耳邊隱約有人的輕笑聲:“怪不得陳寧跟我抱怨你整日躲懶,我走了這才幾刻,你就睡下了?”
杜薇覺察到身邊有人,心裡一警,身子卻跟不上,就感覺身上一涼,雲緞的被子被人一把掀了起來,她這才徹底清醒,一咕嚕起身,連忙用被子遮住腳,對著床邊人皺眉道:“殿下!”
她說完了才發現自己身上穿得是白綢的寢衣,連忙又把被子拉到下巴下,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宮留玉,吐了口氣道:“您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宮留玉沒說話,目光在她裹在被子下的雙足處流轉了一圈,才道:“你是天足?”
女人的腳可是不能隨便給別的男人看的,她一聽這話就知道給宮留玉看全了,壓著惱火‘恩’了一聲,不過想到還是因為她偷懶才給人瞧見了,那火氣就消了一半,反而有點心虛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提了曳撒坐在她床邊,揚眉奇道:“怪了,我以為但凡有點家底的人家都會給女兒纏腳,杜家好歹算是書香門第,怎麼不給你纏呢?”
杜薇見他坐的近,忍不住抱著被子往裡縮了縮,這才道:“杜家正經的幾個女兒,不管嫡的庶的,都纏了腳,就為了以後許個好人家,奴婢又不是正經的杜家女兒,他不給奴婢纏腳有甚稀奇的?”
要是正經當女兒待,怎麼可能把人賣了,宮留玉想了想,也嘲弄一笑:“這也是個沒人倫的,不是親生的便能隨意慢待了嗎?”他又低頭看著她雙足在被子包裹下隱約露出纖美的輪廓:“不纏足也沒什麼,比纏了足的瞧著順眼多了,有的人纏了足就跟個驢蹄子似的,哪裡有看頭?”
這話的意思是沒纏足的便很有看頭?杜薇乾脆盤膝把腳蜷起來,拉著被子道:“您今日下朝倒早?對奴婢有甚吩咐?”
宮留玉含了縷笑,越發靠她近了些:“我早回來你不高興嗎?”
杜薇正要隨口來兩句糊弄過去,就見他猛然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站起身理了理襟口道:“皇上昨兒個夜裡病了,今日不上早朝。”
語音淡淡的,倒好似那不是他父親。
杜薇隱約聽過他的傳聞,似乎他小時候那位天子對他不甚看重,他母妃出身又不高,也由得眾人欺辱他。她不知該怎麼接話,只能問道:“那您不去宮裡問問,請個安?再表個孝心。”
宮留玉斜了她一眼:“你小心眼倒是不少。”他坐到當中那把圓凳上:“早就請過了的,不過我不愛和其他人撞上,這才早早地退了出來。”
杜薇哦了聲:“那您可要用些吃食?”
宮留玉點點頭:“清淡些即可。”說完看杜薇還賴在床上不動,皺眉道:“你平日躲懶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