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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福,親姐妹卻在教坊司遭罪,您於心何忍?”
陳芷蘭尖聲道:“你給我住口!汀蘭她性子最是清高,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她一揚手,對著丫鬟厲聲道:“你們給我掌她的嘴!”
杜薇略退了幾步,拿出牙牌來亮了下,淡淡道:“可惜了,奴婢如今是皇子府上的人,您罰不著了。”
陳芷蘭如同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宮留玉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要不然陳家也不會就這麼敗了。
杜薇趁著她猶豫的功夫,用絛子把牌子纏了起來,轉身走了。左右她也活不了很久了,趁她死之前刺她一下,給往日種種找點補也是好的。
她再也沒看陳芷蘭一眼,轉身回了露臺上,靜靜等著宮留玉回來。
祭天大典果然冗長,杜薇在不起眼的地方靜坐了一個多時辰,才看見皇上領著頭,身後是宗室外戚,文武百官,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慢慢地移了過來。
杜薇呆的地方偏僻,倒也不怕衝撞了,她就這麼靜靜看著,宮留玉在這麼些人裡依舊是鶴立雞群,玄色的冕服端莊肅穆,卻掩不住他的玉骨風流,旁的人都跟他隔了段距離,彷彿不敢靠近一般,也讓他在人群中更顯眼了些。
她站在柱子後看著,沒想到宮留玉在人堆兒裡突然望了過來,輕飄飄一個眼波扔了過來,當真是眼如流風,一瞥傾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抬手捂了心口,低頭不敢再看,她也是人,也好美人,可經不起這般絕豔的秀色。
杜薇見一行人都進去的差不多了,這才貼著牆角悄悄溜了進去,又哈著腰在殿柱後飛快地跑著,停到宮留玉身邊伺候。
宮留玉看她一眼,有些懶散地道:“我這個當主子的跪天跪地忙個不停,你這個當下人的倒是躲了清閒,想想就讓人心裡不舒坦。”
她抬手把牙牌塞回宮留玉手裡:“您是能者多勞,祭天是多榮耀的事兒,多少人求還求不來的福氣。”
宮留玉皺眉笑著看了她一眼:“你今日倒是能說會道起來,嘴上抹了蜜?”
杜薇道:“都是肺腑之言。”
兩人隨意問答了幾句,就見宮宴的膳食端了上來,因著宮重信佛又好節儉,所以宴會上擺的素食居多,為表向佛之心,宮裡宴席向來不設座椅,只是用草木編織的蒲團代替,以表修身養性。
宮留善比宮留玉年長,位置在他上首,這時忽然轉了頭,一臉關切地溫言道:“九弟在府裡吃慣了山珍海味,這些素食怕是吃不慣吧,可莫要為著面子傷了腸胃,若是不合胃口,吩咐人重做一份就是了。”
這話暗暗指摘他行事奢靡,大事鋪張,宮留玉飲了口素酒,懶洋洋地道:“六皇兄真是神通廣大,連我府上往日的飲食都知道,莫不是每日蹲了我府門檢視吃剩的泔水?”
宮留善淡淡笑道:“九弟莫要見怪,只是怕你被言官揪住錯兒處彈劾罷了。”
宮留玉打著官腔道:“言官的本職就是督查百官宗室,上達天聽,他們要說,難道孤還能封了他們的嘴不成?都是為父皇辦事,互相體諒也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一個僕從打扮的女子提起酒壺給宮留善斟酒,一縷細長的銀線注入杯盞,那女子就躬身退下了。
一眼看去,那女子人淡如菊,霧鬢雲鬟,雖無十分的豔態,倒有□□分的婉約,瞧著和杜薇很有幾分相似,宮留善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直到見不到人了,這才緩緩地收回目光。
別說宮留善了,就是杜薇自己都覺著那女子和她的相貌有五六分的相似,忍不住也跟著看了幾眼,只有宮留玉面色如常,捻著酒杯飲了口酒。
這時殿上已經上了歌舞,按照祭天的規矩,每年這時候都是要跳一曲《雲門》的,年年如此,所有人看得都沒了興頭,只是為了不掃興,強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一曲舞畢,正要跳下一支,這時順妃突然插口道:“早就聽說陳美人琵琶彈的猶如仙樂,堪稱國手大家了,不如就讓陳美人彈上一曲助興?”
陳芷蘭心知這其中絕無好事,便藉故推脫了幾句,沒想到順妃卻沉了臉子,半真半假地笑道:“美人這般推脫,莫不是不給本宮面子?”
宮重也來了興致,朗聲笑道:“好,那就讓陳美人彈上一曲。”
陳芷蘭見推脫不過,只能命人取了鳳頸琵琶來,調了弦正要起身,就聽‘噹啷’一聲,一個光澤瑩潤的物件兒便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