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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布萊恩說的,埃爾蓋接下來會給她的電話,涉及到的,是四幅畫裡面的第三幅了。那個私底下想賣掉蕭家的畫的人——不,不是林意珊。
到了傍晚,滴滴答答下起了雨。
聆信陪媽媽回來以後,在廚房裡跟著舅舅學做起曲奇。
爸爸,弟弟都沒有回來。
姑媽打電話過來了。
影片電話裡,蕭淑菊衝顧暖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夜白不在嗎?帶兒子出去玩了?總歸是像個當爸的了,我還正想說他該學學他四姐夫,當爸當得多好。”
“三姐,你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換了藥,傷口結疤,差不多了。”蕭淑菊說,“我正想再好些以後,趕去你們那邊,因為呆在老四家裡不合適,你都不知道她和她老公多膩歪,都完全沒有顧及到我這個單身女的感受。”
顧暖說:“三姐過來的話,多帶點衣服,天氣要轉涼了。”
“說的也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奶奶從國內打電話過來,說夢瑾出了事,我尋思著需要不需要回國內。怕奶奶一個人搞不過來。爸又不好插手。”蕭淑菊呱呱呱說完,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原來我這麼忙的。”
真是被這個傻老三逗死了。
朱佳茵都看不過眼,搶過老三的話筒,說:“三姨媽,你別再說了,不知道舅媽很忙嗎?”
“是是是,你舅媽現在到哪一國都好,人家政界看中你舅媽錢袋裡的錢,哪個不巴結你舅媽,你舅媽肯定忙。”
這邊老三的電話剛結束,另一邊,同樣身處在美國的趙梓榮打來了電話。
“弟媳。”趙梓榮學老婆的稱呼這樣叫顧暖。
顧暖說:“大姐夫你好。”
“下午,你發來的簡訊我看了。”趙梓榮低聲說。
“怎麼樣?”
“我和我爸商量了下,然後,我打了個電話給我媽。”趙梓榮說到這裡,潸然淚下,“我沒有想到,我媽其實沒有老糊塗,沒有——當然,我二弟肯定不相信的。”
像趙夫人那樣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病了以後,無緣無故對老二媳婦是那麼的兇,那麼的討厭。說白了,聰明人做任何事情,肯定是有緣故的。沒錯,趙夫人是得了病,因此,在她能力範圍之內,她努力的,很努力地是想保護自己過世的朋友。
顧暖想起那天趙夫人對她說的那句,做夢都夢到她那個姓阮的婆婆,足以說明,趙夫人時時刻刻把朋友惦記在心裡。可為什麼趙夫人哪個不惦記,非惦記朋友到做夢都夢見了,只剩下一種可能性。趙夫人目睹了什麼,只是她得了這個病,看到什麼都能很快地忘了。
“我弟媳婦,偷了我老婆的那幅畫。”趙梓榮沉重地閉上眼,吸口氣再繼續說,“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原形畢露,在她要把畫送走時,被我和我爸逮了個正著,人贓俱獲。”
“你弟弟怎麼辦?”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我爸下車去檢查蘭雲的東西時,他坐在車上,看都看到了。但是——”趙梓榮道,“蘭雲幹了這種事,肯定不能留在趙家了。”
顧暖不會去問,為什麼趙家二媳婦會做這種事,其實想也知道,因為蕭淑梅太優秀了,把這個老二媳婦一直強勢壓著,老二媳婦不恨就怪了。只能說,趙家人原以為自己聰明撿了個便宜好用的媳婦,卻沒有想到,人性本就如此。真能完全開得開的人,早就去尼姑庵吃齋了。
“爸說——”對此趙家人也有了想法,趙梓榮道,“可能我們這些人也有錯誤。”
顧暖對其他人的家事向來不喜歡插嘴,再說,她目的是那幅畫。
為此趙梓榮提議:“這畫既然很重要,我親自送去給你和夜白。”
“不用,我和我老公都商量好了,大姐夫,請你不要揭開畫布,什麼都不要看,直接把畫燒了。”
“什麼?”
“燒了,不要讓它留在世上。”顧暖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