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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李霍鬼鬼祟祟拉著應懷真,兩個跑到牆角兒,先是蹲了半晌似是商議事情,繼而站起來,竟是雙雙伸出手去,拉著長長地蘿蔔纓子齊心協力地使勁兒往外扯……應佩目瞪口呆之餘,又不由覺著好笑。
正看得入神,不料那邊的蘿蔔纓挨不住兩個人使勁兒,“啪”地一下,竟然被掙斷了,害得李霍跟應懷真兩人齊齊往後便跌了個腚墩兒。
應佩見狀,竟來不及笑,只心頭一緊,情不自禁邁出一步,伸長脖子看應懷真如何,心中隱隱地竟為她擔憂,然而見她跌坐在地上,並不見痛色,反而嘻嘻哈哈地笑的越發快活,應佩這才放心,忍不住也掩口笑了聲,心情竟豁然開朗。
正在這會兒,身邊有個人道:“哥兒在這裡呆站著看有什麼意思?若是不怕勞累,何不跟真哥兒他們一塊兒玩去?”
應佩吃了一驚,忙斂了笑容,轉頭看時,見正是徐姥姥,也不知什麼時候竟走了過來,他竟也沒發現。
應佩心下戒備,便皺眉道:“這又有什麼好玩的?我不過是路過罷了,無意看了一眼,即刻要走了。”
他在此偷看,卻被人發覺,心中未免訕訕地,卻只能裝做無謂之態,轉身便欲離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料徐姥姥笑笑,道:“我知道了,哥兒畢竟是大家子里長大的,哪裡見過這些,必然是覺著髒了,何況你那手是該握筆的,何等的尊貴,又怎麼能像是咱們這樣沾著泥帶著土的呢?”
應佩一怔,目光一掃,看到徐姥姥的手,卻見這手皺如樹皮,顯得十分粗糙,手掌上果然也沾著好些泥土。應佩皺了皺眉,忍不住回頭又看了應懷真一眼,卻見她才從地上爬起來,一發髒了,連原來那冰雪一樣的臉上都沾著泥,倒是俏皮許多,像只剛在泥地裡打過滾兒的花貓兒。
應佩瞧著她滿臉快活,忽然道:“誰說的?握筆的手又怎麼格外尊貴了?這樣容易的活兒,我也一樣能做得。”他見應懷真一個小小地女孩子尚且毫不在乎,胸中便平生一股不服之氣,不願自個兒被比下去是一則,另一個原因卻是……應佩隱隱地覺著:既然應懷真能如此且樂於此,那又有什麼髒累的呢?
徐姥姥拍掌笑道:“哥兒可別說大話,這活兒認真幹起來可是會累人的,你當真試一試?”
應佩聽她說要試一試,張了張口,待答不答。
徐姥姥卻點頭自言自語道:“叫我說還是別自討苦吃……哥兒又從來不曾幹過這些的,像是土娃兒,年紀雖比你小,卻也是做過許多,我倒不怕他會累著。”
應佩聽徐姥姥把自己跟李霍相比,即刻再無猶豫,便道:“我難道竟會比他差?試就試罷了!”
徐姥姥在前,應佩在後,兩人便到了菜地裡,李賢淑斜著眼睛看,方才她見徐姥姥跟應佩嘀咕半日,已在犯疑,如今看把人領了來,便道:“娘,你把他拉來是做什麼?”
徐姥姥道:“哥兒從未做過這些,瞧著好玩,我便叫他過來看看,他年紀小,正好跟真哥兒土娃他們玩在一塊兒了。”
李賢淑便“嗤”了聲,道:“這怕是雞窩裡來了一頭狼呢!不把小雞都咬死就算好的了!”
應佩有些面紅,心中略有些懊悔就這麼隨著徐姥姥過來了,明知李賢淑此刻還仇恨著他呢……然而此刻再轉身離開,卻又未免太……正尷尬時,卻見應懷真跑過來,拉著他的手道:“哥哥到這裡來,我教你怎麼拔蘿蔔。”
應佩愣住,應懷真小小軟軟地手拉著他的手,只覺得整個人先是像跌進一團火裡,燒得渾身難受,但飛快地,卻又像是飛到了雲端,飄飄然地有些發昏。
正恍惚中,李霍狐疑地打量著他,問道:“你的臉紅成這樣,今兒沒大太陽呀?是不是著涼發燒了呢?”
應佩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珠,忙伸手攏住嘴,掩飾般吭吭地咳嗽了幾聲,恨不得自己便是那蘿蔔,一頭鑽進地裡藏起來也罷。
李賢淑雖然不快,然而應懷真對應佩卻極是友愛,李霍對他印象雖也不佳,然而看應懷真喜歡,就也隨著她罷了,何況畢竟是小孩兒心性,惱來的快,也去的快。
李賢淑見他們極快地一團兒和氣了,便也不管,索性現如今是在眼皮子底下呢,倒也不怕應佩忽然“變身成狼”,把這些小雞崽子們咬死。
幾個小的似玩又似正經,吵吵嚷嚷地熱鬧著,在地裡滾來滾去,應佩學會了挖蘿蔔出來,只覺得此事實在簡單的很,然而他畢竟也是嬌生慣養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