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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個陌生的少年,手臂裡勒著一個人,正是應蘭風!
工人們大喜,奮力又拔,又有人前去接應,少年手撐著地,自己爬上來,其他人就去拉應蘭風,不料竟極沉重,又多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往上拽出來,卻見應蘭風手上還死死扣著最先落水的那名工人。
緊接著,那些下水救人的也都冒了頭,見已經救了人,便各處上岸。
他們久居河邊,深知救援方法,見應蘭風雙眼緊閉,當下便擠壓胸腹各處,忙著急救。
那救人的少年坐在地上,把溼了的衣裳脫下來擰乾,一邊擦了擦*地臉,他抬頭看一眼被眾人圍著的應蘭風,又看向另一處,見自己的師父仍是站在岸邊上,探頭探腦地往河裡看什麼。
少年隨著看去,忽然看到河裡有一道影子,隨波逐流地出現,幾度沉浮,終於攀住河岸,爬了上來,想要起身,卻一時踉蹌跌倒。
有眼尖的水工看見了,便叫:“是招財叔!”即刻有好幾道人影上前,將招財扶起來,往應蘭風方向走來。
這邊正好將應蘭風救醒了過來,那名落水的工人已先一步醒了,正也圍在旁邊,偏偏聽那人陰陽怪氣說什麼“不得善終”,頓時個個發怒,若不是看在他方才指揮人救援的份兒上,早就打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蘭風呼了幾口氣,只覺得心肺仍是要炸裂似的,想擺手,手指卻都動彈不得,便聲音微弱地說道:“人可都無恙嗎?”
地方官跟工頭忙說道:“大人放心,人都在,一個也沒少。”
應蘭風點點頭,還沒說話,便頭暈眼花,撐不住又跌了回去,招財將他抱住,說道:“大人還是先回去歇息歇息。”
應蘭風又轉頭四處找方才說話那人,依稀看到一道灰白色的影子,便模糊地問:“這位……先生,方才所說的不知何意?”
眾人鴉雀無聲,都瞪著中間那人,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
卻聽那人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有趣,有趣……”目光一抬,又道:“神勞形瘁,有所不恤,何苦來著……”
應蘭風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疑惑道:“先生……”
那人不待他說完,才又看著他道:“你走這一趟,處處生變,弄得神憎鬼厭,前面還有一道劫呢,不過……倒也不用怕,會有貴人相助。到時候你便知道我方才所說真與不真。”
應蘭風心頭恍惚,還要再追問,卻覺著頭目森森,已經精疲力竭,張口咳嗽了幾聲,招財替他撫著後心,道:“大人還是先回去罷!”
應蘭風竟無法出聲,張珉見狀上前道:“招財叔,我來抱大人。”
招財一點頭,張珉就把應蘭風接手抱了,轉身離開。
工人們見狀,也紛紛散開各自做工去,臨去還都瞅一眼“出言不遜”的那位,卻有好幾位紛紛地向地上那救人的少年道謝,那少年只是笑著擺手。
招財站起身來,也掃了一眼那人,便也跟著張珉去了。
此刻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地上那少年把溼衣裳重又披上,便說:“您老人家能不能管住這張嘴?明明出力救了人,卻仍是得了不少白眼。”
那人看來不過是四十左右,戴著一襲黑色的文士方巾帽,身著灰白色的鶴氅,清秀臉容,三縷長鬚,生得倒是斯文一派,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此刻這人袖著手,仰頭朝天,哼道:“這些俗人糊塗,也難指望他們懂為師的神機妙算。”
少年嘆了口氣,道:“人人都糊塗,只有師父你是最懂的,只是我也不明白:何至於差點送了我的命,也要救這個人呢?”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命裡跟他有這樣一種緣法。”
少年道:“半夜三更不好好地睡覺,哄騙我說來這裡釣魚,卻竟叫我做這種要命的苦差事。我瞧著……明明是你跟他有這一種說不得的緣法?”
那人嘻嘻笑了兩聲,道:“我並不欠他,哪裡有緣?”
少年嘖嘖說道:“難道我竟欠他?我從來不曾見過這人。您老編故事也要找個像樣點的。”
那人並不回答,只是左右看看,道:“這一場大水把魚都沖走了,咱們還是正經回去睡覺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少年又氣又笑:“哪裡都沖走了,我便抱上一條來不是?”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