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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在大人眼裡就有十分,李賢淑很是心疼,抱緊了道:“乖乖不怕,娘在呢,你好生說來聽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用幾分哭腔,道:“是一個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他說、說是爹爹做了壞事,放了壞人,故而他要打我出氣。”
李賢淑心中正惦記著郭繼祖之事,驀地聽應懷真說起,就如戳中心頭一根刺般,有些色變。應懷真做戲做十分,索性便抽抽噎噎地假哭起來,李賢淑忙抱緊了女兒哄道:“你爹怎會做什麼壞事?別怕,咱們不哭。”轉頭又恨恨道:“何況就算做了,那也是大人的不是,是哪裡的白鬍子老頭這樣不懂事理,做什麼嚇唬個孩子!有本事衝我來!”應懷真哭笑不得。
李賢淑哄著應懷真,心底計較前面的事兒,揚聲叫道:“如意!”外間丫鬟忙進來,李賢淑道:“你去前面,看看招財進寶誰在,讓他們不管如何都要把老爺叫來。”丫鬟領命而去,頃刻功夫,應蘭風果然回來。
李賢淑放開應懷真,叫如意拿了果子給她吃,自己到外間先問詳細,果然跟招財說的差不許多,應蘭風擰緊雙眉道:“不成想郭家的人來的這樣快,這位小表弟委實厲害,讓我招架不住。”
原來之前郭建儀登門,先是敘了身份,開口並不提郭繼祖的案情,只命人捧了個拜匣上前,道:“二表哥在此任職,本該早來拜會,然而母親身子不甚好,我又年幼,因此竟不得來拜會,真真失禮。之前聽聞懷真侄女病了一場,我家裡也有幾個生藥鋪子,頗存了些好冬蟲夏草,花膠燕窩,最是滋補,算是我做叔叔的一點心意。”說罷,便將匣子開啟。
應蘭風見他身量未足,一身淺藍色的騎馬裝,雖然年紀小小,卻透出一份幹練利落,讓人一見心喜。
應蘭風自知道他的來意,本來打定主意不管他送什麼只推辭罷了,沒想到他竟是說送給女兒之物。
之前應懷真那場大病,委實有些傷了元氣,是以一直拖拉了幾個月才算病癒,為此,應蘭風跟李賢淑還兀自不放心,雖然想給應懷真補一補,不過囊中羞澀,無法盡情罷了。如今聽了郭建儀說起,不由微微心動,沉吟著低頭看去,見匣子乃是三層,頭一層是黃橙橙的花膠,金黃潤澤,一看便知道是極好的,中層是些冬蟲夏草,最下面的是金絲燕窩。
郭建儀道:“這些並不是什麼稀奇難得的珍貴之物,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東西,想懷真必然也是吃膩了的,怕是看不到眼裡去,只不過我來的倉促,也沒什麼準備的,還請二表哥別見笑,只看在我疼侄女的一點小心意上。”
應蘭風見他面容尚稚嫩,然而話說的動聽婉轉,表情亦誠然懇切,不由暗暗詫異,便一笑道:“何必,都是親戚,大可不用這樣客套。”
兩人落座,郭建儀道:“我家跟府上本來交好,又屬親眷,本該多親近才是,府內的姨媽年前還說叫我母親過去住兩天……只我母親身子不好,就耽擱了,我早也聽聞二表哥之名,恨不得早些相見,沒想到陰差陽錯,初次相見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慚愧。”
應蘭風越發吃驚,這郭建儀年紀雖小,但口齒伶俐,其中老成心思,比一個閱歷豐富的中年人尚且不換,再端詳他的言行舉止,一派大家之風,心底便有幾分讚賞之意,道:“建儀,不必多禮,只是你這番匆忙遠道而來,可是為了你叔叔的事?只是這件事卻是難辦的,一來之前我並沒認出是小表舅,故而一點兒周旋的餘地都沒有,二來人證物證都是全了,我雖是有心……唉……你晚來了一步。”
“真是為此,還請二表哥別怪我初見失禮,”郭建儀聽他主動提起郭繼祖,便即刻站立,繼續說道:“二表哥有心便好,我聽說目下尚未宣判,那便是還有轉圜,何況本案系兩方鬥毆,本就是雙方有責,我叔叔是失手打傷,並不是有心奪人性命,且並未手持武器,按照刑律,並不至於就直接判了死罪……二表哥以為呢?”
應蘭風聽到這裡,便又沉吟:“這個……然而對方一口咬定……”
郭建儀道:“我們出面跟他們家商量,多賠些銀子,且看看他們會不會鬆口……”
李賢淑聽了應蘭風說起跟郭建儀會面情形,不覺詫異,便道:“只聽你說起這位小表弟的言語,若不知他的年紀,必然以為是個老成持重的人了,嘖嘖,郭家竟有這麼厲害的主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幸虧是年紀小,再大點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