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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百姓們而言,正好是慘淡的春日裡居然有錢可賺,加上這又是對他們好的大利之舉,因此竟然人人踴躍,個個爭先,泰州縣的開渠引水之舉轟轟烈烈開始,工程雖然浩大,也遇到若干難處,但因人多心齊的緣故,竟然做的無比順利,只用了三個多月,整個泰州縣的水渠縱橫,四通八達,一改先前的困窘苦旱之態。
應懷真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明白之後,捧著頭想了許久,並沒有搜刮出腦海中關於泰州水渠的任何記憶……
一連想了數日,才終究慢慢地心安,應懷真安撫自己:只要水渠不會成為應蘭風的一大惡政那便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然而應懷真終究非全知之人。
她不知道的是,這泰州的水,跟應蘭風其實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前世,林沉舟並沒有來泰州“親自面見”應蘭風,而知府大人也並沒有被當場斬殺,只是被革職押送查辦。
王克洵並沒有親來泰州主事,所以應蘭風仍是沒有修成水渠,只是任滿便離開了。
但這並不是完結。
就在應蘭風離開泰州後半年多,泰州忽然連日下雨,最後竟成澇災。
在一個風大雨急的夜晚,湮翠湖的水一湧而出,將泰州十幾個鎮子淹了有一大半,死傷無數。
這件事並沒有跟應蘭風扯上關係,因為應蘭風早就調離。
除此之外,當時沒有人想到去年才大旱的泰州今年竟能澇災,更沒有人想到要去修什麼水渠,雖說當時的縣官被革職,但絕大多數人只以為此乃天災罷了。
也正是因為應蘭風修了水渠,在今年秋季即將來到的澇災之中,湮翠湖的水被四通八達的水渠疏通開去,雖然發生澇災,卻並沒有形成大規模的洪水氾濫,更不曾有人命死傷。
這些事情,應懷真自然不知,也無從知曉。
她雖然重生,懂得了細心留意,但卻仍是天地之間蒼茫眾生中的一員,懵懵懂懂地,不知將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也不知自己所做的一點一滴,在無意之中,會改變了什麼。
然而……或許……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比如張珍的腿,比如湮翠湖。
應蘭風站在正幹活的百姓中間,指點著該從何處下手,一邊跟旁邊的耆老和有經驗的水工研究著河流的走向,水渠的安排。
周圍的百姓抬石的抬石,挖土的挖土,熱火朝天,有人竟唱起當地的歌子,引起一片應和之聲,及暄騰的笑,歌聲同笑聲四散開去,飄飄蕩蕩漾出極遠。
笑聲隨風而行,在樹蔭上盤旋搖曳。
而就在遠處山邊那如傘的樹蔭底下,一塊兒大青石上,有一人頭戴氈笠,席地而坐,他舉手在雪色的白紙上落筆,墨色暈染,幾筆便勾勒出一個風骨凜然的人物,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形神俱佳,正跟遠處的應蘭風如出一轍。
而落筆者端詳片刻,輕輕笑道:“真真是看不出,這人竟是應家的子弟?不錯,不錯!”
墨色的落筆逐漸擴大,從應蘭風身邊一直延伸出去,漸漸地有了芸芸百姓,有了層巒飛瀑,有了松濤泉石……再一筆揮灑出去,是豁然開朗的雲天,壯麗連綿的大好河山,以及身處其中,肩負風流傲骨的絕色人物。
水渠修成後半個月,京內吏部來人:命泰州知縣應蘭風即刻上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