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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妃身邊還站了個麗裝的婦人,面容不甚綺麗,卻有種溫婉動人的韻味,這婦人臉上也是帶了幾絲幸災樂禍,不鹹不淡地勸慰了幾句,杜薇往前面看了看,發現陳芷蘭懷裡抱著個毛團,一臉慌亂地跪了下來。
看來嘉柔的挑撥是奏效了,陳芷蘭現在可謂是眾矢之的。她想到這裡,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宮留玉,見他也往下瞧了瞧,然後就嗤了一聲,興致缺缺地把玩著從玉欄杆外伸出的拒霜花。
下面的順妃聲音含著怒氣傳了上來:“你好端端地抱個畜生過來,差點傷著了本宮,你存的是什麼心思!”
陳芷蘭跪下道:“娘娘誤會了,嬪妾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畜生頑劣,四處亂跑,這才衝撞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別跟個畜生計較!”
順妃被這番話堵得面色一滯,她旁邊的端莊女子摁了摁眉心的呵膠花鈿,慢慢笑道:“既然這畜生頑劣不遜,那便索性打死了了事,也是怕以後傷著了美人。”
順妃冷笑道:“端貴妃姐姐說的是,也省得這蠢物以後衝撞了再別人。”
陳芷蘭面色一變,她當然不在乎一條狗的死活,只是卻怕失了顏面,以後在宮中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她出身本就不正,若是再被人罰了,宮裡哪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咬著下唇俯在地上,略揚高了聲調道:“這畜生衝撞了娘娘,娘娘要打死它嬪妾是不敢有二話的,只是這畜生卻是皇上特特拿來給嬪妾解悶用的,皇上也喜歡得緊,回回來都要過問,若是它被娘娘打死了,皇上問起的話,嬪妾也只能照實說了。”
順妃胸膛起伏了幾下:“你這是拿皇上來脅迫本宮了?!”
陳芷蘭一臉惶恐道:“嬪妾不敢,嬪妾不過是怕有負聖託,照實說了罷了,哪裡敢脅迫娘娘呢?”
順妃見她詭辯,正要命人掌嘴,就被身邊的端貴妃輕輕扯了下袍袂,附耳低低地說了幾句什麼,順妃垂首思索了片刻,冷笑著看了眼陳芷蘭,一甩丹碧紗紋大袖轉身走了。
杜薇見她要上露臺的樣子,忙忙地縮回了身,就感覺被人揪著後領子提到了一邊,她用力掙開了,就見宮留玉冷著臉看她:“熱鬧可看夠了?”
杜薇尷尬道:“不過是想到殿下幾日前的謀算,這才多瞧了幾眼。”她及時補上一句馬屁:“陳美人現在是眾矢之的,您果然料事如神。”
宮留玉鼻子裡若有似無地哼了聲,遞給她塊牙牌:“祭天大典馬上就開始了,除了正宮皇后,其餘的妃嬪都不能參加,下人自然更不能帶過去,你在這裡好生候著別亂跑,若是有人看你不對付,你也莫給我丟了臉,直接亮出牌子就是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對人冷一會兒熱一會兒,杜薇真是摸不透路數,只能福身接了牙牌,點頭道:“多謝殿下了。”
宮留玉見她接了牙牌,便轉身走了。
其餘的人帶來的下人也都找相熟的閒磨牙去了,左右無人理她,她想了想,抬步下了露臺,露臺不遠處是一片清幽的林子,她抬步正要走進去,就聽見林子裡閃出個人來,一見杜薇,抬頭皺眉驚訝道:“是你?!”
陳芷蘭一身櫻草底素面妝花褙子,容色清雅依舊,只是比往憔悴了不少,卻多了分楚楚的風姿,看來最近的日子過的頗不如意,她扶著丫鬟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眼杜薇,蹙著眉道:“你竟還在?”
難怪方才沒瞧見她上露臺,原來是去林子裡躲著了,想來是怕再遇見人被刁難。
杜薇福身行禮道:“讓主子失望了,奴婢還活著呢。”
陳芷蘭與她早就扯破了臉皮,連面上情都不顧,便只冷笑道:“人賤就是命硬,雲韶府那種地方都活了下來,想來是得了男人滋潤,這才活的有興頭。”
杜薇慢慢地道:“主子多心了,奴婢沒有那份本事,不比主子佳人遺帕的手段。”
陳芷蘭本已是積了一肚子邪火,聞言更是冷笑道:“好,果然是口舌伶俐了,跟你曾經的主子一樣貧嘴賤舌討人嫌!”
杜薇笑笑道:“大小姐還記得二小姐嗎?”
陳芷蘭一怔,她和陳汀蘭雖是一母所出,但感情並不很好,但如今陳家敗落,兩人都是身不由己,她倒是思念的心緒多些,便下意識地追問道:“汀蘭...她怎麼了?”
杜薇沒說出陳汀蘭已死的事兒來,反而揚了下唇角,半笑不笑地道:“她沒有您的福氣,一個大家小姐,只能在教坊司那種腌臢地方待著,您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