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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便笑起來,道:“果然很是,你抱上來的是最大的一條肥魚。小張燁,果然是有近朱者赤這回事,你跟著為師許久,竟也變聰明瞭許多。”
少年張燁嘆息,道:“方才他們怎麼沒打您老一頓呢?”
兩人鬥著嘴,沿著河岸往遠處的小鎮上而去。
次日應蘭風從睡夢中醒來,猛然坐起,回想昨夜,恍若一夢,只是胸口仍是有些隱隱作痛,可見並非是夢。
忽然耳畔隱隱地又有人說道:“你原來的運道不是這樣”又說“逆天改命,只怕不得善終”……嗡嗡然響成一片。
應蘭風揉揉額頭,卻見招財走了進來。
應蘭風並不知道招財昨晚上拼命地跳河相救的事,便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他們修的如何了?”
招財把手上的湯盅捧著遞給應蘭風,才道:“大人雖然盡心盡力,可也要保重自己些才好,倘若出了什麼事,家裡頭可還有奶奶跟小姐呢。倒也要為她們著想著想才是。”
應蘭風接了湯盅過去,聞言一點頭,有些愧疚道:“你說的很是,只是昨晚上情形緊急,我一時就顧不上許多了。只想著救人罷了。”
招財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看應蘭風喝湯。
應蘭風喝了幾口熱熱地雞湯,才覺得胸口那副冷悶之意慢慢散開,忽然想起一事,就問道:“昨晚上是不是有個人說什麼……我的運道不是這樣,又說我不會死在那裡等話的?”
招財頓了頓,才道:“的確是有這麼個人,還是他救的大人。”
應蘭風愕然,便問詳細。
招財就同他說了,應蘭風聽完,喃喃道:“這人倒不像是個尋常的江湖騙子,倒像是有些能耐的,只不知道為何那樣說我呢?”
招財笑道:“大人何必放在心上,這種人信口胡說的多著呢。”
應蘭風道:“若真是胡說,又為何有能耐救我上來呢?”
招財便默然不語了。
隔了十幾日,當地的工程便竣工了,應蘭風便請那些水工等喝了一場,滿城歡悅,張燈結綵,如過年一般。
次日,應蘭風就打點啟程去下個地方。
當地人眾念著從未見過這樣的好官,來到地方,並不貪吝剝削,卻是踏踏實實地為民謀利,且又都傳遍了應蘭風捨身救人之事,委實感恩戴德,因此應蘭風臨行之時,滿鎮的百姓都來相送,喧喧鬧鬧地送出十幾裡。
好不容易勸了那些百姓回頭,應蘭風便騎馬而行,一邊走一邊檢視周圍的地形山勢,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既然被欽點管理土木等事,但凡到了一處地方,先留心的便是地勢。
南邊山上草木茂盛,水汽氤氳,且又多霧,走了會兒,就見白霧茫茫,將路都遮蔽了,就如人行在雲端一般。
幾個隨從跟嚮導在前帶路,中間張珉手按腰刀,緊緊跟在應蘭風身側,招財騎著一匹騾子,押著些行李等物跟在後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此又走了十數里,那霧竟聚而不散,越發濃了,應蘭風擔心再有瘴氣,就叫眾人把口鼻上圍了帕子,又行了會兒,張珉忽然道:“大人,情形不太對。”
應蘭風便問:“怎麼了?”
張珉還未回答,便聽得利箭破空之聲,張珉反應極快,大叫道:“偷襲!”立刻把應蘭風從馬上拉下來,按在地上。
應蘭風才下馬,就有一支箭從他原本所在之處射過,與此同時,周遭亂草叢中躍出許多道人影來,個個蒙面,手持兵刃,呼喝著便砍了過來。
迷霧之中也不知多少人馬,張珉指揮手下嚴防死守,一時險象環生,如此左衝右突,大概一刻鐘功夫,來敵才敗退而去。
張珉叫點查剩下之人,見死了兩個侍衛,傷了四個,卻有十幾個賊人死在地上,暗自叫了聲“僥倖”。
此刻日頭有些出來了,霧氣漸漸消散,張珉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急忙催著人馬趕路,一邊越發警惕,又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影影綽綽地見了前方村鎮的影子。
張珉鬆了口氣,回頭對應蘭風道:“總算脫離險境了,方才大人受驚了。”
應蘭風道:“無妨……”心中卻想起那夜,那位奇怪的先生所說的話,心道:“莫非這就是他所說的又一劫?只不過並沒有什麼貴人相助,難道真個兒只是個信口雌黃的騙子而已?”
其實應蘭風自到南邊來,雖然是欽點的興修水利土木等工程,但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