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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林意珊吃驚地喊了一聲。
只見佳士得的網站公告欄上,撤銷了蕭家畫作的拍賣預告。
吳子聰在客廳裡的沙發坐著,目光落在昨天兩個小朋友坐著的地毯上,散漫沒有精神。
林意珊喊了幾聲,在客廳裡徘徊的時候,吳子聰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勸你,快點把你手裡的畫扔掉。”
沒有聽見他話的林意珊,自己先咕噥了起來,十分不解:“怎麼會撤銷拍賣了呢?我得打個電話去問問。”
聽她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吳子聰拿著自己的外套站起來。
看到他要走,林意珊終於回過神,在門口追上他,拽住他衣服不讓他走:“你想去哪?還想去找她是嗎?”
“我把她兒子都拱手讓人了,你認為我會去找她?”吳子聰說。
“你說的也對。”林意珊笑一笑,“這樣,我們先去哪兒玩玩。”
“慶祝?”
想也知道,她眼見能把仇人的兒子送入狼窩,內心是欣喜若狂,這是借刀殺人,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手指沾血。
吳子聰的手輕輕撥開她的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說什麼?”林意珊的臉色驟然一變,看著他,“你再說一遍。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本來就是和我在一起的。不要忘了,沒有我,你什麼事都辦不了!”
“不用你,這幾年我也活得好好的。”吳子聰說。
“那麼,我這麼多年追著你,我的心,你都看得明明白白了,還不信我對你的真心嗎?”林意珊突然泫然欲泣。
吳子聰看她兩隻淚汪汪的眼睛,要是以往早就被騙了,可他早已認清楚了她的面目,看多了反而覺得煩了,道:“不要做戲,如果你真想聽我的話,告訴你,把那畫趕緊扔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叫我把畫扔了?”林意珊忽然從他這話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是她乾的,是不是?她用了什麼方法讓佳士得放棄了拍賣畫的主意。”邊說她邊跺腳:“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畫落到她手裡了嗎?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的。”吳子聰說。
“你也知道不可能?”林意珊詫異地看回他。
“我和她畢竟相處過那麼多年,知道她那個性。分析完所有利害,既然不能阻止佳士得拍賣畫,也不可能把畫偷出來,不如早點毀了。”
林意珊一聽他提起當年青梅竹馬的事兒,很是生氣,接下來一想,他說的這話有幾分道理。
顧暖那人是個怪人,做事從來出乎眾人意外,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所以,如果顧暖真把畫毀了,絕定來一個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策略,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趕緊把你手裡的畫扔了吧。”
“為什麼?”
“因為很快那些要畫的人會發現,你手裡這幅畫變成重中之重,有總比沒有好,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林意珊眸子裡劃過一道光,眼珠的流光颯颯地看著他,嘴角勾起個弧度:“你真是個,聰明的人。”
吳子聰反正不打算再管她了,僅憑她三番兩次揹著他做事的風格讓他感到麻煩,伸手拉開門的時候,只聽樓梯裡傳來了腳步聲。
由於這裡二樓只有他這間屋子,吳子聰趕緊關上門。屋裡的林意珊已經目瞪口呆,像個木頭人在那裡站著,動也動不了。吳子聰攀上窗臺準備從二樓跳下去時,她才想起,伸出手去抓他,不讓他走。
屋門,咿呀一聲,開啟的時候,刮入一道黑風。
林意珊呀的一聲尖叫,迎面向她撲來的那道黑影,不費吹灰之力將指頭卡在了她弱小的脖子上。
“別,別殺我——”林意珊的額頭全是冷汗流淌著,“你等等,你們,我知道你們,你們忘了嗎?之前,你們和羅比合作,還是我給牽的線,我是你們的人。”
吳子聰由於被她拉住走不了,等蒙面人進來,他無奈只好從窗臺下來,把兩隻手交叉放在腦勺後面,聽到了林意珊說的那些話。
聽都聽得出來,林意珊走了和林家樂一樣的路子,與那些棲息在黑暗裡的人勾結了。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林家樂的前車之鑑,她居然不知死活又去靠近這些人。
只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
吳子聰想到這些,似乎已經可以預料到結局了。
果然,林意珊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