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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似張雲飛一樣風流……那吃虧受屈的不還是我們真兒?”
李賢淑怔怔地聽著,全沒料到應蘭風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由啞然失笑,拍手道:“天神菩薩,真真笑死個人!你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應蘭風笑道:“那是自然了,我必然不叫真兒受一點委屈才好。自然萬事要為她都想的周全,且由我看來,雖然元寶一心為了真兒好,不過真兒對元寶,好像、好像……”
說到這裡,應蘭風微微皺眉琢磨了一下,卻說不出心底那種感覺。
李賢淑道:“上回娘在這兒的時候,我也還說要給真兒找個絕好的女婿才好,只是這會子忽然又說起這個,倒讓我真有些不捨了——真兒還這麼小呢,就忙著要把她定給混小子了?橫豎她只說過那一回,也未必是當真……咱們就先裝作不知就好。”
應蘭風點頭答應,道:“反正孩子們都還小,元寶雖好,也要再長長看,萬一長歪了,竟隨了他老子的情形那豈不是糟了?”
李賢淑不由笑著躬身行禮,口中故意道:“應大人有憑有據,言之有理,民婦心服口服!”
眼見便開了春,萬物復甦,山川重又一片新綠,河道的冰也化開,山間四處有潺潺流水聲。
這日,應蘭風到個鎮村檢視春耕情形,打馬經過湮翠湖之時,正見到幾個百姓們到湖邊打水澆地,因為來往的人眾多,一條羊腸小道上也跟著灑滿了水,泥濘一片,甚是難行,有一個老者腳下打滑,竟跌倒在地,辛辛苦苦打的水也都潑灑了一地。
應蘭風忙叫進寶過去扶起來,自己翻身下馬,那老者見是應知縣來到,急忙上前行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蘭風見他面色黝黑,皺紋密佈,形容枯瘦,看來已有六七十歲,不由問道:“老丈年紀這樣大了還來挑水?來去有多長的路?”
老者道:“回大人,草民是姚家村的,距離這裡有七里地,因家裡種了些許菜地,不澆水都要枯死了,原本村裡有水井,只是因去年乾旱,至今水還沒有上來,不得已只好辛勞些罷了。”
應蘭風略問幾句,那老者就又回身打水去了,應蘭風見他蹣跚的身影,不由一陣憂心。
是夜,應蘭風想到白日所見的那老者,以及各處村鎮仍是被水所苦的情形,這湮翠湖極大,地勢要低一些,加上地理特殊,經過一冬的醞釀,雪水滲透,才又滿了,每天足有幾百人前來取水。
應蘭風思來想去,起身走到書架前,開啟底下櫃門,在裡頭翻來翻去許久,終於找出一個落滿了灰塵的卷軸,他藉著燈光開啟來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
次日一早,應蘭風便寫了一封公函,叫衙差快馬加鞭送到府衙。到了下午,那衙差便回來了,進門後呈上一封回函。
應蘭風開啟信函,反反覆覆看了幾遍,便哈哈大笑了幾聲,十分得意,笑了一會兒,卻又哼了聲,把信“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正應懷真從外面經過,見狀便趴在門邊上問:“爹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麼?”
應蘭風向她招招手,應懷真便跑過去,應蘭風將她抱在腿上,道:“爹沒生氣,爹只是想,真個兒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應懷真不解,應蘭風颳刮她的鼻頭,暢快笑道:“你不懂這話,只是……既然他們如今開了金口,那麼爹索性就先大大地做一場!”
應懷真自然是不明白應蘭風說的是什麼,也一無所知,是後來才漸漸地知情。
原來應蘭風見旱情仍存,便想要引湮翠湖的水出來加以利用,其實這想法早在他上任的第二年就提出過,但當時向著府衙稟告,卻被批了一頓,說他是無故生事,想耗費人力物力罷了,於是當時那計劃就也埋在了櫃底。
如今應蘭風重想起舊事,不免又想起王克洵在府衙所說的那番話,王克洵阻止他辭官之事,曾說應蘭風若有難處,便向府衙申告,他必然會全力相助。
應蘭風便故意又發公函,說明泰州的旱情以及自己欲實行的計劃,需要的銀兩等等,他心中也暗暗地盤算著:倘若此次王克洵駁回,他便正好順理成章地辭官罷了。
沒想到王克洵竟然批了,還如此地痛快。
應蘭風看著王大人的回信,又是笑,又是無奈,才有“此一時彼一時”的感嘆。
因得了府衙首肯,又有了銀子,應蘭風索性便做起來,召集各村鎮主事之人,召集每日所需的工人,言明每日必付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