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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是怔了怔,連陳芷蘭自己都未曾反應的過來,順妃就訝然道:“這是什麼?快呈上來看看。”
她話音兒還沒落全,身後的宮女就急衝了過去,陳芷蘭就是想攔都來不及,那宮女一把撈起來亮給眾人看,順妃就只略掃了一眼,就霍的站起來,高聲道:“陳美人,你好大的膽子!”
那物件上繫著同心方勝的絛子,在半空中晃盪著,光緻緻的玉上雕著精細的夔龍紋,分明是個男子才有的玉佩。這玉佩上面的絛子是極鮮亮的顏色和花樣,宮重已經年近五十,平素又沉穩寡淡,自然不可能用這等花哨的物件,一看就知是哪個年輕的風流公子的配飾。
皇上的宮妃身上掉出這麼個物件來,殿上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低垂了頭裝瞎子。
宮重一下子沉了臉,陳芷蘭面色一白,慌忙跪下道:“皇上明鑑,這不是臣妾身上的,臣妾,臣妾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
順妃帶著金剛石的戒指的手用力拍了下桌面,兩者相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她揚聲道:“不是你還是旁的人不成,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難道你還想推諉抵賴不成?!”
陳芷蘭也不看她,只是不住地磕著頭,像宮重哀求道:“皇上,請您相信臣妾啊,怎麼能憑這麼個小物件就斷定了臣妾的罪,臣妾對您的心日月可表,這分明是有人陷害!
宮重沒說話,臉色卻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若是人少些也就罷了,如今文武百官,各個宗親貴戚都在,陳芷蘭來了這麼一出,簡直是當著眾人的面打他的臉,他現在惱火的連說話的心思也無。
順妃覷著他神色,見他並無幫陳芷蘭開脫之意,心中稍定,轉身對著陳芷蘭疾言厲色道:“你自己行止不檢,穢亂宮闈,竟還想攀誣旁的人!”
陳芷蘭知道如今能定她生死的人不是順妃,便只抬起眼哀慼地看著宮重,兩眼淚流了出來,急急地哀聲道:“皇上難道也不信臣妾嗎?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臣妾素來是拘在宮裡的,不大出門走動的,除了您,哪裡可能見的別的男人,更別提拿到這等物件了。”
順妃倒好似胸有成竹一般,不慌不忙地道:“如今冷不丁事現了,你自然是要抵賴的,不若就拿了你身邊人拷問,再闔宮上下搜查,若是沒事兒,你自可免了責罰,若是有事兒,哼哼...”
陳芷蘭臉色一白,想想徐凊兒,若是讓順妃親自搜宮拷問,她還有活路?她一抬頭正要開口求饒,就見宮重已是蘊了滿面的雷霆風霜,陰沉著臉道:“那就依著你的意思辦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陳芷蘭的心裡透涼,絕望地抬眼看著宮重,卻見他看也不看自己,只是轉向順妃道:“你如今兼著督查六宮之職,這事兒就交由你全權處理吧。”他轉頭看著癱在地上的陳芷蘭一眼,很快又嫌惡地掃了過去,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棄,聲音冰冷緩慢:“陳美人內幃不修,行止不檢,就先軟禁在瓊花院裡,等查清楚了再行發落。”
瓊花院自當初寵冠一時的瓊嬪死了之後,常傳出鬧鬼的傳聞,自那之後就再無人敢住了,漸漸地那院子也凋敝了下來,雖沒人明著說,但已是闔宮上下公認了的冷宮。
順妃面色得意,福身應了聲是,眼角瞥了眼還想掙扎的陳芷蘭一眼,一個眼風過去,幾個力大的內侍便捂嘴的捂嘴,拽胳膊的拽胳膊,三兩下就被人拖下了殿去。
交泰殿內此時一片寂靜,人雖是帶下去了,但這氣氛卻一片尷尬緊張,大過節的,當著群臣的面,後宮的宮嬪查出來背夫偷人,不光皇上面上無光,眾臣也跟著難堪。
到底是皇上的家事,這時候能勸勸的也只有幾位皇子了,底下做的一干人滿懷希冀地看著首座的幾位殿下,宮留玉輕笑了聲,看了穩坐不動地宮留善一眼,緩緩站起身,已是換上一臉的拳拳懇切,他對著宮重行了個禮,溫言道:“今日祭天擺宴多番勞累,父皇事必躬親雖是好的,但到底身上繫著天下萬民,也得多為自己身子考慮,您聖躬安健,咱們做兒子臣子的也能有著落,不如今兒個就請您暫先歇息片刻,讓端貴妃娘娘暫代東席,等賜福分祭的時候您再來住持中饋。”
一旁的端貴妃也見機極快地道:“是啊皇上,殿下他們幾個年輕人過宴,必是嫌我們這些人煩擾的,您在這裡他們也無端拘束了不是?不如您先歇歇,讓他們趁著過節,好好地聚一聚。”說完就掩著嘴,半嗔半笑,神態自然,好似剛才哪番尷尬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宮重面色微微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