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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懷真一句一句地聽見了,心也跟著忽上忽下,倒是不哭了,只又說:“娘沒騙我麼?那我要去看他!”
李賢淑見她即刻便要去,點點頭安慰道:“好孩子,娘騙你做什麼?你先別哭了,如今還是半夜呢,元寶該喝了藥正休息,你過去了打擾了他反而不好,現在你先乖乖地睡下,等明兒一大早,娘就帶你過去看元寶,叫你親眼看看,好不好?”
應懷真這才點了點頭,又吸了吸鼻子,眼中仍是不停地往下掉淚。
次日一大早,李賢淑果然帶了應懷真到了張府探望張珍,張珍早也醒了,只是不許下地,聽說應懷真來了,十分高興,硬挪到了炕邊上,道:“妹妹快來!”
簾子掀起來,應懷真先跑了進來,張珍見她眼睛紅紅地,一怔說:“你又哭了?為什麼哭,是因為昨晚上嚇著了嗎?”
應懷真鼻頭髮酸,只說:“我沒嚇著,你的腿怎麼樣了?”低頭去看,卻見張珍腿上蓋著薄薄地羊毛毯子,看不真切。
張珍聽她這樣說,便道:“沒事,只是暫且這幾天裡是不能跟你玩了,我娘不許我下地呢。”
應懷真道:“那……傷的到底怎麼樣?會不會……”後面一個字,卻總是在舌尖上打轉說不出來。
張珍不懂,便只看著她沒有回答。應懷真忍著淚,道:“只說有沒有傷到筋骨,以後跑跑跳跳可使得……?”
張珍聽了這個,便笑起來,道:“原來你是怕我不會跟你玩了,放心,大夫說養個十幾日,依然跟以前一樣,能跑能跳的。”
應懷真聽他親口說了,又看他精神還好,才又鬆了口氣,仍道:“給我看看……”
張珍道:“包著呢,再說也不好看。留神嚇著你。”
應懷真道:“我沒那麼容易被嚇著,你給我看看我好放心。”
張珍只好輕輕地掀開毯子,因為他是被火藥傷著,是破損傷加上燒燙傷,有的地方輕輕地包紮了,多半的燒傷卻是不能包紮的,便只蓋著一層極輕薄的絲巾,應懷真低頭看看,心頭幾乎又是窒息,只見從小腿到膝蓋及大腿一片,都是燒傷,叫人目不忍睹,留疤是必然的了,只小腿的地方想是傷了皮肉,上了藥小心地裹了起來。
應懷真心中悲慼,幾乎忍不住就又哭出來,眼中含著淚花問:“是不是很疼?”
張珍抬手擦擦她臉上的淚,道:“疼是有些的,但是我並不怕,只是有些後怕。”
應懷真問道:“你後怕什麼?”
張珍道:“若是差一點,傷著了你那可怎麼辦?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應懷真伸手就想打他,卻又忍住,吸了口氣,才道:“你要聽你爹孃的話,聽大夫的話,規規矩矩地養好了腿再下地,不然的話我一輩子也不理你了。”
張珍有些緊張,聽她是為了自己好,又笑起來:“我知道了,能跑跳的時候再跟你玩,但你記得,隔三差五來看看我,不然我要悶死了……也許忍不住就去縣衙找你玩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又好氣又好笑,卻仍是答應了。
雖然得了張珍親口確認,應懷真卻仍是提心吊膽,如此過了十多天,張珍終於能下地了,應懷真緊張之極,仔細看著他的走路姿勢,並不見異樣,才算半放了心。
又過了十幾天,張珍已經能跑能跳,腿腳十分順溜,比先前還見活潑,應懷真那顆心才算全然放下,但每一次想起來,仍是忍不住淚溼眼眶。
經過這一回,兩家比先前倒是越發好了。
有一天,李賢淑便跟應蘭風說:“上回張家少奶忽然跟我提起,說是不如讓元寶跟阿真定個娃娃親。”
應蘭風一怔:“竟有此事?你怎麼回的?”
李賢淑道:“當時人多,我就隨口岔開了去,這種事就算要決定,也得咱們商量著來不是?”
應蘭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李賢淑又嘆了口氣,道:“然而這一次因為放煙花的事,我見元寶那樣,心裡真真過意不去。”
這段日子來,應蘭風也始終忘不了那夜張珍不顧一切護著應懷真的情形,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顫,這種事就算是換了個大人也未免能做得到,張珍這孩子也確是難得。
應蘭風便說:“元寶是真心對真兒好,這段日子我也看出來了,兩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可如果真的談到婚嫁……不免要多想,元寶的確是沒什麼挑的,但是你看他爹……我怕萬一元寶長大